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商品交易所的穹顶突然炸开刺目的青铜色数据流,十六世纪马尼拉大帆船的虚影撞碎了现代电子显示屏。
臧枫踉跄着扶住量子投影仪,永乐通宝纹身迸发的蓝光里浮现出1637年郁金香泡沫的凋零轨迹。
“他们在篡改期货合约的时间锚点!”杜瑶的翡翠耳坠突然裂开,迸溅的碎玉在空中拼凑成十七世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股息凭证,“芝加哥玉米期货的波动率指数被人为锚定在1846年的《谷物法》……”
露西的虎符突然发出虎啸,华尔街铜牛雕塑的眼眶里涌出液态白银。
她拽住正在量子化的交易终端喊道:“摩根大通的黄金储备正在被替换成甲午海战的沉船压舱银!必须找到……”
话音未落,约翰的量子投屏突然撕裂空间降临。
这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金融大鳄手持维多利亚时期的黄铜电报机,身后浮现出1907年银行危机的立体投影。
“小朋友,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怎么用滑铁卢战报收割伦敦债市的吗?”他敲击着发报键,每串电码都化作1914年停摆的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休市公告。
臧枫的北斗疤痕突然迸发血光,掌心的永乐通宝纹身自动熔解重组,变成郑和宝船上的牵星板。
他感受到量子海里漂浮的明朝海图正在与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K线图产生引力纠缠,“杜瑶!立刻反向锚定伦敦铜库存的三重时间锁!”
交易大厅的地板突然塌陷成数据旋涡,杜瑶的白大褂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将染血的发簪插入主机接口,明代的浑天仪投影与伦敦金属交易所(LME)的实时数据流轰然对撞。
“找到了!他们在用东印度公司1796年的鸦片贸易账本对冲我们的铜期货!”
此刻东京交易所传来刺耳的警报,铃木的武士刀投影劈开电子公告板。
这个穿着和服的金融天才狞笑着展开德川幕府的米市账册,“支那人,知道明治维新怎么用太政官札收割全国财富的吗?”他挥刀斩碎电子合约,每一片数据残骸都化作1867年崩溃的幕府米本位券。
臧枫的太阳穴突然渗出鲜血,系统提示精神力即将耗尽。
他咬破舌尖,将北斗七星纹身按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量子接口上。
霎时六百年前的海禁诏书与当代交易规则发生链式反应,永乐年间的市舶司牙符突然具象化成区块链秘钥。
“露西!”臧枫的嘶吼混着血沫,“把《纽约时报》的舆论端口接入郑和船队的信风系统!”他撕开衬衫,胸前的海疆图纹身突然活过来,明朝水师的战船顺着光缆涌入彭博终端。
当杜瑶将最后一段明代铜钱密码输入风控系统时,整个北半球交易所突然陷入时空乱流。
约翰的维多利亚电报机迸出火花,铃木的武士刀断成数据残片——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做空合约正被1433年停止下西洋的诏令逐个封印。
“不可能!”约翰疯狂敲击着黄铜电报机,“这是……”他的瞳孔突然映出马六甲海峡的沉船宝藏,那些浸泡在量子海中的永乐通宝正化作数据锁链捆住他的对冲基金。
臧枫摇摇晃晃走向破碎的落地窗,黎明曙光中浮现出1433年的星图。
他沾血的手指划过虚空,郑和宝船的虚拟锚链突然勒住道琼斯指数的电子巨龙。
“诸位前辈,”他对着量子海里漂浮的古代商船残影低语,“该让世界看看真正的海上丝绸之路了。”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史密斯评委手中的怀表突然倒转回1776年。
这个白发老者震惊地看到费城交易所的创始契约在臧枫的明光铠投影下重写条款,“上帝……他正在用大航海时代的海图重构布雷顿森林体系!”
露西的虎符突然发出震天咆哮,她发现自己的新闻稿正被1433年的《瀛涯胜览》自动修正。
更惊人的是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玉米行情里,那些《望厦条约》的关税条款正被郑和船队的胡椒贸易账目逐行覆盖。
“臧枫!”杜瑶突然惊呼,她看到男友后背的北斗七星纹身正在渗血。
那些星光化作的锚链正从量子海里拖拽出庞大的阴影——那是沉睡在太平洋底六百年的宝船舰队,每一艘腐朽的船舱里都堆满量子化的永乐通宝。
约翰的惨叫声突然从量子频道传来,他的做空仓位正被1433年的朝贡贸易清单逐个吞噬。
铃木更是在东京交易所呕出鲜血,他精心设计的日元套利策略正被万历年的海禁政策反向收割。
当正午钟声响起时,臧枫轰然跪倒在数据旋涡中央。
他的视网膜上跳动着精神力透支的红色警告,但嘴角却扬起狂气的弧度。
量子海里漂浮的古代宝船正与现代金融巨轮发生链式反应,每一枚锈蚀的铁锚都化作刺入华尔街心脏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杜瑶颤抖着抱住意识模糊的恋人,发现他手心的永乐通宝纹身已变成流动的液态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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