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眼下大明已经是革除了不少问题了。
在去年,他已经和朱由检联手挖掉了晋商、宗室这个毒瘤,并建立了初步的商务部门。后面只要再澄清吏治,发展农业、商业,手工业,进而在发展一番工业,他就能让大明彻底的转危为安了。
当然,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而想要达成澄清吏治这个目标,他就得让内阁众人跟自己步调一致了不可,若不然,凭你再怎么严明律法都起不了作用。
毕竟凡事儿都架不住有人给你拆台不是?
而且再说,自己也真不能让朱由检去大开杀戒,一旦那样的话,那岂不是又开始玩一朝五十相了?
届时别说是搞吏治了,只怕到时在朝的官员都会变成那忧心忡忡且怠政的人了,而那样的官场一定是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
脑子盘算着来年计划,没多久他母子二人就回到了府上……
在家里摆烂了两天,张书缘便就带着家中小厮,提着一大堆礼物去见钱龙锡了。
对于钱龙锡这个人,张书缘对他是有一种说不上的来感觉。
你说这个人好吧,他也好,毕竟他懂兵事,为官廉洁,又力荐了袁崇焕守卫锦宁。说不好吧,他也不好,因为这个人有很强的主观性,做事情从不解释,曾记得史书对其的评价中有一句“军国大事私自商度。”
这说白了就是他似乎有点结党的嫌疑,但究竟有没有朋党,这也谁说不清……
带着这满心的疑惑,张书缘就敲响了钱龙锡的房门。
开门的是钱府的一位五旬老者。
“侬是啥宁啊?”
“哦,在下姓张名书缘特此来拜会钱老。”
“哦,原来是张阁部啊,快进来快进来,老爷老早讲过侬要来额。”
听到这老者的话,张书缘顿时就知道他是啥人了,只怕这是钱龙锡的上海县老乡了。
这一边请人进门,那老者还一边让人去接张书缘身后小厮手中的礼物,口中是连连说着,张阁部客气了言语,就好似张书缘并不是什么朝中大臣,而是他老家的亲戚小辈。
被引入了后院,刚一踏进就见到钱龙锡正在屋门口晒太阳,手中还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在翻读。
看到钱龙锡在看书,张书缘也没打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走到了他的身旁。
自顾自的坐下,他就在想这钱龙锡邀自己来府上干嘛?
大约坐了三息,钱龙锡便咳嗽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竟不知何时坐了一位青年俊才。
“张阁?你…你怎么到了也不跟老朽说一声呢?哎呦,这个李伯也是。”
“呵呵,钱老勿怒,是张某见您在读书不让管家言语的。您这是在看什么书啊竟如此着迷?”
张书缘是笑呵呵的开口,并下意识的看向了他手中的书册。
“哦,老朽闲来就无事找来了元史本纪看看。”
“元史?”
听到这话,张书缘就是一怔,心说这老家伙难道是跟自己一样看出了什么朝政弊端?
按理来说,钱龙锡这些人所翻看的东西,定然是于朝政相关的事宜,绝不会是他所说的那样,无聊了才来翻看此书。
“嗯,张阁定然好奇,老朽前日邀你到我府上吧?”
“额…有些好奇,不知钱老邀我是……”
“张阁,老朽观你年仅二十六七,可所做之事皆为惊天动地之大事,可能与老夫讲讲您的授业恩师是谁吗?”
“钱老,我能说无师吗?”
“无师?那你怎能看出如此乱象?还断然舍身入局,难道你就不怕……”
钱龙锡的话没说透,而他的意思是指,你搞宗室就不怕人来反扑?
而钱龙锡说这话,自然是他知道陕西一行的事迹,毕竟这大明朝又能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内阁呢,尤其是事关皇帝的行程遭遇。
见他的话意有所指,张书缘想了想就严肃的开口。
“钱老,古人云:治国如治身,四民犹四体。张某身为皇家宗室一员。虽然无师,但也见到了许多乱象,再结合诸多浩瀚史册,这并不难看出我朝的弊端。再者说这大明朝不也与你我及天下百姓有关系?”
“哈哈哈,说的好!治国如治身,四民犹四体。”
钱龙锡是哈哈一笑,转而就站起了身,邀请他入堂一叙。
坐在堂内,钱龙锡便就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张阁,老朽邀你而来,是想与你谈一事。”
“还请钱老示下。”
见他要说正事了,张书缘就有了种怪异的感觉,他总感觉这钱龙锡想拉着自己搞什么事。
“诶,什么示下不示下,你我同朝为官,又属内阁一员。老朽就话直说了,您对我朝的四业怎么看?”
“四业?”
听到这话,张书缘就琢磨起了“四业”这个词儿,可琢磨了两息,他就觉的这个词儿应该是泛指士、农、工、商四个大类。
“钱老问的可是士农工商?”
“嗯,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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