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瞳孔变成《清明上河图》里虹桥断裂的裂纹状,臧枫忽然闻到空气里弥漫着靖难之役的硝烟味。
“臧枫!”赵强的声纹里混着期货爆仓的杂音,“你以为自己真是郑和转世?”他撕开西装内衬,露出胸口纹着的芝加哥期权交易所建筑结构图,十三道止损线正在他皮肤下游走如毒蛇。
臧枫的神经突触突然迸发出永乐年间钦天监的星象电光,智能手表震动的频率与紫禁城更鼓完美共振。
他扯下麒麟服上的云纹补子,明朝宝船突然从补子的经纬线里倾泻而出:“赵总该不会以为,六百年前的牵星术算不清二十一世纪的波动率?”
杜瑶的旗袍下摆突然翻卷成北宋交子的防伪水印,她将发间最后一颗珍珠按进交易终端。
大运河漕运图与纳斯达克数据流轰然相撞的刹那,赵强胸口纹着的建筑结构图突然裂开——十三道止损线竟在量子纠缠中首尾相衔,将他最后的资金池绞成螺旋状的破产代码。
“不可能!”赵强踉跄着后退,虚拟影像的手掌突然碳化成熔断机制的红色警告。
他望着臧枫视网膜上流转的明朝星图,忽然发现自己的倒影正在永乐通宝的方孔里无限缩小:“我的对冲模型明明参考了...”
“参考了宣德年间的私铸钱范?”臧枫的领带夹突然化作青铜浑天仪,将赵强破碎的影像吸入洪武八年的星象裂缝,“可惜真正的宝钞提举司,从来只认区块链上的火漆封印。”
杜瑶的珍珠耳坠突然在数据流中重组,北宋榷场地图上的血迹化作漫天桃花。
她看见赵强最后的资金残片在黄浦江潮汐里沉浮,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当时还是实习生的她,亲眼看着臧枫用永乐年间的罗盘校准过第一个做空模型。
“臧先生...”她的翡翠簪尖突然渗出甜腻的杨梅汁香气,那是系统精神力满溢时特有的多巴胺信号。
臧枫转身的刹那,明朝星图的经纬线突然编织成鹊桥。
杜瑶旗袍上的漕运图泛起粉红涟漪,北宋年间的市舶司账本页自动折成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
当华尔街电子钟的金属外壳突然绽放出宣德年间的青花瓷纹,他忽然发现杜瑶锁骨下方的大运河漕运图正在重绘——新的航线终点竟是他心脏的位置。
“我们...”杜瑶的珍珠耳坠突然唱起《青玉案·元夕》的旋律,永乐通宝在她掌心融化成液态黄金。
臧枫的麒麟服突然迸发出量子隧穿的蓝光,他伸手揽住杜瑶时,明朝宝船的缆绳突然自动编织成喜轿的流苏。
证券大厦的玻璃幕墙外,黄浦江的潮汐突然定格成《千里江山图》的卷轴,每一道波浪都在用区块链代码书写婚书。
“臧总!路透社的无人机群正在...”李经理的声音突然卡在北宋交子的防伪水印里。
臧枫的智能手表震出《凤求凰》的古琴谱,他望着杜瑶旗袍领口若隐若现的做空合约纹路,忽然将永乐年间的星象图印在她颈侧:“让他们拍——正好给赵强的墓碑当装饰画。”
当第109只江鸥衔着做空合约掠过陆家嘴时,杜瑶突然发现自己的珍珠耳坠里藏着枚纳米级的青铜钥匙。
她正要开口,却见臧枫的瞳孔深处闪过道琼斯指数最后一道防御工事的结构图——那本该被宝船撞碎的钢铁穹顶,此刻竟在量子云层里诡异地自我修复。
“亲爱的?”她指尖的永乐通宝突然渗出冰冷的汗液。
臧枫的麒麟服突然泛起靖难之役的烽火余烬,他望着芝加哥数据洪流中某个尚未消散的旋涡,明朝星图的某个象限突然渗出带着海腥味的二进制代码。
当他想调取宣德炉里的历史交易数据时,系统突然弹出六百年来首次出现的乱码警告——那形状竟与赵强胸口最后的裂纹完全吻合。
“通知港交所...”臧枫的声纹里突然混入郑和宝船龙骨断裂的声响,他望着杜瑶发间重新凝聚的珍珠,忽然将华尔街电子钟的时针对准紫禁城的子午线,“我要在寅时三刻重启...”
话未说完,黄浦江突然掀起带着区块链冰晶的巨浪。
杜瑶的翡翠簪尖突然指向某个正在自我复制的异常数据包——那分明是某艘本该沉没在永乐年间的宝船,此刻却载着加密的做多指令从数据深海重新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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