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里一片死寂,只有杨雪压抑的啜泣声和旁听席上细微的议论声在回荡。孙莉精心构筑的伪证链,散发着阴冷的毒气,试图将陈默彻底吞噬。
陈默缓缓站起身。他没有像第一次庭审那样因愤怒而颤抖,此刻的他,眼神冰冷如寒潭深渊,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他拿起面前的话筒,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坚定,带着一种穿透伪装的锋利,响彻整个法庭:
“审判长,原告及其代理律师的指控,完全是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恶意构陷!她们所出示的所谓证据——那份所谓的‘心理诊断证明’、张婷提供的‘伤情照片’、还有那份‘报警记录’——全是伪造的伪证!”
“伪证”二字,如同惊雷,在法庭上炸响!旁听席瞬间哗然!孙莉脸色微变,但立刻恢复了镇定,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杨雪的啜泣声也停顿了一下。
法官敲了下法槌:“肃静!被告陈默,请注意你的言辞,法庭上指控他人伪造证据,需承担相应责任。请围绕事实和法律进行陈述。”
陈默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直视法官:“审判长,我为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首先,关于‘冷暴力’指控!原告声称我对她长期冷漠、精神虐待,导致其抑郁。这完全是恶意揣测和污蔑!事实是,在原告病愈后,我为了偿还因给她治病而欠下的巨额债务(超过一百万!),不得不身兼数份高危工作,每天工作超过16个小时!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吃口热饭,能睡个安稳觉!试问,一个被工作和债务压得喘不过气、随时可能累垮的人,如何能时刻保持热情去满足一个病愈后却变本加厉、索求无度、动辄抱怨攀比的妻子的所谓‘情感需求’?是她,杨雪!在病愈后变得骄纵自私,眼里只有她娘家的无底洞和她自己的虚荣攀比!是她对我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嫌弃我没本事!我们之间缺乏沟通,根源在于她的贪婪和我的极度疲惫!这绝不是我对她单方面的‘精神虐待’!我有工作记录、工友证言可以证明我的工作强度和时长!我也有邻居可以证明,是杨雪及其娘家人频繁上门索要钱财、吵闹不休,才导致家庭氛围紧张压抑!所谓的‘冷暴力’,是原告将自身责任推卸给我、并为其诬告行为寻找借口的无耻污蔑!”
陈默的话语如同连珠炮,逻辑清晰,直指要害。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脸色有些难看的杨雪,继续开火:
“其次,关于‘经济控制’!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陈默,倾家荡产、负债累累救她的命!卖掉了父母给我准备的婚房份额!借遍了亲戚朋友!甚至借了高利贷!我啃着冷馒头,省下每一分钱给她买营养品!这些,账本记得清清楚楚!债务清单也提交给了法庭!请问,在一个背负着如山债务、收入微薄的家庭里,如何‘控制’一个本就所剩无几的‘经济’?难道任由她像病愈后那样,动辄索要几万块的名牌包,任由她无休止地满足她娘家兄嫂妹妹动辄几十万的索取,才叫‘不控制’吗?我限制她的非必要消费,是为了确保最基本的生活和偿还迫在眉睫的高利贷利息!是为了保住这个家不彻底崩塌!这难道不是任何一个负责人的丈夫、父亲该做的事吗?原告提供的那些所谓‘被剥夺消费权’的哭诉,与她自己在社交媒体(朋友圈)上炫耀性消费的记录(我已打印提交),形成何其讽刺的对比!审判长,这绝不是‘控制’,这是绝望中的挣扎和守护!而原告及其家人,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依旧贪得无厌!我有邻居周大民、赵建国等人愿意出庭作证,证明杨家是如何一次次上门威逼索要钱财!‘经济控制’的帽子,应该扣在贪婪的杨家人头上,而不是扣在我这个被他们榨干骨髓的受害者头上!”
陈默的驳斥,掷地有声,用赤裸裸的债务现实和杨雪自身的矛盾行为,将“经济控制”的指控撕得粉碎。旁听席上不少人露出深思的表情。
最后,陈默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孙莉呈交的那些“关键证据”:
“现在,我要重点揭露原告方最卑劣的伪证!”
他拿起孙莉提交的那几张“淤青照”复印件,声音因愤怒而微微提高:
“审判长,这几张所谓的‘伤情照片’,是彻头彻尾的伪造!是利用图片处理技术(P图)合成的假证据!我要求当庭对照片原始电子数据进行司法鉴定!我敢断言,鉴定结果必将显示这些照片存在人为修改痕迹!尤其是所谓的淤青部位!同时,我申请传唤证人张婷!我要当庭质询,她是在何时、何地、何种光线条件下‘亲眼目睹并拍摄’了这些伤痕?这些伤痕的具体形态、颜色、位置与她描述的是否一致?她使用的拍摄设备是什么?原始照片在哪里?一个与原告关系如此密切的证人,其证言的可信度本身就存疑,更何况是涉及这种明显存在伪造可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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