地道外的风卷着铁锈味灌进来时,林尘正用镇渊刀挑开最后一片遮挡出口的藤条。
他的军靴碾过碎石,"武"字刺青在左臂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这是武神血脉在催促他往前冲。
"这边。"周强缩着脖子猫腰钻进砖厂废墟,手电筒光束抖得像抽风,"老陈头的仓库离矿洞后门三百米,以前运货都走那儿。"岳山的九环刀磕在断墙上,火星子溅在苏璃裙角,她却盯着周强发颤的手腕:"他在害怕。"
柳清风摸出块姜糖塞给周强:"怕黑渊报复?"老人指甲缝里还沾着地道石壁的黑黏液,"他们若真想灭口,你早死在地道里了。"周强咬着姜糖点头,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他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衣领往下淌。
仓库铁门"吱呀"一声被岳山踹开时,林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他踢开脚边的破轮胎,镇渊刀"当"地插在油桶上。
路飞在召唤空间里打了个饱嗝,被他念头一压又缩了回去——现在不是听"我要当海贼王"的时候。
"说。"林尘扯松领口,刺青随着心跳泛红,"怎么追。"
苏璃靠在货架上,骨玉在掌心泛着幽蓝。
她右眼的朱雀胎记红得要滴血,那是灵力运转到极致的征兆:"转移黑暗之心需要活祭,他们至少带了三十个活人。"她指尖划过骨玉裂纹,"活人会挣扎,会尖叫,矿洞里的回声能传三里地。"
岳山把九环刀往地上一杵,刀环撞出闷响:"矿洞分岔十三处,盲搜天亮都找不全。"柳清风摸出张皱巴巴的地图,朱砂笔在"鬼门"位置画了个圈:"主矿道往深处走,最窄的地方只能过一人——黑渊要藏东西,必然选那儿。"
林尘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三天前在黑市截获的情报,想起父亲被黑帮砍倒时,血滴在自己手背的温度——这次,绝不能再让黑暗之心从指缝溜走。"需要眼睛。"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钢,"活人的不够,得用他们的。"
苏璃的骨玉"咔"地又裂一道,可她笑了,眼尾的朱雀跟着翘:"我正要说这个。"金光在她掌心炸开,乌索普摔了个屁股蹲,弹弓还挂在脖子上:"船长说再找不到肉就把我喂鲨鱼!"日向雏田随后现身,白眼泛着淡紫,发带被灵力掀起:"林先生,需要探测多远?"
岳山眯眼盯着乌索普的弹弓:"弹弓装标记弹,雏田用白眼扫矿脉——半小时能画出全图。"柳清风在地图上点了三个红点:"这三处是必经之路,黑渊的人再狡猾,也得走主道。"林尘盯着地图,刺青红得要烧穿皮肤:"岳山带一队左岔,柳前辈右岔,我和苏璃跟乌索普、雏田主道。
周强——"他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男人,"给岳山队当向导。"
周强猛地站起来,手电筒砸在地上:"我、我肯定——别废话。"林尘扔过去包压缩饼干,"活要见人,死要见黑暗之心。"苏璃召出朱雀虚影,火焰在指尖跳动:"两小时后行动。"她看向林尘,眼神比火还烫,"这次,他们跑不掉。"
矿洞的风卷着煤渣灌进仓库时,林尘正给镇渊刀缠布条。
路飞在召唤空间啃肉干的声音突然变大,鸣人搓螺旋丸的响动跟着响起来——他知道,那些被召唤的家伙们,都在等着撕开黑暗的时刻。
三天后。
苏璃的骨玉突然烫得惊人,她"嘶"地抽回手,朱雀胎记亮得像要从脸上飞起来。
林尘正在擦刀,抬头时正撞进她发亮的眼睛里——那是猎手终于嗅到猎物的光。
"雏田的白眼扫到了。"她轻声说,骨玉裂纹里渗出淡金,"鬼门最深处...有活尸的腐臭,还有...黑暗之心的气息。"
林尘的"武"字刺青瞬间红透,镇渊刀"嗡"地出鞘三寸。
路飞的肉干"啪"地掉在召唤空间,鸣人搓到一半的螺旋丸炸成蓝光,雷狮的雷霆在意识里劈出刺耳鸣响——他们都感觉到了,那个让所有黑暗退避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阴云压得很低,洞穴入口隐在悬崖褶皱里,青苔覆盖的岩石泛着冷光——林尘的军靴碾过最后一块碎石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三天前苏璃说"鬼门最深处"的话音还在耳边,此刻他望着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镇渊刀在掌心沁出薄汗。
"柳前辈的标记在这儿。"岳山弯腰用刀尖挑起石缝里的红绳,九环刀环相撞的脆响惊飞了两只寒鸦。
他后背的肌肉绷成铁脊,目光扫过石缝两侧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黑渊用来记录活祭数量的血印,最深处的几道还泛着暗褐。
周强缩在队伍最后,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被柳清风轻轻按住肩膀:"跟着我走,踩我脚印。"老人的指甲盖刮过岩壁,带下一片石粉,"机关触发点在第三块凸石,我前天夜里用朱砂做了记号。"
林尘摸向左臂的"武"字刺青,温度比往常高了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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