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闪电同时劈在废弃工厂的锈蚀烟囱上,量子虫群振翅声在雷雨中愈发刺耳。
臧枫抹去脸上荧绿色的腐蚀液体,飞鱼服残存的龙纹正在他肩胛骨处游走成数据链,“林侦探,西南角排水渠!”
话音未落,三枚青铜弩箭穿透雨幕。
杜瑶的棱镜在掌心绽开六边形光盾,量子浪花与金属碰撞出明朝青花瓷碎裂的脆响。
林侦探的罗盘金线突然绷直成弦,暗红血珠顺着二十八宿刻度滴落,在积水里勾勒出郑和宝船的龙骨投影。
“他们启动了虫群孵化场的自毁程序!”刘记者突然举起改装过的单反相机,取景框里华尔街铜牛正被金字塔吞噬,“青铜粉末在倒流!”暴雨中的克莱因瓶残片突然悬浮,瓶口喷涌出带着咸腥味的虚拟海啸。
臧枫的瞳孔里闪过宝船罗盘的光斑,他猛然扯下燃烧的飞鱼服抛向空中。
龙纹在暴雨中化作三百年前的火铳阵列,将扑来的量子虫群钉死在生锈的输油管道上。
“杜瑶,七点钟方向加密节点!”
金融女高材生的指尖在棱镜表面划出斐波那契螺旋,锈迹斑斑的消防栓突然裂开,露出镶嵌着永乐通宝的密码盘。
约翰逊余党的机械义肢已经抓住林侦探的衣领,改装电锯距离他脖颈仅有半寸。
“就是现在!”臧枫突然将克莱因瓶残片按进胸口,明朝宝船的龙骨结构在他皮肤下浮现。
整个工厂的地基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量子虫群齐刷刷扑向东南角的虚拟锚点。
林侦探趁机翻身滚进排水渠,罗盘金线刺入混凝土裂缝时带起明朝沉船特有的龙涎香气。
杜瑶的棱镜突然折射出六十四卦象,刘记者相机闪光灯与卦象重合的刹那,锈蚀的变电箱轰然炸开。
漫天铜钱如暴雨倾泻,每枚钱币孔洞都射出带着马六甲海啸数据的激光。
约翰逊余党头目的机械眼突然爆出火花,他捂着冒烟的电子义眼嘶吼:“阻止他们接触青铜母巢!”
臧枫的飞鱼服灰烬突然重组为郑和帅旗,旗面猎猎作响间,三十六个克莱因瓶投影在虚空旋转。
他踏着宝船龙骨跃至半空,掌心的青铜粉末突然凝聚成缩小版的大报恩寺琉璃塔。
“林侦探,接住郑和密匣!”
排水渠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林侦探从混凝土裂缝中拽出的根本不是青铜器,而是半截浸泡着量子溶液的象牙算筹。
算筹表面忽明忽暗的星图中,华尔街三十家投行的暗账数据正如蝌蚪般游动。
“量子锚点转移!”余党头目突然撕开西装,露出胸口纹着的三叉戟图腾。
十台曲面屏从地底升起,屏幕里吞食铜牛的金字塔正吐出裹着绷带的木乃伊,那些绷带赫然是纳斯达克的实时交易曲线。
杜瑶的棱镜突然发出裂帛之音,六十四卦象在暴雨中组成明朝水师令旗密码。
“臧枫,他们在篡改郑和星图!”女高材生将棱镜抛向克莱因瓶阵列,琉璃塔投影突然暴涨,塔尖刺穿工厂顶棚的瞬间,两百年前的海禁诏书文字如锁链缠住木乃伊绷带。
林侦探趁机将象牙算筹插入罗盘中央,二十八宿金线突然变成吸血藤蔓,顺着余党们的电子义眼接口钻入颅骨。
刘记者的相机快门声变得震耳欲聋,每次闪光都让虚空中的宝船龙骨凝实三分。
“就是现在!”臧枫抓住琉璃塔投影掷向量子虫群,塔身每层檐角铜铃都响起不同故事的开盘钟声。
在钟声共振的刹那,杜瑶用棱镜折射出的K线图突然实体化成绞索,将余党头目吊在尚在吞食铜牛的金字塔投影前。
暴雨突然转为带着咸味的虚拟浪涛,林侦探手中的象牙算筹已经破解到最后层加密。
当华尔街铜牛最后半截身子被金字塔吞没时,刘记者突然对着相机怒吼:“三百年前的海禁诏书就是今天的做空密码!”
余党头目在量子绞索中疯狂大笑,他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带着三叉戟标记的芯片:“你们真以为拿到的是证据?”芯片在雨中自燃的瞬间,整个工厂的地面开始塌陷,塌陷处涌出的不是泥土,而是泛着荧光的明朝青花瓷碎片。
臧枫的飞鱼服灰烬突然凝聚成宝船撞角,将下坠的团队托举到半空。
他盯着逐渐被青花瓷吞噬的工厂,瞳孔里倒映着克莱因瓶最后的影像——那座海底金字塔深处,赫然陈列着三十具缠绕纳斯达克交易代码的青铜棺椁。
“这不是结束。”臧枫握紧浮现宝船罗盘纹路的手掌,琉璃塔投影正在暴雨中消散成青铜粉末,“当我们解开郑和星图里的做空密码......”
琉璃塔消散的青铜粉末被暴雨冲刷成泛着荧光的溪流,臧枫的作战靴踏碎积水里漂浮的纳斯达克交易代码。
林侦探将象牙算筹举过头顶,二十八宿金线突然在算筹表面编织出明朝宝船特有的水密隔舱纹路。
“数据正在量子纠缠!”杜瑶的棱镜突然倒映出华尔街铜牛残骸,那些被金字塔吞噬的青铜碎片在她瞳孔里重组为十六世纪的海图坐标,“快用郑和密匣的相位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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