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邪气越来越浓,像是要凝成实质,从裂开的地底深渊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戏谑和残忍:“桀桀桀……欢迎来到……真正的末日。”那声音在幽深的地宫中回荡,好似无数恶鬼在耳边嘶嚎,令人毛骨悚然。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哪个王八蛋在装神弄鬼,眼前那些四散奔逃、发出刺耳尖叫的黑齿残党,竟然像是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猛地朝着地宫中心那个巨大的漩涡汇聚!
那刺耳的尖叫划破耳膜,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撕裂。
“轰隆!”
尘土飞扬中,无数黑色的甲虫、扭曲的肢体、怨毒的眼神,硬生生聚合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
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呛得人喉咙生疼。
那玩意儿通体漆黑,关节处却闪烁着青铜的冷光,它胸口的位置,赫然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里面镶嵌着的,竟然是几块青铜树心的残片!
在昏暗的地宫中,那青铜冷光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灾厄大人的最终形态,便是所有怨念的集合体!”那人形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重叠交错,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嘶吼,“而你,樵夫陈三柴,你的那柄破柴刀,从一开始……就是灾厄大人抛下的诱饵!”那咆哮声如滚滚闷雷,震得地宫的石壁都微微颤抖。
我心头一凛,低头看向手中的柴刀。
几乎在同时,柴刀猛地一震,一股灼热的暖流和一股冰冷的寒意,竟然同时从刀柄涌入我的手臂!
那冷热两股极端的能量在手臂中交织,如同冰火两重天,刺痛着每一根神经。
“系统提示:检测到初代祭司意识残留!”
卧槽?这破刀里还藏着老东西的魂?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模糊但威严的全息投影,竟然从旁边一截断裂的青铜树根中缓缓浮现。
那投影闪烁着微光,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那是个身披祭司袍的老者,面容悲苦,眼神却清明无比,正是那青铜初代!
之前,林青鸢常常独自沉思,偶尔会对着灾厄的方向露出担忧的神情。
有一次,她曾喃喃自语:“这样下去,或许只能采取极端的办法了。”她还和其他伙伴讨论过灾厄的力量,话语中透露出她对局势的深深忧虑。
老狗的那根黑不溜秋的铁棍,偶尔会有轻微的能量波动,老狗每次拿起它时,都会仔细端详,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
“樵夫,灾厄之种利用了你的伐木系统,也利用了母体的怨念。”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现在,你必须做出选择!用你手中的柴刀,彻底切断与母体的共生,你可以选择成为庇护一方的新祭司,承接这份重担,也可以选择……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但你将失去一切。”
新祭司还是普通人?这他妈还用选?老子只想回家砍柴!
就在我犹豫的刹那,后颈猛地一痛!
“噗!”
是林青鸢!
我怎么也没想到林青鸢会突然对我出手,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我的思绪变得混乱,但紧接着,青梅的虚影就出现在我面前。
她那柄薄如蝉翼的逆鳞刀,此刻正深深刺入我的后颈!
那冰冷的刀刃接触到皮肤,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一股冰寒至极的力量瞬间涌遍全身,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树灵能量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紫烟客的血,能暂时冻结树灵的能量!”林青鸢的声音依旧冷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三柴,你只有三分钟!”
三分钟?冻结我干嘛?
“灾厄在利用所有死去的怨念,重组更强大的共生体!”青梅的虚影突然在我面前炸开,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形态——一个是雍容华贵、面带悲戚的青铜母体,另一个则是灵动活泼、与我气息相连的树灵分身!
她焦急地抓住我的手腕,树灵分身急切道:“快!用柴刀砍断你和我的连接!虽然你会失去所有特殊能力,但这是唯一能阻止灾厄完全复苏的办法!”
“等等!”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老狗突然怒吼一声,他那根原本黑不溜秋、偶尔有能量波动的铁棍,此刻竟然诡异地从顶端长出了几根嫩绿的青铜枝桠!
“系统说,树根的脉冲能量,能暂时逆转灾厄的重组!”
他妈的,信息量太大了,老子CPU要烧了!
那已经聚合成青铜巨树的黑齿残党怪物,此刻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无数粗壮的青铜根须从它脚下疯狂蔓延,如同捕食的毒蛇,瞬间缠住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平民虚影!
那根须缠绕的声音好似绳索摩擦,令人心惊胆战。
“收割怨念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地宫回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系统提示:检测到初代祭司账本最后一笔记录!”
我猛地反手,将那柄锈迹斑斑、此刻却同时散发着冷热两股极端能量的柴刀,狠狠刺入了那青铜巨树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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