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死前的血、被烧毁的武馆、那些死在"暗夜同盟"手里的无辜者...所有画面在眼前闪过。
他扯下左臂的"武"字刺青护腕,露出下面狰狞的旧疤——那是十四岁时为救被绑架的小孩,被砍的。
"去他们总部。"他的声音像淬了钢,"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玩个彻底。
我倒要看看,所谓的'深渊',能不能挡得住我林尘的拳头。"
前往"暗夜同盟"总部的路比想象中难。
先是遇到三十七个持枪的喽啰,藏在树后草丛里。
林尘的八极拳刚撕开第一道防线,苏璃的骨玉便泛起红光——她召唤的不是神话里的神灵,而是《火影忍者》里的宇智波鼬。
红瞳的男人踏空而来,月读在眨眼间让十个喽啰陷入幻梦,天照的黑焰顺着枪管烧进枪膛,炸得金属碎片乱飞。
"有意思。"鼬的声音像浸在冰里,"这股怨气...和晓组织当年处理的尾兽封印很像。"他的须佐能乎在身后展开,紫色查克拉凝成巨盾,替众人挡住从左侧射来的弩箭,"不过...比尾兽更脏。"
接着是三个"暗夜同盟"的高手。
带头的是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孔雀石的幽光。
她的手划过空气时,林尘能闻到腐肉的臭味——那是淬了尸毒的。
岳山的铁砂掌拍在她肩头,却像打在棉花上,女人咯咯笑着,指甲尖擦过岳山的脖颈,留下一道紫痕。
"老岳!"林尘暴喝一声,右拳裹着气劲轰向女人面门。
拳风带起的气浪掀翻了她的盘发,露出耳后衔尾蛇的刺青。
女人偏头躲过,指甲却趁机划向林尘的腰——那里是他三年前被捅穿的旧伤。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芒从斜刺里袭来。
苏璃的骨玉此刻变成了金色,她的右眼完全被朱雀胎记覆盖,"不周山·镇!"随着低喝,地面凸起九根石笋,将女人困在中间。
鼬的手里剑擦着林尘的耳际飞过,在女人手腕上划开血口——那是天照的引火点。
"走!"林尘抓住岳山的胳膊,将他扛在肩上。
武术家的脖颈已经开始发紫,牙关紧咬着不让毒血蔓延。
柳清风迅速取出银针,在岳山的"肩井大椎"穴上扎下,"先撑住,到总部有更好的解药。"
当暮色完全笼罩山林时,众人终于在山坳里看到了"暗夜同盟"的总部。
那是座仿唐的建筑群,飞檐上挂着青铜灯,灯光映得瓦片泛着暗红。
最中央的主殿门前,站着个穿玄色长袍的男人。
他背对着众人,却像能看见他们似的,缓缓转过脸来——
林尘的脚步顿住了。
男人的脸很陌生,但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像融化的黄金,里面翻涌着和地底下一样的黑雾。
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男人颈后有个和岩缝里一样的黑色纹路,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活物在皮肤下爬行。
"欢迎。"男人的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的,带着空荡的回响,"林教练,苏小姐...还有各位。"他笑了,嘴角咧得太大,几乎要扯到耳根,"我等你们很久了。"
林尘能感觉到怀里岳山的体温在下降。
苏璃的骨玉在发烫,鼬的查克拉光芒暗了几分——那是灵力即将耗尽的征兆。
柳清风的手指按在他后颈,传来轻微的震动——老人在提醒他,这是最后一战的开始。
他将岳山轻轻放下,活动了一下手腕。
拳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掌心的老茧擦过粗糙的岩块,疼得清醒。
背后传来苏璃的低语,带着灵力共鸣的震颤:"我召唤的神灵快到了。"鼬的声音跟着响起:"天照已经锁定目标。"岳山扯了扯他的衣角,哑着嗓子:"别留手。"
林尘笑了。
他望着主殿门前的男人,望着那对泛着金光的眼睛,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小尘,拳要硬,心要正。"想起武馆柱子上刻的"止戈"二字,想起那些死在"暗夜同盟"手里的人。
他向前迈出一步。
这一步,是林尘的武道,要踏碎所有的阴谋与深渊。
主殿的门,在他的脚步声中,缓缓打开。
主殿门扉完全展开的刹那,林尘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胸腔里,像战鼓擂破了最后一层幕布。
玄色长袍的男人仍站在门内三步远的位置,金瞳里翻涌的黑雾凝成漩涡,每一缕都像在舔舐空气里的血腥味——那是岳山颈间紫痕渗出的毒血,混着苏璃骨玉蒸腾的灵力,在暮色里拉出猩红的线。
"林教练。"男人开口时,林尘后槽牙猛地一紧。
这声音像浸过腐泥的铁链,擦过他的耳膜时,竟让左臂旧疤泛起灼烧般的痛。
他想起十四岁那年,黑帮砍刀砍进肉里的瞬间,也是这样的疼——不是伤口在疼,是骨头里的恨在烧。
"你父亲的拳,软得像棉花。"男人的嘴角又咧开几分,"所以他死在巷子里,血把青石板泡成了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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