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本想解释自己并非傻子,可又担心对方不相信穿越这种事,误当他已病入膏肓。
不过让他更为害怕的,是大美人接受不了事情真相,一怒之下弃他而去。
思索再三,决定日后再寻机解释,随意搪塞几句后,他话锋急转,说起了自己的英勇事迹,以及在大战中以一敌百的精悍情景。
当然,为了彰显出自己的威武雄风,其中肯定是少不了夸大其词。
唐婉之听着,偶尔低头暗暗偷笑,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余生接着又说起了自己如何救刘大明于水火,刘大明如何被吓尿之类的事情,为了增加趣味,更是在其中添油加醋。
唐婉之听得花枝乱颤,娇笑不已。
很快,天边残留的一抹胭脂红彻底消失不见,夜色接踵而至。
就在这时,兵器撞击甲胄的声音稀拉拉响起,一名士兵来到门口,抱拳一礼道:“主帅吩咐,各家属远道而来,请携士兵一同前往大殿,共享晚宴。”
余生毫不迟疑回绝道:“你回去通传一下,说我负伤在身,已经躺下歇息了。”
说完,他往床上一躺,手臂枕着头,姿势慵懒。
士兵见状,目光转向一旁亭亭玉立的唐婉之,躬身一礼,说道:“主帅刻意嘱咐,二位务必到场,若在下实在无法请动,回去怕是要吃鞭子的。”
唐婉之看了看余生,军营的规矩她不懂,将决定权甩给傻徒儿。
余生心下一沉,看来是被盯上了,此时再想走怕是为时已晚,不如先去赴宴,到时再见机行事。
思索完毕,当即吩咐小兵在前带路。
不多时便来到主帅大营,只不过今日氛围不像往日那般沉重压抑,因为那些冷厉森然的兵器架子全被撤走了,换成了摆满美酒佳肴的席案,大殿内热闹非凡,甚至马都尉,赵将军等人也在。
令人意外的是,刘大明和张巧儿也在其中,不过他们与众多人一样,垂坐在边角散席之间。
而马都尉和赵将军以及许多颇具身份的人,则是坐在更加醒目的大殿高台处。
这是余生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见到如此丰盛的酒宴。
上座的主帅与其夫人言笑晏晏与台下众人交谈着,看见余生到来,都纷纷放下手中杯盏,向他瞧去,仿佛将他当成了此间最重要的宾客。
士兵躬身一礼,将余生引至一旁空置席位,与赵将军等人并排而坐。
几位身份尊贵的大将见这位小卒与自己平起平坐,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唐婉之虽为尊长,但出行在外,终归是妇人,古代最注重女德,因此她一直走在余生后边,进帐之后,也是余生先行落座,她才缓缓走到他身旁,垂首而立。
古代封建,女眷只能陪侍一旁,不可上桌共餐,余生并不知道这些。
无人落座的席垫是放在案桌底下的,因此在坐下之前,都得先将席垫摆放出来,余生落座之后,主动帮唐婉之将席垫摆好,并搀扶她坐下。
唐婉之见他此举,先是微微一怔,本想推拒,但为了不引人注目,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只是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欣喜。
她举止端庄温雅,一颦一笑矜持有节,主帅以及厅内众人见到她,都是双目一亮,有几人甚至迟迟不肯将目光收回。
余生察觉到几人的异样目光,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人才颇显失态的将目光收回,继续喝酒吃菜。
席间有一紫衣男子突然说道:“久闻余兄与常人不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余生看向他,确定从未见过此人,诧异问道:“嗯?我有何不同?”
紫衣男子微笑说道:“堂堂七尺男儿,竟甘愿为夫人折腰,此等心怀和爱意,我等是大为佩服的。”
他所说的,自然是刚才余生弯腰为唐婉之摆放席垫之事。
赵将军突然插话道:“向兄弟可真是眼拙了,此女可不是他夫人,而是他师娘,不过终究是位身份低微的女子,哪有资格与我等平席而坐。”
唐婉之脸色微变,本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凡俗礼教的约束,也是自觉理亏,只得充耳不闻,端颜自立。
但余生可坐不住,冷厉的目光看向赵将军,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在此处?”
赵将军说道:“我堂堂大将军身份,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余生冷然道:“这不过是主帅垂怜,给你的一副皮囊而已,将其脱下,你就会比外面草垛里的老鼠还要低贱,有什么好自豪的?”
破防的赵将军阴沉着脸,布满络腮的脸上如罩寒霜,咬牙切齿的道:“我……你……”
余生冷哼一声,讥笑道:“怎么?卡壳了?”
赵将军赤红的脸上多了一丝惘然,他显然不明其意,可看见余生脸上讥讽的笑意之时,他顿觉这并非什么好话,于是猛地将坐间席垫踢开,“哐当”一声,短刀出鞘,怒指余生,大有将他劈成两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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