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海底光缆的脉冲突然紊乱,好似郑和宝船的更鼓声。
臧枫的指尖划过操作台,青铜交易系统界面正渗出带着咸腥味的血锈。
杜瑶的星盘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全息投影的《坤舆万国全图》上,马六甲海峡的经纬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成六百年前的针路图。
“纳斯达克期货熔断了!”安娜的惊呼声被量子加密频道扭曲成破碎的浪涛声。
三十四块曲面屏同时迸溅出血色预警,约翰逊家族的翡翠鸢尾花标志在每道K线末端绽放,华尔街十二家顶级投行的做空指令如同当年焚毁航海档案的火焰,正沿着海底光缆烧向亚洲市场。
臧枫胸前的古里国坐标突然迸裂,青铜血珠在纳米显微镜下显影出《天工开物》记载的失传冶铁术。
他踉跄着抓住杜瑶的星盘,发现永乐年间的牵星术刻度竟与道琼斯指数的分时走势完美重叠。
“他们在用郑和船队的天文导航算法做空恒生指数!”李教授的金丝眼镜映出正在量子纠缠的K线图,那些本该湮灭在刘大夏火盆里的星象数据,此刻正化作金融核弹轰击沪港通资金池。
王律师突然将律令天平重重砸在操作台上,鎏金秤盘迸出的火星在空气中凝结成《大明律》的刑名词条。
“查到了!”他颤抖的手指划过正在蒸发的鸢尾花纹章,“约翰逊收购了马六甲三家离岸公司,他们在用明朝海禁条例的漏洞进行跨市场监管套利!”
臧枫的视网膜上突然炸开《武备志》第九种宝船的全息构造图,船首像的翡翠独眼正将六百年前的朝贡贸易数据换算成现代做空指令。
证券交易系统的青铜界面开始渗出水银状的代码流,那些带着青铜锈迹的二进制字符,分明是当年郑和船队藏在罗盘罩里的密语。
“给我接国家外汇管理局的量子通讯频道!”臧枫扯开浸透冷汗的衬衫,露出正在渗血的航海图刺青。
当他的手掌按在生物识别屏上的瞬间,操作台的纳米银涂层突然结晶成《瀛涯胜览》记载的锡兰星斗砂,“杜瑶,用你的浑天仪测算永乐三年的季风数据!安娜,把做空合约转换成三宝太监的朝贡贸易路线图!”
交易室内突然弥漫起龙涎香的量子迷雾,三十名操盘手面前的终端机同时显现出《郑和航海图》的针路波纹。
臧枫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青铜界面上,那些原本被约翰逊家族篡改的K线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化作六百年前宝船舰队劈开的浪涛。
“他们在用十二艘量子金融艨艟冲击沪港通!”李教授的金算盘突然自动演算起《宣德宪章》里的朝贡比值,“但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的补给清单里藏着对冲算法!”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全息屏上画出复杂的几何图形,那些原本暴跌的科技股突然变成当年满剌加王国进贡的锡币在量子海洋中悬浮。
杜瑶的星盘突然迸发出北极紫微垣的星光,二十八宿的银辉在交易室穹顶交织成巨大的浑天仪。
“约翰逊的翡翠鸢尾花是当年锡兰山战役遗失的罗经罩!”她将发簪刺入操作台的应急接口,纳米级的《授时历》算法顺着发簪上的缠枝莲纹注入系统,“臧枫!用《郑和碑》上的日月食记录重新校准做市商时间轴!”
臧枫的瞳孔深处炸开青铜色的数据风暴,证券交易系统的虫洞开始吞吐《永乐大典》残卷的灰烬。
当他将最后的精神力注入量子交易终端时,东京湾的海底突然传来宝船铁锚破水的轰鸣——那分明是当年刘大夏焚毁的八千料宝船龙骨正在穿透量子泡沫!
“王律师,向国际仲裁庭提交宣德八年《各国番王来朝条例》!”臧枫的声音带着青铜编钟的共振,他的掌纹在生物识别器上烙下《天元历理》的密语,“安娜,把做空合约转换成当年苏门答腊使团进贡的龙涎香期货!”
量子交易池突然掀起十二级数据风暴,约翰逊家族的翡翠鸢尾花在风暴眼中发出凄厉的嘶鸣。
当臧枫耗尽最后一丝精神力启动《星槎胜览》里的朝贡贸易协议时,纳斯达克的熔断警报突然扭曲成当年宝船舰队的铜锣声,那些被焚毁的航海档案正从量子真空里渗出带着血锈的K线。
海底光缆突然传来诡异的鲸歌,杜瑶的浑天仪捕捉到马六甲海峡的量子潮汐正在重塑。
在所有人尚未察觉的深网暗流中,当年郑和埋在满剌加海岸的镇海铜柱,正将六百年前的风暴数据转化为现代金融市场的救市信号——而此刻臧枫团队的三维全息沙盘上,原本被做空势力染成血色的亚太板块,突然泛起一丝永乐青花瓷独有的钴蓝色辉光。
量子交易池的旋涡骤然坍缩成璀璨星云,三十四块曲面屏上的血色玉晶同时爆裂成永乐青花的冰裂纹。
杜瑶的浑天仪突然倒转,二十八宿的银辉凝结成郑和舰队当年撒向锡兰山的永乐通宝,每一枚铜钱都在全息沙盘上叩击出纳斯达克指数反弹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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