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定制西装在实验舱蓝光里泛着冷金属色泽,领口别着的蜂鸟形领带夹突然开始高频震动。
他伸手按住这个微型量子计算机,视网膜投影瞬间铺开十七个交易界面——某支医疗科技股的买单里,竟混杂着瑞士银行上世纪就淘汰的暗码。
“三文鱼寿司在哭泣呢。”杜瑶突然把草莓汁淋在培养皿边缘,果核投射出的生物芯片图谱与纽约证券交易所灾难模型重叠,“你闻到海腥味了吗?”
这话让臧枫瞳孔微微收缩。
他转身时皮鞋碾碎了地板上凝结的量子点,那些承载着杜瑶童年记忆的荧光碎屑,此刻竟拼出赵氏集团特有的三角套利模型。
实验室恒温系统突然报错,送风口涌出的冷风里裹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这是赵老爷子雪茄的味道。
***
翌日早八点,陆家嘴金融中心的晨雾还未散尽。
臧枫站在全景玻璃幕墙前,看着脚下黄浦江货轮拖出的航迹。
他西装内衬的碳纤维正在编织新的防弹矩阵,领带夹将昨夜破译的基因组序列投射在拿铁拉花表面——那些双螺旋结构里藏着三十七个离岸公司的资金链。
“臧总,您要的蓝山咖啡。”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迟疑,“但技术部说……说交易系统的神经接口……”
臧枫端起骨瓷杯时,咖啡表面的基因组突然坍缩成道琼斯指数走势图。
他食指轻叩杯壁,震起的水珠在半空凝成赵公子生物芯片的量子纠缠模型。
“把上季度并购案的尽职调查(尽调)报告,换成《本草纲目》水渍版。”
小陈离开时的脚步声在智能地毯上消音得过于完美,这反常的寂静让臧枫后颈刺痛。
当他的定制钢笔触到电子合约的瞬间,钢笔墨囊突然爆开,飞溅的纳米墨水在虚拟屏上重组出杜瑶丢失的实验公式。
三天后的私募酒会上,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臧枫酒杯里跳动成摩尔斯电码。
他摇晃着威士忌,冰块碰撞声恰好掩盖了西装纽扣里微型录音器的运转声。
某位投行副总故作亲热地搭上他肩膀时,袖扣闪过与赵公子生物芯片同频的冷光。
“听说臧总最近在查新兴市场基金?”对方领带夹上的翡翠突然渗出液态金属,“有些钱就像候鸟,该南飞的时候……”
臧枫突然将酒液泼向空中,飞散的威士忌在激光灯下显形出资金流向全息图。
他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让碳纤维内衬记录下在场所有人瞳孔收缩的微表情。
当侍应生端来鹅肝酱时,银质餐盖背面赫然映着杜瑶论文里燃烧过的公式灰烬。
深夜的金融数据中心,臧枫的皮鞋踩在防静电地板上发出黏腻声响。
他解开领带时,领带夹在服务器阵列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当交易系统神经接口刺入后颈的瞬间,视网膜上突然炸开无数个莫比乌斯环状的K线图。
“找到了。”臧枫的声音在空旷机房产生量子纠缠回音,西装驳领自动翻折成卫星天线形状。
全息屏上的资金洪流突然在某处产生逆旋涡,三十七个离岸公司的数据包正在组装成类似人脑神经元的结构。
防弹矩阵突然发出蜂群迁徙般的警报,臧枫转身时看见玻璃幕墙外有湾流G700的航行灯在暴雨中明灭。
更诡异的是,那些雨滴坠落的轨迹,与杜瑶昨夜在草莓果核里发现的基因组突变图谱完全吻合。
“要变天了。”他对着虚空轻笑,腕表投影出二十八个时区外的黎明。
当手指即将触碰到关键数据节点时,西装袖口突然渗出与赵公子脑脊液同源的量子病毒荧光——而遥远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服务器群,此刻正传来杜瑶三年前丢失的实验数据激活信号。
臧枫的手指在量子服务器阵列表面悬停,纳米手套与金属外壳接触时激起的蓝紫色电弧,在视网膜投影里勾勒出三十七重加密协议的结构图。
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发出类似深海鱼类的次声波警报,后颈神经接口传来灼烧感——那些由杜瑶设计的生物验证程序正在成片灰化。
“系统负载超过临界值,建议立即断开连接。”机械女声带着诡异的颤音,这不该出现在价值三亿美金的量子计算机上。
臧枫咬破舌尖用痛觉保持清醒,发现西装内衬的碳纤维正在渗出与赵公子生物芯片同源的淡绿色荧光。
他踉跄着扶住服务器机架,防弹矩阵突然激活的电磁屏障将整片区域染成琥珀色。
全息屏幕上,那些伪装成神经元突触的资金流开始疯狂增殖,每个数据包都在复制出赵氏集团特有的三螺旋标识。
臧枫扯开领带时,蜂鸟领带夹突然射出一束冷光,将空中漂浮的量子尘埃熔结成杜瑶的侧脸轮廓。
“用冷冻电镜数据。”幻影的唇语在警报声中时断时续,“他们篡改了端粒酶图谱...”
臧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过度消耗的精神力让鼻腔泛起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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