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未见其人,贸然判断终究欠妥。
直至……
张三丰领着众人穿过演武场,越过真武殿,三人即将步入后厢房之际,一抹身影忽然挡在了他们面前。
陈凌目光触及来人,瞳孔微缩。
果真如他所料,只是不知对方是谁,是否相识之人。
另一边,阿青见到此人,兴奋得蹦跳起来,搂住陈凌手臂,连声说道:“凌哥哥,是他,就是刚才我见到的人。”她直勾勾盯着那男子,“为何我看见你就有想动手的冲动?”
男子正打量阿青,闻言险些被呛到,心中腹诽:你要跟我动手,倒来问我为何?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当看到阿青眼中纯粹的光芒时,他瞬间平息了不悦,转而对陈凌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陈小友,这位姑娘是?”
“她叫阿青。”陈凌坦然回答,随即问道,“前辈高姓大名?”
男子神情更加困惑,他纵横武林多年,却从未听闻阿青二字。
即便如此,他仍对陈凌点头道:“旁人唤我独孤求败,或独孤老头儿,随便你如何称呼,不过是代号罢了。”
竟是他!
陈凌心头一震,一股难言的激动涌上心头。
独孤求败乃查系武侠中无可争议的传奇人物,闻其名而未见其人,仅凭残篇便孕育出杨过这样的高手,几百年后风清扬与令狐冲以无心法的独孤九剑横行江湖,成就令人惊叹。
若要为陈凌选一位偶像,独孤求败必居首位,即便是扫地僧等也难望其项背。
仿佛感知到了陈凌的情绪波动,阿青警惕地将他护在身后,目光带着几分敌意,“大叔,你把凌哥哥吓到了。”
话音未落,她竟挥舞起粉拳,随后小心翼翼地从身上取出竹棒,指向独孤求败:“正巧要动手,要不要试试?”
竹棒入手,阿青周身气韵骤变,如海般辽阔,又似山般沉稳厚重。
尽管毫无真元波动,张三丰与陈凌却感受到一股难以喘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若非阿青仅针对独孤求败,两位大宗师恐怕早已不堪重负而崩塌。
独孤求败首当其冲,震惊异常。
先前的对视尚存疑虑,此刻竟生退意。
那竹棒看似普通,却在他眼中化作万道凌厉剑光,欲裂苍穹,开天辟地。
他虽能施展如此招式,却绝无这般轻松自如,仿若信手拈来。
“好强……”独孤求败心中惊呼。
随即摇头失笑:“后浪推前浪,新人换旧人。
小丫头,你实力非凡,老夫认输。
另外,可不是我吓到你家男人,是他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阿青不明“小相公”所指,转身问陈凌:“凌哥哥,他说的是真的?”
陈凌哭笑不得:“确是如此。
前辈威名百年流传,初见难免心惊。
阿青,把竹棒收了吧。”
“嗯。”阿青信赖陈凌,虽仍满腹疑问,但打架之意未减反增。
只是既然陈凌阻止,她便作罢,想着日后还能去找白猿继续切磋,只是不知它这些年躲哪儿去了,怎么找都不见踪影。
张三丰突然浑身一震,震惊地瞥了阿青一眼。
他虽早有预料,但此刻独孤求败亲口证实,再配上阿青方才展现的气场和压迫感,让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或许自己确实老了。
先是陈凌,年仅二十二岁便击败纵横江湖多年的血手厉工,成为天下第一。
紧接着又来了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子,竟是天人般的存在,还让独孤求败在剑道上甘拜下风。
这江湖,究竟是怎么了?
独孤求败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凌一眼,随即消失无踪:“陈小子,听说沈浪和逍遥子对你赞赏有加,可惜他们没见到阿青。
改日我设宴,请你带上她一起赴约如何?”
陈凌正欲与张三丰交谈,却被这句话惊得险些摔倒,呆愣地看着独孤求败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天人?为何……
再想想沈浪和逍遥子,沈浪还算沉稳,但逍遥子和独孤求败,似乎都带着几分未成熟的气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顽童”?
阿青疑惑地皱眉:“那个大叔提到的沈浪和逍遥子是谁?”
陈凌嘴角微抽,笑着揉了揉她的脸:“等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他们。
我有事要和张真人商议,你是自己玩还是跟我们走?”
阿青眨眨眼:“我可以在这里随便玩吗?”
陈凌未答,而是看向张三丰。
张三丰此时也反应过来,阿青实力虽强,却从未涉足尘世,单纯得近乎无知,甚至不知自己修为几何。
这样的人既安全又危险。
他担忧有人招惹阿青,那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让她同行又显得无趣,思虑许久,张三丰无奈叹息:“我去叫素素来陪她吧。”
夏日雷雨交加,狂风怒吼。
乌云蔽日,白昼转瞬如夜。
暴雨倾盆,冲击着武当山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欲将其摧毁。
昏暗的屋内,烛火摇曳,似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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