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凡此话让白戎和吕佩瑶有些佩服,这陈公子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后人,竟然从小接受这样严苛的训练,就是草原的孩子也都是常年在马背上磨炼出的骑术,少有用这种办法训练的。
“那我找时间练练,有了陈公子这手骑术,战阵厮杀能保住命。”
白戎自己在马上寻摸从哪里绑自己比较合适。
骑军对冲,只要落马就是必死无疑。尤其是重甲骑兵对冲,想要靠弓弩射杀,或者靠手中的长兵器将对方骑兵直接杀死,都需要高超的技巧和极强的身体素质。飞驰的重甲骑兵手持马槊互相攻击,冲击力是巨大的,经常会有骑兵马槊被振飞或者直接撞断的情况,选择避开对方的兵器,借马力击打骑士躯干,使敌方落马是最高效的战斗方式。
“白狗子,还有多远啊?”
吕佩瑶看着在马上来回蛄蛹的白戎,实在是有失军容。
“还有十里左右就是观云台,从那里就能俯瞰整个江津渡口,我们从小路上去很快就到。现在所有梁军都龟缩在军营里,这一路不会遇到梁军。”
白戎手指前方的一座小山,山顶像是被人削去了一块,变成了一块平台。
“那还墨迹什么,驾!”
吕佩瑶拍马前冲,“白玉骢”瞬间就甩开大队独自奔向观云台方向。
“四丫你慢点!哎,陈公子,她就是这个脾气,那咱们也加速吧。”
白戎一看吕佩瑶独自离队,也只得招呼陈平凡一同加速追赶上去。
众人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观云台脚下,骑马只能骑到半山腰,然后就没有路了,白戎就带着陈平凡和吕佩瑶徒步走小路上山。
“山上有一队斥候时刻观察渡口大营的动向,这些绳索就是方便这些兄弟快速下山的。”
所谓小路,就是从山顶向着短坡垂下的几根木棍粗细的绳索,上面打了绳结,上下山都很方便。山脚下有守着绳索和战马的魏军斥候,早就发现了白戎一行人,已经迎了上来。
“白军侯,这是要上山查看敌情?小姐回来了?”
迎上来的斥候和白戎归属同一军,也是老人了,也见过吕佩瑶。
“绳索没问题吧?小姐和朋友要上山顶看看。”
虽然短坡只有百米左右,但白戎还是把每一根都用力拽了拽,确保安全。
“军侯放心,午时大将军传令时我还上去了,都结实的很。”
“咱们就从这爬上山,陈公子没问题吧?”
吕佩瑶的功夫白戎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位陈公子能不能爬上山。
陈平凡伸手拽了拽绳索,然后双手抓住绳结,猛地一蹦,整个人挂在绳索上。
“没问题,我就用这根了,白小哥不用担心,我虽然体弱,爬个山还是没问题的。”
陈平凡跳下绳索,拍拍手上的绳草屑,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这绳索还挺结实!陈平凡,再比一场如何?我要是赢了你把扣子还给我,你要是输了就给我把扣子缝上!敢不敢比?”
吕佩瑶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呼陈平凡大名,她现在背着白戎等人,来到陈平凡身边用手拉拉绳索掩人耳目,然后降低音量说道。
“佩瑶姐姐这是笃定我输了,根本不提我赢了怎么办啊!这样吧,我输了给你缝扣子,你输了给我洗衣服,怎么样?”
陈平凡一听吕佩瑶这话就笑了,哪有她这样打赌的人,全是她赢。
“好,一言为定!”
吕佩瑶压根不信陈平凡能赢,也就不管自己十几年没亲手洗过衣服的事。逃荒的时候她就一件完整衣服,还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根本不可能洗,后来被吕苦桃收养后就是杨家的小姐了,哪用自己洗衣服,就是在军营里也有杨家的仆妇跟着,洗衣做饭都有下人,不用她自己动手。
“白狗...白戎,发个令!”
当着其他将士,吕佩瑶也给白戎面子,让他下令开始。
装作没听见两人打赌的白戎也不装傻,自己也挑了一根绳索抓在手里。
“那两位可一定小心,虽说这短坡不比悬崖峭壁,要是失手也会摔个不轻,可别贪快。上!”
陈平凡和吕佩瑶都是后退几步,助跑跳起,牢牢抓住绳结,两脚蹬住坡面,开始快速攀爬。
吕佩瑶仗着有功夫在身,用力将自己蹬离坡面,双手发力快速上爬,全凭两臂的力气很快就领先了陈平凡十多米。
而陈平凡则是稳扎稳打,蹬紧坡面,手脚协同,一个绳结一个绳结向上攀爬,速度不快但很是平稳。
白戎则是紧紧跟在陈平凡身后,时刻注意着陈平凡的方向,以防万一。
爬到半山腰,吕佩瑶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那样纯粹靠臂力的攀登方式太耗费气力,半山腰的山风也猛烈了许多,会吹动她的身体,攀爬更加费力。
陈平凡和白戎慢慢赶了上来,在爬到四分之三的时候,已经要赶上前面换成一样方式攀爬的吕佩瑶。
“啸啸!”
就在三人马上要并驾齐驱之时,一只金雕从山顶向下俯冲,直奔白戎和陈平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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