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弟把袖中黄符“哗啦”抖开,足有百张,往空中一抛,掐诀念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符纸无火自燃,排成八卦形,把女鬼困在中央。女鬼冷笑,长袖一甩,袖口里竟飞出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纸人,个个描眉画眼,嘤嘤啼哭。纸人一落地就长,瞬间变成三尺童鬼,抱腿的抱腿,扯发的扯发,把阵势冲得七零八落。
我暗骂一声,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左手掌心,迅速画“五雷掌”。“天雷隐隐,地雷轰轰,五雷速发,殄灭妖凶!”掌心雷轰然炸响,五六只童鬼被震成碎纸。可女鬼本体已趁机扑向胖老板,十指指甲暴长,直插他咽喉。老板吓得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千钧一发之际,我甩出墨斗线,缠住女鬼双腕,再借势一拉,“呲啦”火星乱迸。女鬼痛叫,扭头冲我嘶吼:“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杀!”她张嘴吐出一股黑烟,烟里裹着半张残破戏本,纸页翻动,隐约可见“冤”“魂”二字。那戏本一出,四周童鬼哭声陡然拔高,像一百把锯子同时拉响。我心口一闷,耳膜刺痛,险些站立不稳。
么简单的一只阴魂一口解决,非得跟他讲什么条件,你道法不是比他低微,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你跟他讲什么道理?作为道门中人,降妖伏魔是正常的,干就完了!我心里想着,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nāmóāmíduōpóyè。duōtuōqiéduōyè。duōdìyètuō)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āmílìdūpópí。āmílìduō。xīdānpópí)
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āmílìduō。píjiālándì。āmílìduō。píjiālánduō)
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
(qiémínì。qiéqiénuó。zhǐduōjiālì。suōpóhē)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你这卑鄙小人,竟然突然出手对付我,我和你没完,我要先杀了他。正当女鬼有所动作的时候,虎的身影一下出现,钻入老板身体,然后再次钻入我的身体,对我说道一切搞定,我说你是杀了他,还是往生咒送走了他进入了轮回。狐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我猜也没太注意,是进入轮回还是我杀了他?反正一切都结束了,做人就应该快准狠,你太墨迹。
这是老板缓过神来,有点语无伦次,刚才好像那个女鬼上我身了,好像要杀我,吓死我了!一切都结束了,这几位小伙抬起棺材在原先祖坟的附近寻找了一块儿地方重新落葬。
师弟也对我说,做人有些太仁慈,对待妖魔鬼怪,你就应该心狠手辣一些,虽然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有些鬼怪是不和你讲道理的!识海里,狐仙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小道士,再墨迹下去,你那点功德可就全折在这儿了。”我苦笑:“狐哥,您再不出手,就得给我收尸了。”“哼,回头三斤烧鸡,半坛汾酒。”“成交!”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从我胸口窜出,落地化作一位白衣少年,背后九尾虚影一闪而逝。狐仙抬手,五指如拨琴,空中顿时出现一道道银白丝线,把女鬼连同童鬼一起缠成粽子。“小小阴煞,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他打了个响指,银丝收紧,童鬼“噗噗”化作飞灰。女鬼尖叫,身上旗袍碎成片片血蝶。“我不甘——”狐仙嗤笑:“不甘?那就去跟阎王老儿说。”他张口吐出一颗赤红妖丹,滴溜溜一转,便把女鬼收入其中。山风忽起,阳光重新洒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擦了把冷汗,转身对老板道:“你祖坟已迁,但八字被那女人拿去垫了棺,我得给你做个替身,免你厄运。”说罢,用稻草扎了个一尺二寸高的小人,写上老板生辰,外裹黄纸,再以朱砂画五官,取他指尖血点睛。“待会儿下葬时,把这替身与你祖先同穴,可挡一灾。但记住,三年内不可再动土,否则替身反噬,我也救不了你。”老板连连称是,差点又要下跪,被王师弟一把拎起:“行了,再跪折我寿。”
当夜,我们带老板杀回城,直奔前妻别墅。别墅灯火通明,门口停着一辆外地牌照的商务车,车尾贴着“龙虎山XXX道长”字样。王师弟冷笑:“正主儿来了。”我们翻墙而入,正见那假道士披头散发,在客厅摆坛,香炉里烧的竟是“断魂香”。前妻抱着一只黑猫,猫眼里闪着幽绿的光。“猫为阴差,借尸还魂,好手段。”我低声道。王师弟二话不说,一张“定魂符”甩出,“啪”地贴在黑猫额头。黑猫惨叫,炸毛跳起三尺高,落地时已变成一滩黑水。前妻见状,尖声大叫:“你们坏我好事!”她抄起桌上匕首就冲过来。我侧身让过,顺手在她后颈一点,劲力透骨,人立刻软倒。假道士见势不妙,掐诀想遁,被狐仙一脚踹翻,踩在地上:“龙虎山?你也配?”我揭掉他脸上的假须,露出一张獐头鼠目的脸——压根就是江湖骗子。“报警吧。”我对老板说。警灯闪烁,两人被带走时,前妻还在嘶吼:“我陪了他二十年!拿一半家产怎么了?”老板低头,肥肉抖得像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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