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回头,见潘俊峰和王继明也被拦住了。
一个人说,“你叫原野吧!”
“对,我就是原野!”
“王来福你认识吗?”
原野明白了,原来是他!
那人接着说:“王来福想找你聊聊!”
原野说:“你们不是找我吗!我跟你们走,放他们离开!”
“没问题!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自然让他们走!”
原野跟着他们拐进附近一条僻静的小巷。原野让被堵在外面的潘俊峰和王继明赶紧离开。巷子很深,阴影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身形健硕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后面,跟着小个子王来福。王来福远远地偷眊了一眼,狠狠地说:“彪哥,就是他!”
那个被叫做彪哥的人走到原野近前说:“你叫原野?”
“是!”
彪哥朝远远站在角落里的王来福叫,“人给你找来了,你倒是过来说呀!”
王来福往前挪了挪,又缩回去了。
彪哥不耐烦地问候了他的亲人,骂骂咧咧地说:“豁子那只豁了的耳朵是你伤的?”
“你去问他!”
“他说是你!”
“他说是就是吗?”
“不管怎样,你今天得让我兄弟出出气,再给五百块的医药费,这事就算了!”
“我没钱。”
“没钱就先让兄弟们揍一顿,打个欠条。”
“那得问问我手里的棒子答不答应!”
五个人上来把原野围住。
“还挺横!”彪哥回头看了一眼缩在几个人后面的王来福,笑道,“比那小子强多了”
正在这时,巷口上有人说话,“刘老大,抱歉,小弟来晚了!”
彪哥回头看,“马三兄弟,你还真来啦,够意思!”
“哥哥用得着,我怎么也得过来凑个数。”
原野早就听出来了,来的是三合子。
三合子走到近前,站在原野和刘老大中间说:“呦,原野!你怎么在这儿?”
他转脸又对刘老大说:“刘老大,我这个兄弟怎么得罪你了?”
刘老大连忙笑着说:“哎呦!这位小兄弟原来是你的兄弟呀!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他没得罪我。是我兄弟的朋友被这小兄弟伤了,还有理没处说去,受了气。请我帮他出出气。”
“刘老大,不知道兄弟我在您这,有没有这点薄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一个学生娃,屁事不懂,别跟他一般见识。”
“嗨!你这说得哪儿话,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还能分不清个里外啊。这事就算过去了。别说你这个兄弟还真够意思,这股子劲,我喜欢!”
“刘哥,不是吹。就我这兄弟,也是练家。别说他们这几个,把我加上也白瞎。”
“那我改天得见试见试。”
“还是别了,伤和气。人家是学生,走得和咱不是一条道。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兄弟们辛苦啦!今天我请客,该吃吃,该玩玩!”
又到清明节。
清明回家祭祖是原耀祖最重要的事。上坟扫墓免不得祭奠烧纸,这是风俗,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可是今年有了新情况,听说山里着了山火,一连着了几天,听说就是有人烧纸引起的。反正,清明不让上山烧纸了。一下子不让烧了,人们还有些接受不了。有心存侥幸的,偷偷带了去,有被检查站没收的,也有侥幸逃过检查的。后来还听说死了两个消防员。原耀祖咂着嘴,“可惜了,年纪轻轻的,还是不烧了吧!”
杜桂芬打扫高低柜的时候,翻出来一个罐头瓶,居然是一瓶酒枣。打开尝了一下,还挺好吃的。她不忘给原野留着。
哪知原野一看,板起脸问:“哪儿来的?”
“就在高低柜上放着的。”
原野急急地说:“你怎么把它吃了!”
杜桂芬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说:“咋的啦,不能吃啊!难道有毒?”
“这是……”原野憋了半天没说出来。
“到底咋啦?不能吃吗!”
原野叹了口气:“哎!没咋!吃吧,能吃!”
杜桂芬忽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地发出很长的“哦”声,她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笑得神秘说:“我知道了!”
原野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什么呀!”
杜桂芬压低声音,一脸八卦的地说:“是女朋友送的吧!”
原野差点没蹦起来,说:“不是!你别瞎说!”
杜桂芬直了直身子,笑容笃定:“不是就不是!你急什么!”
看杜桂芬胸有成竹的样子,原野哭笑不得。
“这是金顺送我的!”
“哦!原来是金顺送的!”杜桂芬拿出一个枣放进嘴里,得意地说:“亏得我发现了,再不吃就坏了!”她又倒出几个,把剩下的连瓶塞进原野手里,转身出去了。
原野捧着那红郁郁水灵灵的酒枣。心中泛起一阵苦楚。这是去年秋天,金顺的妈妈送他的。物是人非,金顺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金顺的妈不知道葬在哪儿,也不知道金顺现在在哪儿。金顺会不会回来给他妈妈上坟呢?他想去金顺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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