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站在原地没动，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腰间的温度。织田律走出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时银发被巷口的风扬起："怎么？要我抱你走？"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压下耳根的热意，抬脚跟了上去，"你最好解释清楚。"
织田律懒洋洋地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了一根在唇间："解释什么？"
"伏特加为什么会突然撤退？"安室透眯起眼，"琴酒不可能因为看到我们……那样，就放弃监视。"
"啊，那个啊。"织田律点燃香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什么消息？"
"说你在和我约会。"织田律吐出一口烟圈，狐狸眼弯成月牙，"琴酒最讨厌浪费时间在无聊的监视任务上，尤其是当目标正在……"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安室透的唇，"谈情说爱的时候。"
安室透的耳尖瞬间红了："你——"
"开玩笑的。"织田律突然凑近，烟味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其实是告诉他，你手里有他想要的情报。"
安室透皱眉："什么情报？"
织田律没回答，只是伸手替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颈侧："你猜？"
安室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织田律。"
"疼。"织田律立刻皱眉，声音软了几分，"波本，你弄疼我了。"
安室透下意识松开手，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装。织田律趁机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贴："这么心疼我？"
"……"安室透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动。"织田律忽然压低声音，目光转向巷子深处，"有人。"
安室透立刻警觉起来，肌肉绷紧，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后的枪。织田律却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手指："放松，是只野猫。"
果然，一只黑猫从垃圾桶后蹿出，警惕地看了两人一眼，飞快溜走了。
安室透："……"
织田律笑得肩膀轻颤："你紧张的样子真可爱。"
"闭嘴。"安室透终于抽回手，大步往前走，"午饭你自己吃。"
织田律三两步追上他，手臂一伸，勾住他的肩膀："别啊，我饿死了。"
"饿死算了。"
"这么狠心？"织田律凑到他耳边，呼吸温热，"昨晚在我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室透猛地停下脚步，耳根通红："我什么时候——"
"做梦的时候。"织田律眨眨眼，"你昨晚说梦话了，叫了我的名字。"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戏精计较。
织田律见他不说话，忽然收起玩笑的表情，声音低了几分："波本君，你最近太紧绷了。"
安室透一愣。
"琴酒的监视，组织的任务，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织田律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太阳穴，"你需要休息。"
安室透别开脸："我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织田律轻笑，"但偶尔依赖一下我这个金主爸爸，也没关系吧？"
阳光透过巷子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织田律的银发镀了一层金边，狐狸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安室透看着他，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午饭吃什么？"他最终妥协。
织田律眼睛一亮，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戏精模样："我想吃你做的三明治。"
"不想做。"
"那换个地方。"织田律牵起他的手，"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安室透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挣脱。
——算了，就这一次。
织田律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放心，不会卖了你。"
"……闭嘴。"
"遵命，我的小野猫。"
"……"
阳光正好，两人的影子在巷子里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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