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是那妈妈说什么忍一忍,爹娘,弟弟,王大人权势滔天必然可以翻案,之类的话
那位冷爷说话的腔调是京腔,不是本地人。妈妈在屋里说话时也隐约有点京城的韵味。
汪铁让人跟着那位冷爷,他先回来跟贾琏禀报。
“确定是姓冷?”
贾琏的感觉跟王熙凤差不多,他眼神一直不错,一晃眼就认出来,只是原以为不可能在扬州的人居然出现,得再确认一下。
“是,二爷,这种姓少,也没什么同音。”
汪铁点头确认。
“应该就是冷子兴!周瑞一家都进去了,他怎么还好好的?”
王熙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贾家这位贾政,政二老爷才是最能藏事的一个!!!
“我开古董店这事,便是因为冷子兴那古董店让我开了眼界。想不到,这人里面有事,这事里面还有人。”
贾琏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转头与王熙凤对望一眼。
这事,加上今天邢夫人信里说的,便都明白各自都想到了什么。
“我二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你二叔,真狗!!!”
两人一起出声,看汪铁还在边上,便有志一同没有继续说下去。
汪铁临走,又想起一事,看王熙凤肚子显怀了,怕惊着了,便不说,只在门口请贾琏出来听:
“二爷,昨天盐运使家那位张夫人,悄悄的带人把茂才胡同的小唱抓了,那两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一句服软的话都没,张夫人恼起来便把这两个人当场打死后扬长而去。还让人特特去知会了张大人。张大人去那边的时候,只看到满院子血肉,吓得腿软。昨晚那房子两边住着听到动静的人,都收了一笔封口钱,两个小唱的尸体也被收拾完拖去了乱葬岗。”
贾琏震惊:
“这么凶?”
汪铁细细道来:
“张夫人娘家一般,可张夫人外祖父是内阁重臣张权先。当年这两张联姻也是颇费了一番波折。算是开了京城同姓联姻的先河。”
汪铁把张家的情形说了一下,又把扬州这地界,平安州的人汇总回来的消息说给贾琏听。
所有这些有点油水的位置,家中夫人太太,都来头不小,哪怕明面上看着是不过是个五六品官员的闺女,自己也不过是个五六品小官,细查下去,祖辈都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
有的还在朝中,有的已经退了下来。
这朝中关系一向错综复杂,在朝的未必强,退了的未必弱。
正如贾琏,算起来无论本身或者妻族,跟他们都是如出一辙。
最好是不轻易得罪的好。
贾琏略点头表示知道,便让汪铁走了。
自己进屋把这事去了那些太过血腥之处告知王熙凤。
贾琏颇有一些戚戚然:
“我要是也养一个,你是不是也得干出这样的事?”
王熙凤不假思索回道:
“那倒不至于,我不会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发卖便是,都是钱啊!但我还会打你!”
贾琏无话可说,噎住半晌才又开口:
“汪铁还说,那位张夫人,倒不是个不容人的,前前后后给张大人后院张罗了不少女人,家里的庶子庶女一大堆。所以才会觉得我姑丈后院没女人是我姑姑不对,她只是不能容小唱这种假女人。”
王熙凤琢磨一会,眼睛一亮,倒是笑了起来,问道:
“张大人就这么闷声吃了这个亏?”
贾琏笑道:
“做完转运使,张大人要想调回京城,还要在京城得个好位置,得靠张夫人的外祖。他吃亏才是福。”
王熙凤坏笑:
“二爷也一样,要记住吃亏才是福!”
“能吃上我家凤哥儿的亏真是我的福分啊!!!”
贾琏这会想起了汪铁回话中那句苏蓉蓉的干呕,又想起苏蓉蓉说自己卖艺不卖身,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真如汪福所说,清倌未必清。
这扬州地界,还真的是各种藏污纳垢。
王熙凤看贾琏脸色变幻莫测,推了他一把,说出自己的决定:
“我明儿去拜访一下张夫人,赔个罪。”
“不要吧,人家正在气头上呢?你还大着肚子!万一——”
贾琏吓一跳,赶紧劝阻。
“你不懂!这会我倒觉得,这人,能处!!!趁着还能走动,先走动一下。”
王熙凤不打算细说。
如果说家家户户的太太夫人都是能说得上话,决定自己男人前程的,那她可不就有用武之地了么!
而且,这位张夫人虎了吧唧,她喜欢!她要拿下!
哄女人这活,相比较哄男人,她还更拿手!
又是想念司长姐姐的一天!
贾琏看王熙凤兴致勃勃的,知道阻止不了,只念叨了几句让她带足了人手出去便也不再多言。
两个人才转到正题说起贾政这事。
他们俩原来是一点没想过贾政在这场家族祸事里起过任何作用,现在一戳破,还真是处处有他,还处处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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