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内。
经过六个时辰的忙碌,张书缘终于是忙完了所有的事情。
虽然身体很累,但他心底却是十分的高兴畅快。
因为他看到了保定、真定、河间三府的冶铁产量。
本以为这三府于今年夏季新造的铁坊,至多能比春时增加零点五倍的钢铁产量就算不错了。
但张书缘没想到他保定知府方一藻等人,居然是将生铁产量给拉升到了一季一百二十一万斤,比春季时足足多出了多四十万斤!
看到了这个消息,张书缘就很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将这消息告诉朱由检。
但可惜,此时已至傍晚,他还得赶去英国公府上,要不然他非得去找朱由检把酒言欢不可。
跟韩爌等人告辞之后,张书缘坐上自己的轿子便直奔外城的英国公府而去了……
一个时辰后。
来到英国公府前,张书缘整理了一下衣衫,吐了口浊气便就敲响了大门。
还是那位许主事开的府门,跟人点了点头后,张书缘就被这位许主事给引到了英国公府的正堂。
人还未至,张书缘便就听到了里面是一阵的喧闹,凝神望去,只见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允祯二人是正在与张之极闲谈,张世泽则是站在父亲的身旁侍奉。
而他们谈论的乃是关于今年救援蒙古之事。
在这言辞间,朱纯臣就很是高兴,因为他一侄子在此行中立下了大功,不但继承了父辈的爵位,更是受到了朱由检的召见。
“诸位久等了,还请三位国公多多海涵。”
见他们聊的正热,张书缘也没顾忌太多,迈着四方步就笑呵呵走了进去。
“诶,哪有什么海涵,我与成公也是刚到,再说今日内阁事多,我等理应是等等您才是啊。”
见他进来了,堂内众人便就起身拱手寒暄,神情间很是高兴尤其是徐允祯。
而在他们刚到张之极这里时,趁着下人上茶的功夫,他们便就打听起了喊他们来的目的。
张之极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了想就帮张书缘打了个前站,询问他们近来的一切,尤其是问他们家族成员过的如何。
对此,徐允祯与朱纯臣当即就听出了言外之意。
因为他贵族子弟过的好与差,都远不到让人去出言关心的地步,这要有人询问此类事情,不用想就知道这必定是有买卖要合作,最不济也是有求于他们。
而张之极这一下子,正好是撞上了朱纯臣二人的心头上。
在这段时间里,他二人是想了许多法子搞钱,但奈何此时民生凋敝,军中无战,他们又能去哪儿捞钱?除了只贪墨了十几万两的卫所军饷外,他们便也就没了其他路数……
“定公说的极是。来来还请张阁坐到我这边。”
朱纯臣也是笑容满面,说着就要邀请他坐到自己的身侧。
“那就多谢诸位了。”
坐下之后,众人便寒暄了起来。
在此期间,朱纯臣等人是多次向他感谢,称要不是他带族中子弟去蒙古历练,他们都护府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被皇帝提及。
对此,张书缘是连连摆摆手,说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而能被皇帝提及全凭小辈们的努力拼搏。
寒暄了好一阵后,时辰便也到了戌时。
见到了晚饭的时辰,英国公张之极便就请众人去到了宴厅。
不大会儿功夫,饭桌上便摆满了十二道菜,蒸羊羔、烧花鸭、烧鹿肉、带冻姜醋鱼,凡是能被叫得上名字的名菜统统在这饭桌上摆了出来。
见到了这些美味,张书缘也饿了。
听到他肚子响了,张之极便就展现地主之谊,让众人动筷并亲自端起酒壶为他们倒酒。
酒足饭饱之后,张书缘一擦嘴便定定的看向了朱纯臣与徐允祯。
“三位国公,咱们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我相信诸位已经是对张某了解的够深了。”
“而今晚,张某之所以托张公邀请二位,是为了我朝的惠民坊一事。”
看了眼他们后,张书缘想了想便就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反正他就不相信有钱他们不来赚!
“哦?惠民坊?那张阁为何不去找韩首辅等人呢?”
虽然大概能猜出今晚的主题,但当听到这话时,朱纯臣与徐允祯还是免不了一惊。
在他们的印象里,此事找文臣是要比找他们勋贵强的多,因为文臣集团的手中握着,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政务通路,还有各地方的产业资源。
“朱公问的好,在下之所以找您二位有两个原因,一是张某不屑与那些伪君子为伍,二是张某身为我朝内阁司员见到了太多不平事,尤其是这糜烂风气就是从他们那边传过来的!”
“当然,张某选择您二位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
听到这里,朱纯臣就更纳闷了,旋即就看向了徐允祯。
“正是,二位觉的我朝眼下的弊病在何处?”
“我朝的弊病……”
一提起政务,朱纯臣与徐允祯当即就便的讳莫如深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眯缝眼睛,似乎想要探究出他张书缘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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