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凌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赵敏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继续完成她的仪式。
陈凌没有多言,只是倒了一壶酒在地上,又举另一壶酒轻轻触碰墓碑。
“老家伙,你的徒弟如今已入宗师之境,昨日还与朱无视交过手。
本以为能胜他一筹,可我终究高估自身,朱无视的修为已达宗师后期,而我却还在中期之前徘徊,差距悬殊。
能与他对峙良久,已是倾尽全力,你该不会责怪于我吧?”话音未落,他便猛灌一口烈酒,稍作镇定后继续说道:“不过,我眼下进步神速,朱无视也是自寻死路,想来不久便要来寻你了。
到时你想如何处置他,悉听尊便。
哦对,你说要找的儿子,我至今未有消息。
毕竟……这许久以来,我一直在逃亡,直到前几天才返回。
不过你莫担心,成是非那厮我必会寻得,届时传授他金刚不坏神功,也算尽了孝道。
罢了,说了这些你也听不见,真是奇怪……何时我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定是被你这糟老头影响的吧?”伴随着咕咚一声,又一杯酒入喉。
赵敏静静地跪坐在陈凌身旁,这是她首次见到他流露出真挚情感。
在她的记忆中,陈凌向来轻浮浪荡,仿佛世间万物皆可漠视,包括人命,说杀便杀。
她曾以为他是冷酷无情之人……
目光转向墓碑,也许陈凌所有的柔情都随墓中之人一同消逝了吧?唯有面对此人才令他的内心有所触动?
此刻,赵敏心中竟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人常说妄自揣测最是致命,尤其当赵敏对陈凌渐生情愫,甚至幻想与他相伴终生时,她已在思考如何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正当赵敏胡思乱想之际,陈凌突然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上官海棠身上。
她正提着祭品走来,却因他们二人止步于二十米开外。
察觉到陈凌注视的目光,上官海棠脸上掠过一丝复杂情绪,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将祭品置于古三通的墓碑前。
"你莫要误解,这是我的义父让我送来的。
虽说我师父与他斗了一生,可在义父心中,师父才是他唯一的知己。
"
听闻此言,上官海棠顿时愣住,随即脸颊泛红:"我误会什么了?"她勉强稳住心神,将供品摆放完毕后,转身急急离去。
忽然间,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落在上官海棠的臀部。
她僵立当场,旋即转头瞪向陈凌:"为何又要这般?每次都是如此,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交谈吗?你这登徒子!"
陈凌倚靠在墓碑旁:"好好说话?你忘了,如今我和你义父可是生死对头!"
上官海棠脑袋嗡地一声,低头喃喃:"义父他...已非昔日模样..."话未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收住话语。
陈凌却听出了端倪——上官海棠他们或许早已知晓,这场决战源于朱无视的精心布局。
一直以来,朱无视在三人眼中是正义的化身,刚直无私,嫉恶如仇,因此他们甘愿为他清除所有障碍。
然而,当这层信念崩塌时,那种幻灭感几乎压垮了所有人。
所幸目前局势尚未明朗,他们仍对朱无视抱有期待,但内心深知希望渺茫。
陈凌嘴角带笑走近,居高临下看着上官海棠:"你觉得,会不会是你义父本就如此,只是你们都被蒙蔽了呢?"
"绝无可能!"上官海棠脱口而出,面露怒色:"义父定是受人误导,他绝非这样的人!"
陈凌轻轻摇头,未再多言,转身来到墓碑前,手掌轻触石碑,语气深沉:"你先回吧。
在没看清朱无视本质之前,这里就别来了。
"
话落,他猛然用力,竟将墓碑连根拔起,随意掷向远处。
伴随着一声闷响,墓碑瞬间碎裂成无数残片。
随即,他拾起一块石头,随手雕刻打磨,转眼间便化为一块全新的墓碑。
碑上刻着“恩师古三通之墓”以及“**陈凌立”,随后用力将其嵌入泥土之中。
上官海棠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陈凌,终究沉默无语,缓缓转身沿原路离开。
赵敏望着上官海棠的背影,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酸楚,轻扯陈凌衣袖:"你为何这般对她?她也是个可怜人吧……"
"咚~"
陈凌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莫乱说话。
若我待她好些,你会不会更不舒服?"
赵敏愣了片刻:"怎么会呢?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况且你这般出色,有几个妻子也属正常。
我父王便有十几房妻妾……"
"???"陈凌一时怔住,随即恍然大悟。
虽前世看剧皆为一夫一妻制,那不过是因播出需要,彼时的社会规矩摆在那儿,否则早就遭禁,毕竟怕教坏小孩。
然而此处是真实世界,讲究皇朝礼法,男子居于首位,女子嫁从夫家。
三妻四妾虽非正道,但一夫多妻确为现实存在,富庶之家稍有条件便会纳妾延续香火,更何况自幼见惯这些的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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