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姐,我叫木苟……在这蓉市,谁人不知我的大名!”堆满肥油的脸上,尽是讨好之色。
但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却让苏梦源极为不舒服。不禁让她再度往夏芷雪怀里钻了钻。
“噗嗤……”许是听到了对方的名字,苏梦源不禁莞尔一笑。
“木苟吗?”
她联想到了一个不好听的词汇,实在是忍不住笑意。
银发少女眉眼弯弯,纯净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看的在场的众人一愣。
就连夏芷雪也不例外。
水晶灯的光棱突然在木苟油光满面的脸颊上碎成金箔,木苟搓着满是肉褶的手掌往前凑,西装纽扣崩飞的瞬间甩出颗油珠:“两位妹妹莫怕,哥哥我木苟虽说是木氏集团继承人,可最懂怜香惜玉……”
话音未落,月白色裙摆已如惊鸿般后掠,夏芷雪攥着苏梦源的手退至罗马柱阴影处,指尖触到冰凉的大理石纹路。
“木先生的手,还是留着签支票比较合适。” 夏芷雪的声线裹着冰碴,青碧色缎面裙摆随转身荡起半圈涟漪。
就在刚才,木苟竟然妄想触摸她怀里小梦源的脸,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夏芷雪的神色变得凌厉起来,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然而对方想要故技重施。
木苟肥腻的手指刚要搭上苏梦源脸庞,突然撞上道凌厉的风。
——“啪” 的脆响如瓷器碎裂,他整个人像袋被戳破的猪油般横飞出去,后脑撞在雕花餐车上的刹那,银质刀叉如雨点般坠落,在他后背砸出闷响。
“呃啊 ——”
呻吟声里混着牙齿落地的脆响,木苟吐着血沫从碎瓷片里撑起身子,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发面馒头。
他晃荡着站起来时,西装后摆已被酱汁浸透,黏腻的鹅肝酱顺着褶皱往下滴,在雪白地毯上洇出恶心的团案。
宴会厅的抽气声突然汇成浪潮,却被他骤然爆发的怒吼撕碎:“反了!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胖子踉跄着踹翻身后的香槟塔,气泡翻涌的金色液体漫过他磨破的皮鞋。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镶钻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满是划痕的钢化膜,指节捏得塑料外壳发出呻吟:“给我查!把这两个小贱人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唾沫星子喷在手机屏上,他肥硕的身躯因暴怒而剧烈颤抖,堆叠的肉褶里渗出的油脂,在水晶灯下泛着骇人的光。
“今晚这事没完!” 木苟咆哮着,后腰的肥肉将名贵西装撑成破帆,他身后的侍从将夏芷雪二人拦住,局势眼看着将要加剧。
夏芷雪正用绢帕擦着指尖的酒渍,并未在意对方的言辞。
还真是人如其名,路边一条,无需在意。
“给我把人扣下!” 木苟唾沫横飞地嘶吼,身后两名黑西装侍从立刻如铁塔般跨步上前,墨镜反射的冷光锁住夏芷雪纤细的脖颈。
抛光地面上,夏芷雪擦拭指尖油渍的绢帕突然顿住,青碧色缎面裙摆随转身漾开半圈涟漪,恰好避开侍从伸来的手掌。
“路边的野狗吠叫,难不成还要蹲下来投喂?” 她头也不抬地将绢帕塞进手包,指节划过苏梦源腰部,掠至柱阴影处。
木苟见状气得三角眼暴凸,堆叠的肉褶里渗出的油脂顺着领带滴落,“小贱人敢骂我?信不信我让你们苏家明天就破产!”
这声怒吼震得穹顶水晶灯簌簌作响,却见夏芷雪突然轻笑出声。
她望着木苟因暴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想起方才他后颈颤动的肉瘤,那模样倒真像极了猪圈里拱食的白猪。
“好了,乖~”夏芷雪并没有理会木苟的无能狂怒,而是伸手摸了摸怀里女孩的脸颊,安抚她的情绪,“不用在意这些,我来处理就好。”
看到女孩微微担心的眼神,夏芷雪重新充满了干劲。
这联想让她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直到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皮鞋声 。
苏天不知何时已立在旋转门旁,深灰领西装在灯下发着冷光,腕间玉镯撞在门把手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木少这是在教我妹妹做人?” 他话音未落,全场骤然凝滞。
“唔……有点无趣。”苏梦源撇了撇嘴,往夏芷雪胸口缩了缩,保持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又是经典的扮猪吃老虎情节……”苏梦源嘀咕道,其实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这个情节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
宾客们的目光如潮水般涌向苏天胸前若隐若现的集团徽章,而木苟肥腻的手指还保持着指点的姿势,在看清来人时,整个人晃了晃。
“苏…… 苏少?” 他喉咙里发出破锣般的声响,肥硕的身躯下意识往后缩,后腰的肥肉将名贵西装绷出数道裂痕。
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原来是苏天的妹妹!难怪敢扇木苟耳光”
“木氏集团去年还想抱苏氏的大腿呢……” 议论声如蛛丝般缠上木苟惨白的脖颈,他看到苏天揽过苏梦源肩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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