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紫禁城裹着层朦胧薄雾,椒房殿的玉兰树抽出新芽,枝头花苞沾着晨露。苏锦璃扶着隆起的小腹,在楚君逸的搀扶下缓缓踱步。帝王将貂裘又紧了紧,生怕一丝寒风钻进去:“慢点走,当心脚下。”
“陛下这般紧张,倒让臣妾成了瓷娃娃。”苏锦璃轻笑,指尖抚过他眉间的褶皱,“昨夜又批阅奏折到子时?”
楚君逸将她的手贴在唇边,呵出的热气带着暖意:“西域战事吃紧,朝中又有人弹劾太子,朕...”话未说完,绿萼匆匆赶来,手中攥着封加急密函。
“娘娘!西北军传来消息,粮草被劫,押运粮草的正是太子殿下!”绿萼话音未落,苏锦璃腹中突然一阵绞痛,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栽。楚君逸眼疾手快将她抱住,龙袍下摆扫落廊下的青瓷花盆:“传太医!封锁宫门!”
椒房殿内瞬间乱作一团,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不肯松开,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别怕,朕在这。”他转头对太医怒吼,“若皇后和皇嗣有闪失,朕要你们陪葬!”
苏锦璃强撑着意识,拽住他的衣袖:“陛下...先救棠儿...”话未说完,剧痛袭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楚君逸趴在榻边,龙袍皱得不成样子,发间还沾着药渍。听到响动,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泛起泪光:“锦璃,你终于醒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太医说你动了胎气,可把朕吓死了。”
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孩子...没事吧?”
“没事,太医说再过些日子就能平安生产。”楚君逸俯身吻去她额间的冷汗,“只是太子那边...”他神色凝重,“押运粮草的队伍中了埋伏,棠儿被掳走了。”
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被楚君逸按住:“别动,你的身子还没好。”他眼神冰冷如霜,“朕已派暗卫前去营救,定会把棠儿安全带回来。”
深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暖阁里,手中轻轻摩挲着她的孕肚。“等孩子出生,朕要亲自给他取名字。”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就叫‘宁’吧,愿他一生安宁,再无灾祸。”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陛下,臣妾总觉得这次粮草被劫不简单。朝堂上那些弹劾太子的奏章,还有...”她顿了顿,“宁贵人虽死,但天机阁的残余势力仍在暗处。”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朕已经查到些眉目。礼部尚书的外甥在西北军中任职,而他正是曼陀罗教的信徒。”他眼中闪过杀意,“这次,朕定要将这些乱党连根拔起!”
正在这时,暗卫传来急报:“陛下!太子殿下已被救出,但...但他中了西域的‘噬魂蛊’,现在意识不清!”
苏锦璃猛地起身,被楚君逸一把抱住:“你好好养着,朕去接棠儿回来。”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朕。”
楚君逸走后,苏锦璃辗转难眠。她轻抚着腹中的孩子,喃喃自语:“宝贝,我们一起等父皇和哥哥回来。”突然,她想起先帝密室中的古籍,或许里面有破解噬魂蛊的方法。
不顾宫人阻拦,苏锦璃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密室。密室内烛火摇曳,她翻找着古籍,终于在一本泛黄的书卷中找到记载:“噬魂蛊,需以至亲之血为引,辅以圣物之力方可破解。”
与此同时,楚君逸将昏迷的太子带回椒房殿。看着儿子苍白的面容,他心如刀绞。苏锦璃捧着古籍赶来,坚定地说:“陛下,让臣妾试试。”
“不行!你身子还没恢复!”楚君逸想要阻拦,却被她握住手。
“我是棠儿的母亲,他是我的孩子。”苏锦璃的眼神不容置疑,“而且,我们还有圣物残片。”
在太医的协助下,苏锦璃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入太子口中。圣物残片在她怀中发出耀眼光芒,金色的光芒与太子体内的黑色蛊毒激烈碰撞。楚君逸紧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掌心满是汗水。
终于,太子吐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眼睛:“父皇...母后...”
楚君逸将儿子和妻子同时搂入怀中,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危机暂时解除,但楚君逸和苏锦璃知道,真正的较量还未结束。他们在密室中制定计划,楚君逸负责朝堂之上的明争,苏锦璃则暗中联络江湖势力,收集天机阁的情报。
闲暇时,楚君逸会陪着苏锦璃在御花园散步。他亲手摘下一朵玉兰,别在她发间:“等孩子出生,我们带着棠儿一起去江南。”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望着漫天春色:“好,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苏锦璃在批阅后宫账目时,发现内务府的支出明细中,有一笔巨额款项流向了西域。更令人心惊的是,负责采买的太监,竟是当年宁贵人身边的亲信。
她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两人决定将计就计,设下圈套引蛇出洞。楚君逸故意在朝堂上透露要增兵西北的消息,而苏锦璃则在后宫散布消息,说自己要在临产前大办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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