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棺! 梁少平笔记里最后未能言明的禁忌之地!聂莫琪永世不得超生的囚笼!双生祟怨念纠缠的核心!
崔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散落的枯骨,踏着厚厚的腐朽纸灰,一步步走近这棵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枯树和那口倒悬之棺。
距离越近,寒意越盛!空气的温度骤降!仿佛一下子从深秋步入寒冬!那股甜腥油腻的冰寒之气扑面而来,左眼的刺痛转为一种类似冻伤的麻木灼热感!棺体表面黑绿色油垢下,似乎有什么极其微小的东西在蠕动?视线模糊不清。
棺盖裂开的缝隙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烈的、如同无数污血沉淀发酵后的腐败腥臭!崔夜强忍着剧烈的心悸和生理不适,屏住呼吸,凑近那道缝隙,仅用右眼朝着缝隙内尽力窥视。
黑!浓墨般的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股股更加浓郁刺鼻的腥腐寒气不断涌出。
就在这时,左眼的麻木灼热感陡然攀升!视野一阵扭曲!缝隙边缘一处不起眼的凹陷,在左眼放大扭曲的视界中,一个极其微小的反光点被剥离出来!
是什么?
崔夜伸出手指,颤抖着探入那条令人作呕的缝隙边缘,忍着指尖传来的蚀骨寒意和粘腻感,在棺木内壁那道粗糙的划痕凹陷里,小心翼翼地摸索……触碰到一个边缘尖锐、深深嵌入棺木纹理的坚硬硬物!
他深吸一口气,用指甲用力抠挖!一点一点,将那硬物从冰冷粘稠的棺木材质中撬了出来!
落在他掌心——冰冷刺骨!
是半片巴掌大小的、青铜质地的铃铛残片!
铃铛本身大部分已经碎裂不见,这残片边缘呈不规则锯齿状,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从完整的铃铛上生生崩碎下来!
残片上原本精致的花纹被污秽和干涸的粘稠黑血完全覆盖,厚厚一层,几乎看不出金属本色!这黑血散发出的腥气,远比棺缝里的气息更加浓烈、更加怨毒!
就在崔夜的手指接触到这片沾染黑血铜铃碎片的瞬间!!!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仿佛一颗储满怨气的炸弹在掌心爆开!
一股凶戾无匹、饱含绝望、痛苦、刻骨怨毒的意念洪流,如同烧红的钢水,无视皮肉骨骼的阻隔,顺着他的指尖、手臂,狠狠灌入他的大脑深处!!!
剧痛!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席卷而来!
崔夜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沉沦!视觉被强行剥夺!
不!不是剥夺!是被硬生生拖入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由无尽黑暗、刺骨寒冷和浓重铁锈血腥味构成的场景!
声音!
先一步强行塞满他听觉的——
是无数重叠疯狂的叫嚣!
“祭!快祭啊——庚子双生献葬尊!”
“莫要误了时辰!堵她的嘴!快埋!”
“快!埋实喽!!”
男女老少的声音扭曲混杂,充满原始愚昧的狂热与残忍!其中夹杂着一个女子绝望凄厉到不成声调的嘶鸣与呜咽!
视觉猛地闪现!
画面剧烈晃动、扭曲!如同一个濒死者的最后挣扎!
青天白日!
地点赫然是村中央空地!那个他曾远远望见被巨大怨念笼罩的古祭坛遗迹!如今祭坛完好无损!粗糙的青石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中央竖立着一根狰狞的石桩!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弥漫着香灰、劣质酒水和浓烈的汗腥味!
祭坛周围!密密麻麻围满了奘铃村那些面色麻木或狂热扭曲的村民!他们穿着灰暗陈旧的粗布衣裳,手里拿着铁锹、锄头,甚至还有粗麻绳!
画面扭曲着!焦点疯狂拉扯!
猛地聚焦!
祭坛下中央!紧挨着挖开的新鲜土坑旁!
两个年轻女子!
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皆穿着被强行套上的、劣质猩红的纸嫁衣,凤冠霞帔早已歪斜破碎!脸上用粗糙劣质的颜料涂抹着惨白和腮红,如同两个即将送入熔炉的纸人偶!
左边的姐姐聂莫黎,她的双手被粗麻绳反剪在背后,死死捆缚!发髻散乱,半边脸高高肿起,唇角裂开,淌着刺目的鲜血,但她没有哭。
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那眼神——如同被逼到绝境、舔舐伤口的母狼,绝望到了极致!却又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将灵魂焚尽的最后一点狠厉与不屈!她拼命扭动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却被身后两个强壮麻木的村民死死按着肩膀,动弹不得!
右边的妹妹聂莫琪!同样被捆缚,脸上稚嫩的妆容被泪水冲得一片狼藉,原本娇俏的脸庞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只有十七八岁模样!
她浑身筛糠般颤抖,绝望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疯狂的人群,嘴唇哆嗦着,发出微弱的哭泣,像个被遗弃的布娃娃。
“呜呜…阿姐…救我…阿姐…”声音细微,瞬间被村民的喧嚣淹没。
她们的脚边,是一个被粗野挖开的长条形深坑!新鲜的泥土散发出潮湿的腥气!坑底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没有化尽的白色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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