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寒眼珠一转,拍案笑道:“妙啊!往她暖炉里塞冰片!”他蹦下凳子时,腰间玉牌撞在柜台上叮当响,“这些点心都包两份,我要带进宫给皇后娘娘尝尝。”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马蹄声。穿玄色箭袖的少年侍卫翻身下马,肩头落满细雪:“小公子,该回府温书了。”
“就说我腹痛!”鹿寒捂着肚子往柜台下钻,撞翻了装松子的陶罐。
桑知漪拎着后领将他拽出来:“前日太医令才嘱咐,寒症未愈不可贪凉。”她将温着的姜枣茶塞过去,“喝完才许走。”
鹿寒皱着脸灌完药茶,忽然从荷包摸出颗金瓜子:“赏你的。”又摸出颗夜明珠扔给魏墨茵,“封口费。”
魏墨茵对着明珠苦笑:“这小祖宗……”
“他这是谢我们陪他演戏呢。”桑知漪擦拭着鹿寒摁过凤印的账册,朱砂印泥在雪光下艳得像血,“明日怕是要热闹了。”
青瓷盏里的雨前龙井渐凉,鹿寒踮脚将最后一块桂花糖糕推给桑知漪。窗棂漏进的夕照里,小公子发顶翘起几缕呆毛,随着动作轻晃。
“桑姐姐咱们结拜吧!”他突然拍案,震得茶盏叮当响,“往后谁敢欺负你,我就带金翅大将军咬他!”
桑知漪望着他袖口沾的糖霜,忽然想起某人离京前夜,也是这般孩子气地往她荷包塞满松子糖。
街角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结拜要摆香案么?”
“我当大哥你当二姐!”鹿寒蹦下绣墩,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每月初一给我买糖画,十五请我吃炙羊肉。”
暮色漫进铺子时,桑知漪惊觉自己竟笑了整盏茶功夫。檐角铜铃被晚风撩动,她望着小公子蹦跳远去的背影,忽然伸手接住片落叶——原来秋意已这般深了。
桑府灯笼次第亮起,隔着影壁便听见父亲与兄长刻意提高的笑谈。
自谢钧钰离京,全家连廊下鹦哥都换了新词,生怕哪个字眼触痛她心肠。
“小姐可算回来了!”门房老仆接过披风,神秘兮兮指指花厅,“贵客临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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