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指腹摩挲着青木堂主令牌上的纹路。
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在寒铁箭镞堆上,拉长如蛰伏的巨兽。
"鳌拜余党分三路逃窜。"玄贞道长展开舆图,指尖点向京郊野狐岭,"镶蓝旗参将雷万钧在此处屯兵,昨夜劫了漕帮三十车硫磺。"
韦小宝蹲在箭垛上啃烧鸡,油手在《四十二章经》赝品上按出个油乎乎的爪印:"这劳什子经书夹层的地宫图,画的分明是五台山!小玄子他爹——"他忽地噤声,眼珠滴溜转向地窖暗门。
沈逸之银针骤出,钉穿一只窥探的灰鼠:"明日辰时,关香主带人烧了硫磺车。徐兄领弓手埋伏野狐岭隘口,寒铁箭镞专破镶蓝旗重甲。"
他转身抛给韦小宝三枚玉骰,"你该回宫了,太后今日要往潭柘寺进香。"
慈宁宫的沉水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韦小宝捧着鎏金痰盂跪在帘外,余光瞥见太后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水头透得蹊跷,竟与海大富药箱暗格的假镯一模一样。昨夜沈逸之验过,镯芯藏着化骨绵掌的解药。
"小桂子。"太后忽地挑开珠帘,"听说你前日给皇上献了柄寒铁匕首?"
韦小宝后颈一凉,这声音甜腻如蜜,却让他想起海大富咳血时的嘶哑。他故作谄笑:"回老佛爷,那是鳌拜老贼的遗物,皇上说熔了给太后打支凤钗......"
话音未落,太后腕镯突然迸裂,翡翠碎片如毒蜂扑面!
韦小宝就势滚倒,袖中骰子撞翻博山炉,艾草灰混着雄黄粉腾起呛人烟雾——正是沈逸之教的"金蝉脱壳"。
烟雾中,太后指尖泛着诡异的青黑,一掌劈碎紫檀屏风。
韦小宝泥鳅般钻出殿门,怀中《药师经》残页飘落,经文批注:"五台山清凉寺,顺治......"
子时的御药房暗潮涌动。沈逸之捻起太后打碎的翡翠残片:"神龙教掌毒,善易容。真太后锁骨应有烫疤——当年董鄂妃薨逝时,火盆翻倒所留。"
韦小宝恍然大悟:"难怪那日她更衣时,脖颈贴着重明鸟花黄!"
他忽从靴筒抽出血书,"这是小玄子今早塞给我的,说梦见先帝在五台山诵经......"
血书边缘焦卷,分明是火浣布所裁。沈逸之蘸着药汁涂抹,布纹渐显地图,正指五台山方向:"顺治帝假死修行,太后早被毛东珠替换。此事需让皇上'自己'发现。"
三日后,潭柘寺后山。
康熙负手立于龙纹碑前,韦小宝捧着香炉碎碎念:"皇上您瞧这碑文,'清净无为'四字刻得歪斜,怕是工匠偷懒......"他脚底暗踏沈逸之所授禹步,靴跟将机关石碾入土中。
地面忽震,古碑轰然侧移,露出幽深密道。
腐气扑面而来,康熙明黄常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韦小宝抢先钻入,夜明珠映亮壁上血书——"朕出家清凉寺,留此密道示吾儿"。
“这是......皇阿玛的笔迹!"康熙抚过"顺治十八年"落款。
暗处忽有掌风袭来,毛东珠的化骨绵掌直取康熙后心!
韦小宝袖中寒铁骰子疾射,沈逸之的银针后发先至,针尾雷火引燃密道硝石。爆炸声中,毛东珠面皮焦卷脱落,露出神龙刺青的真容......
翌日乾清宫,韦小宝奉旨觐见。
康熙摩挲着从密道取回的九龙玉璧,眼底血丝密布:"小宝认为,朕该如何处置'太后'?"
"皇上已隐忍多年。"据大内密探汇报,"神龙教擅毒,留着她,方能钓出整张网。"
"至于五台山那位......奴才愿为皇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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