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在原地多停留哪怕一秒钟,因为我知道,只要稍作迟疑,就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降临。于是,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每动一下,全身的酸痛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而膝盖更是仿佛被重锤狠狠地砸过,剧痛难忍。但我顾不上这些,因为更要命的是,灵力枯竭后的经脉传来的针扎般刺痛感,让我几乎无法忍受。
然而,我不能停下,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于是,我咬紧牙关,几乎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朝着山下茅屋的方向狂奔而去。
流火砂背心此时成了我最大的负担,它就像一块不断加热的铁板,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每一次奔跑都让我感到无比的灼热和沉重。
山路崎岖不平,在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路,只能凭着感觉一路狂奔。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我的脸上和手上被树枝荆棘划出了无数道火辣辣的伤口,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疼痛了。
终于,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两座在黑暗中轮廓模糊的小茅草屋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如释重负,同时也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眩晕。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张师兄的屋子前,推开门,喘息未定。微弱的油灯光芒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木桌上静静摆放着的东西——依旧是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甚至,旁边还多了一个粗陶小碗,里面盛着半碗清澈的凉白开。
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眼眶,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无论是在福利院中,还是独自流浪的日子里,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暖的关怀。
这种无声的、无需言语的关照,就像寒冬里的暖炉,虽然没有熊熊的火焰,却能在瞬间融化掉所有强撑起来的硬壳。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却被他拼命地忍住了。
他艰难地卸下身上沉重的流火砂背心和寒铁沙袋,每解下一件,都能感觉到身体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变得轻盈了一些。然而,随着重量的减轻,身体的酸痛和虚脱感却如暴风雨般猛烈袭来。
尤其是腿上的伤处,由于长时间被沙袋的边缘反复摩擦,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顾不上这些,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冰凉的馒头和咸菜。那冰冷的食物和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醒。但身体的疲惫却如同潮水退去后露出的礁石一般,愈发清晰和不可抗拒。
匆匆忙忙地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仔细地处理了一下腿脚沙袋磨出的新伤口。我像一滩烂泥一样,重重地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疲惫。
明明已经累到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但是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处骨节都像是在哀嚎、在燃烧。那种酸麻、刺痛以及高强度运动后的僵滞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无休止的酷刑,让人无处可逃。
每一次翻身都像是在被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切割,痛苦难忍。然而,就在这种极致的疲惫和痛苦中,我的意识却像是被强制激活了一般,异常清醒。
"白狐……"我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它是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突然,一股冰凉的感觉如同一股清泉,轻轻地触碰着我的意念,带来了一丝安抚:睡吧……会好起来的……
"谢谢……今天……多亏了你……"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份感激之情传递出去,真心实意,毫无保留。
在这股凉意的抚慰下,我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意识也开始模糊,最终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轻松,然后毫不犹豫地继续上山进行修炼。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都是一次全新的历练。我相信,只要坚持不懈,终有一天我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
冰冷的夜风犹如实质一般,仿佛是一条由寒雾凝结而成的鞭子,无情地抽打着我那早已被汗水浸透、又沾满露水的单薄衣衫。这夜风不仅带来了山间刺骨的寒意,更像是要将我身上的最后一丝温暖都给剥夺殆尽。
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那湿漉漉的衣领,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然而,那如刀割般的刺骨寒意却如同狡猾的幽灵一般,无论我怎样努力地想要阻挡它,它总是能够找到衣领的缝隙、袖口等地方钻进来。
寒意如同一股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激得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牙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打战,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
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传来深入骨髓的酸胀感。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过度充血的边缘痛苦地呻吟着,似乎随时都会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而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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