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占权轻拢着手腕上的念珠,突然笑了,“这就对了,你爸爸叫肖建国对吧!”
原野点点头,“您认得我爸爸?”
“我和他以前是同事,可惜他走了邪道,要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
原野知道他的意思,是说他也不走正道。他说这话分明是要羞辱他!原野没吭声,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
余占权黄色的眼珠犀利的目光让原野一惊。
余占权突然收回目光,抬手看了看腕上价格不菲的手表,说:“好了,好好跟你徐伯伯聊,别任性!我先走了。”
看着余占权出了门,金昊辰才坐回沙发上。
徐世坚往沙发里靠了靠,发难道:“世侄啊,做生意要讲诚信,怎么能随便扣人家的货呢?你这让我怎么做?”
“起初我跟您说得明白,毒这个东西我不碰,这是我的底线!”
“有那么严重吗?你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出了个小事故。搬运工不小心把箱子弄坏了,发现里面有夹带。”
“就算有夹带,你怎么知道是毒呢?”
“所以我要见见托运的人问问清楚,万一有什么问题,对你我都不好!您说是不是,徐伯伯!”
“我只是介绍了一下,对方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你看你能不能看我的面子……”
“是这样啊?那他再来找您,请您转达我的意思!”
“这……”徐世坚停顿了一下,眼珠一转说,“世侄啊!你看你这就太认真了嘛!俗话说得好,难得糊涂!你只管运输,至于里面有没有夹带,本来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对不对。
大侄子,别说我欺负你,事已至此,还能怎样。我的鞋是湿的,你的也不干,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把货给他不就行了吗!我也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些东西搁在你手里,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个麻烦我已经摊上了!您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徐世坚腾地坐直身子,眼睛一瞪怒道,“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还喽!是不是没得谈了!”
金昊辰故意往沙发上摊了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缓缓地说:“我要见主家,能做得了主的人!其他的免谈!”
徐世坚沉了脸说:“你觉得你不答应能出得了这个门吗?”
金昊辰也不示弱,说:“我要和主事的人谈!”
徐世坚脸色阴沉。
他举起手,在空中轻轻一甩。
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瞬时把门打开,呼啦一下,涌进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金昊辰的心“噌”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小心脏砰砰砰跳得急促,头上、后背、手心的汗滋滋地往外冒,腿不住地发抖。幸好他此时坐在沙发上。他记得肖凌风的话,不能表现出胆怯!他正在心里做建设呢。
就听徐世坚一声惊呼,“啊!”
“别动!”肖凌风声音冷峻!
金昊辰应声看去,着实被吓了一跳。
就见徐世坚身后的两个保镖已经倒在地上。
徐世坚举起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
肖凌风站在徐世坚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只要他敢轻举妄动,瞬间锁了他的喉咙。
原野凛冽的目光,横扫门口那一群。
那一帮人像石化了般,不敢向前一步。
金昊辰这个激动啊!心里一阵雀跃,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瞬间从被动变主动,让他气场全开。
场面僵持了两分钟,空气似乎凝滞了,徐世坚的汗珠子滋滋地往外冒。
金昊辰皱了皱眉头,故作生气地责备道:“哎,凌风!你这是干什么!我和徐伯伯谈事情呢!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
原野挺配合他,低头认错的样子,搭在徐世坚肩膀上的手却稍稍上了点劲!
就见徐世坚突然惊醒了一般,“哦哦”了两声,冲着门口的人吼道:“还不快滚!”
几个人一溜烟地退出去!
金昊辰说:“快向徐总道歉!”
原野收回手,向徐世坚微微鞠了个躬。退回金昊辰身后。
金昊辰这会子腰板挺直,对徐世坚说:“徐伯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冒犯,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倒是那批货的事,您看……”
徐世坚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惊魂未定地说:“昊辰,你看你扣了人家的货也给他造成了损失不是,你也不能怪人家着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一切好商量!”
金昊辰说:“徐伯伯,我吧,就是觉得太委屈了。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挣着卖苦力的钱。您说您侄子我亏不亏!”
“这个好说,我帮你跟他谈!”
“不必了,徐伯伯!您管的已经够多了。您眼明耳亮,远通的事恐怕比我还清楚!晚辈这么大了,还让您费心,是晚辈不懂事。您看您年纪也大了,也该享享清福了,以后啊,还是少操些心吧!我要和货主当面谈!”
“这个……好说好说!”徐世坚抹了把额头,顿了顿说,“昊辰啊!时间也不早了,今晚我备了些酒菜,你看你就陪徐伯伯喝两杯,一会儿你表舅也过来,叫浩琨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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