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量子潮汐尚未退去,臧枫的量子会议室已泛起猩红警报。
杜瑶旗袍下摆的《郑和航海图》残影投射在战术沙盘上,那些被纳米蜂群啃噬的经纬线,正与华尔街实时行情诡异地重叠。
“建文元年的青铜密钥……”臧枫的指节敲在浮空投影的永乐通宝纹路上,三十七个变声器处理过的音频波纹在他虹膜里重构,“郑和第七次下西洋前夜,户部销毁的宝船图纸——看来有人把对冲算法刻进了大明铜雀台的承重梁。”
乔治手中的雪茄灰簌簌落在K线图上,那些原本规整的均线突然扭曲成永乐年间铜钱串的形状。
“罗伯特的量子分身正在吞噬美联储的区块链节点,”他调出个正在蜕皮的美元符号,“半小时前,十年期美债收益率变成了负数。”
全息投影突然剧烈晃动,琳达的半身像在永乐通宝与星条旗之间闪烁。
这位白宫经济顾问的珍珠项链正在融化成液态算力,她身后椭圆形办公室的量子钟倒退回1424年。
“臧先生,”她的声音带着大西洋底光缆的杂音,“总统刚刚签署了《永乐法案》。”
杜瑶的玉簪突然发出裂帛之声,簪头的翡翠貔貅睁开第三只眼。
貔貅瞳孔里映出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穹顶——那里本该悬挂铜钟的位置,此刻悬着块锈迹斑斑的永乐金牌。
“他们在用靖难之役的漕运密码改写现代金融协议。”大卫的虹膜矩阵急速流转,突然喷出口带铁锈味的血,“罗伯特把美股代码写进了《太祖实录》的空白页!”
臧枫的太阳穴暴起青紫色数据流,证券交易系统的精神力消耗提示飙红。
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浮现的郑和航海罗盘纹身:“乔治,带二十个操盘手去攻陷户部清吏司的区块链节点;大卫,用纳米蜂群腐蚀《明会典》的盐引交易记录;杜瑶——”
他话音未落,外滩所有摩天楼的LED屏幕突然播放起靖难之役的3D投影。
朱棣的铁骑踏破道琼斯指数的城墙,罗伯特的声音裹挟着铜钱镖的破空声:“臧先生,可识得这招‘白沟河做空战法’?”
量子会议室的地板裂开深不见底的数字鸿沟,永乐年间的宝钞提举司印章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监管文件在空中对撞。
杜瑶的旗袍化作流动的《坤舆万国全图》,她将玉簪插入战术沙盘:“罗伯特在苏州码子里藏了七层嵌套信用违约互换(CDS)!”
琳达的全息投影突然凝实,她胸前的总统徽章渗出黑红色代码:“三分钟后,财政部将启动靖难债券回购计划。”说话间,她的左眼变成青铜浑天仪的样式,右眼却仍是道琼斯指数的数字瀑布。
臧枫的瞳孔深处炸开两团星云状的精神力旋涡,证券交易系统的预知功能强行突破临界值。
他抓起战术沙盘上凝结的铜钱冰凌,在《郑和航海图》的量子潮汐中划出条猩红切线:“罗伯特在仁川港的虚拟锚地藏了四百二十万手空弹!”
杜瑶突然将玉簪折成两段,簪芯爆出的纳米蜂群组成《永乐大典》的残卷:“不对!他在用《漕船志》的暗藏转移风险敞口!”她旗袍上的航海图骤然翻转,露出背面用苏州密码编织的做空协议。
量子会议室的穹顶突然降下铜钱雨,每枚永乐通宝都刻着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紧急熔断条款。
乔治的雪茄燃起靖难战火,将飘落的铜钱烧成灰白色的做空指令:“老板,罗伯特的量子分身正在污染美联储的铸币算法!”
臧枫的西装化作流动的K线图腾,他撕开衬衫露出胸膛的区块链纹身:“启动备用方案——把我们的算力注入郑和舰队的龙骨数据库!”说罢,他咬破舌尖在战术沙盘喷出血色经纬线,“杜瑶,用建文元年的青铜密钥打开仁川港的虚拟锚地!”
当杜瑶将染血的玉簪插入量子沙盘时,整个陆家嘴的区块链节点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共鸣。
黄浦江底的纳米蜂群聚合成十二艘宝船虚影,船头锈迹斑斑的青铜炮口,正缓缓对准纽约港的自由女神像。
琳达的全息投影开始闪烁明成祖亲征漠北的战场画面,她耳垂上的珍珠突然炸开,露出微型浑天仪的核心算法。
乔治的雪茄灰在战术地图上勾勒出仁川港的潮汐表,那些数字正在吞噬罗伯特的空单数据。
而在量子会议室看不见的维度,四百二十万手做空合约正沿着郑和航线的星图,悄悄缠上美联储的区块链主干网。
臧枫锁骨处的罗盘纹身开始逆向旋转,证券交易系统的精神力警告声里,混入了六百年前宝船起锚的号子。
此刻,纽约曼哈顿的量子云层深处,罗伯特身着飞鱼服的数字化身突然捂住胸口。
他腰间绣春刀上的永乐年款,正渗出暗红色的纳米蜂群... 黄浦江的量子潮汐骤然倒灌,十二艘纳米宝船虚影撞碎纽约港的虚拟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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