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宅，深夜。
试管中的淡金色液体在蓝光下微微晃动，灰原哀的瞳孔倒映着数据屏上跳动的数字。APTX4869的分子结构被不断拆解重组，最终定格在一个全新的序列上。
“果然……”她轻声呢喃，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敲下回车。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身后传来脚步声，织田律懒洋洋地倚在门框边，银灰色长发垂在肩头，手里还转着一枚U盘。
“熬夜对皮肤不好哦。”他晃进来，将U盘抛给她，“你要的实验室备份。”
灰原哀接住，插入接口：“你的血清样本显示异常活性，不仅能中和毒素，还能定向改写基因链。”
织田律挑眉：“听起来我像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差不多。”灰原哀调出三维模型，“乌丸想复制的不是‘长生’，而是‘控制’——用你的基因制造服从性杀手。”
屏幕上的DNA链突然扭曲，模拟出攻击性变异的红标。织田律眯起眼，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真恶心。”
灰原哀关掉画面：“好消息是，这种特性需要特定条件激活。”
“坏消息？”
“乌丸已经找到了激活方式。”她推过一份文件，“北海道有座废弃生物工厂，上周检测到异常热能。”
织田律扫了一眼坐标，轻笑：“看来得提前度蜜月了。”
灰原哀白了他一眼：“安室先生知道你这么形容任务吗？”
“他啊——”织田律的指尖在桌沿轻轻一敲，“正在楼上查监控呢。”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楼梯传来脚步声。安室透的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紫灰色眼睛在看到织田律时微微眯起：“你又乱跑。”
织田律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人拉近：“想你了。”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却把热可可塞进他掌心：“喝点东西，别废话。”
杯沿还留着淡淡的唇印。织田律晃了晃杯子，故意转到他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间接接吻？”
安室透的耳尖微红，转头问灰原哀：“分析结果如何？”
灰原哀假装没看见两人的互动，调出地图：“工厂地下三层有大型培养舱，建议爆破处理。”
安室透点头：“明天出发。”
窗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织田律的指尖一顿，狐狸眼转向黑暗处——
一片雪花粘在玻璃上，缓缓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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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巷，雪渐密。
琴酒站在阴影里，银色长发落满雪粒，像一头蛰伏的狼。他的脚下倒着两个黑衣人，血渗进雪地，晕开暗色的花。
织田律推开后门时，琴酒正擦拭伯莱塔上的血迹。
“清理叛徒？”织田律靠在墙边，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消散。
琴酒甩给他一个微型硬盘：“工厂平面图。”
织田律接住，指尖碰到对方冰冷的指节：“为什么帮我们？”
琴酒冷笑：“乌丸骗了我这么多年。”他的绿眼睛在雪夜中格外锐利，“你们死在他手里太便宜了。”
雪落无声。织田律忽然笑了：“嘴硬。”
琴酒转身要走，织田律叫住他：“阵。”
多年未被呼唤的名字让琴酒背影一僵。
“一起走吧。”织田律的声音很轻，“像小时候那样。”
琴酒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银发扫过肩头的雪：“……别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尾，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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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壁炉噼啪作响。
安室透站在窗前，看着织田律从雪中归来，银发上沾着未化的雪花，像撒了一层糖霜。
“他来了？”安室透问。
织田律将硬盘抛给他：“送了点小礼物。”
安室透插入电脑，工厂立体图瞬间展开。三层地下结构，核心区标着醒目的红点——【培养舱】。
“情报可靠？”
“嗯。”织田律凑近屏幕，发梢的水珠滴在安室透手背，“他比我们更恨乌丸。”
安室透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墙面上，随着火光轻轻摇曳。
“你身上有雪。”他低声说，指尖拂过织田律的耳廓。
织田律顺势搂住他的腰：“冷，借个暖。”
安室透没推开，只是轻轻捏住他的后颈：“明天很危险。”
“所以今晚……”织田律的唇擦过他的喉结，“抓紧时间？”
月光透过纱帘，为两人镀上银边。安室透低头，吻落在织田律眉梢的雪花上，融化的水痕像一滴迟来的眼泪。
硬盘屏幕自动熄灭，最后的光标停在工厂通风系统的薄弱点——琴酒特意标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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