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困局险象临,爱念坚守克诸艰
臧枫的指节在键盘上敲出金石相击的脆响,沪港通北向资金的瀑布流在六块曲面屏上奔涌。
杜瑶沾血的指尖突然悬停在某个休眠账户的K线图上,那串万历通宝的编码正化作青铜色的数字洪流,冲垮了他们预设的防火墙。
“对方在用古钱币编号对冲我们的人工智能算法。”杜瑶发间的玉簪发出细碎的裂音,证券交易系统的精神力阈值警示灯在她锁骨位置映出红痕,“这些休眠账户在吞噬我们的算力……”
孙伙伴的电话就在这时切进来,免提键弹起的瞬间,老式电报机的滴答声裹着杂音炸开:“臧总,他们找到我女儿在波士顿的公寓了。”液晶屏右下角的黄金期货报价应声下跌2.3%,臧枫看见自己瞳孔里倒映的纳斯达克指数正在熔断临界点挣扎。
“去陆家嘴老茶馆。”臧枫突然扯断蓝牙耳机,腕间的青铜算珠链子崩开三粒,在键盘缝隙里滚出永乐年间户部清账的珠算口诀,“找穿灰布衫的茶博士要一壶明前龙井——记住,茶碗要反扣着端。”
当孙伙伴的红色止损线在屏幕上抽搐时,杜瑶的襦裙突然无风自动。
那些缠枝纹里渗出的原油正凝结成史密斯的面孔,英伦腔调里带着期货爆仓特有的焦糊味:“臧先生应该明白,风筝线太紧会勒断放鸢人的手指。”
臧枫反手将冰镇苏打水泼向屏幕,滋滋作响的电流声中,周监管三个月前的警告录音突然在交易室立体声环绕:“……注意北向资金里的阴阳合同。”杜瑶忽然抓住他浸满冷汗的手腕,证券交易系统的精神力触须正顺着她的血管开出曼陀罗花纹。
“找到了!”老股民沙哑的嗓音从通风管道传来时,臧枫正盯着创业板50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的异常波动。
这个穿着老式中山装的老人从天花板检修口倒挂下来,胡须间还沾着二十年前国债期货大战时的纸屑:“看空单编号尾数!这些王八羔子忘了修改1997年索罗斯狙击港币时的对冲模型……”
臧枫的瞳孔突然缩成道琼斯指数的分钟线。
他抓起杜瑶簪发的玉笔,蘸着屏幕上的原油在落地窗写下篆体拆解公式。
三十七个做空指令同时发出蜂鸣,永乐年间的漕运密码在量子计算机里重构出铜钱卦象。
“他们要吃掉我们挂在327国债期货的饵单!”杜瑶突然将《金融机构同业往来明细》拍在触控屏上,飞溅的黑色原油竟显露出摩根士丹利大楼的3D结构图,“但第33层的逃生通道……”
臧枫的军靴猛地碾碎地面散落的算珠,青铜碎屑在晨光中化作明朝户部的密押符咒。
当他的手指插入证券交易系统的生物识别接口时,杜瑶襦裙上的殷红缠枝纹突然绽放,将整个交易室的LED灯都染成嘉靖年间元宵灯会的暖黄色。
“启动郑和下西洋的备用资金链。”臧枫的声音带着海船压舱石般的沉稳,他面前的六块屏幕突然拼合成永乐年间宝船队的星图,“让史密斯尝尝六百年沉船秘窖的碎瓷片。”
当三十七盏红灯同时跳绿时,陆家嘴环形天桥的钢索突然发出古琴般的震颤。
周监管的加密频道自动播放起《清明上河图》卷轴展开的沙沙声,而杜瑶掌心的原油正渗出淡淡的龙涎香——那是证券交易系统在精神过载后分泌的修复素。
“臧枫你看!”杜瑶突然指着黄浦江面,晨雾中隐约有明代漕船的虚影正在抛锚,“那些休眠账户的IP地址……”臧枫的军靴碾过满地青铜算珠碎片,忽然被一双手从身后环住。
杜瑶的襦裙扫过自动交易终端,缠枝纹里渗出的原油在键盘上凝成“同舟共济”四个篆字。
“你动用了家族信托?”臧枫盯着突然暴涨的保证金账户,杜瑶发间的羊脂玉簪正在证券交易系统蓝光中变得透明——那里面流转着明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银锭编码。
杜瑶把下巴抵在他肩头,指尖轻点屏幕上的原油波浪:“记得大三那年,你在图书馆用《梦溪笔谈》里的星图给我讲解K线形态吗?”她突然抓起臧枫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证券交易系统的精神力纹路正在皮肤下泛着金光,“现在轮到我把命理学的博士学位押在你身上了。”
交易室的防弹玻璃突然映出周监管的身影。
这位总爱别着北宋交子残片胸针的监管员,此刻正用朱砂笔在平板电脑上勾画《金融机构同业往来明细》里的异常数据。
他身后跟着的人工智能助理,瞳孔里闪烁着开封府衙门的獬豸图腾。
“臧先生解释下这个。”周监管将平板拍在量子计算机主机上,北宋年间的漕运密码突然在散热孔溢出铜绿,“你们挂在327国债期货的饵单,为什么带着正德年间盐引的加密水印?”
杜瑶突然掀开笔记本电脑,露出贴在底部的永乐通宝:“周处,您不妨查查上个月港交所那批异常铜钱期货。”她手腕翻转间,三枚算珠从袖口滚落,在桌面拼出户部密押符咒,“某些人想用六百年前的把戏洗白现代老鼠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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