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律抬头，眼底的笑意重新浮现，却比平时更凉：“难怪我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呢。”
黑泽阵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织田律却突然踮脚，在他耳边轻笑：“那哥哥是不是要对我好一点？毕竟——”他顿了顿，呼吸扫过黑泽阵的耳廓，“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黑泽阵猛地将他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别说了。”
织田律在他怀里闷笑，手指轻轻拽住他的银发：“哥哥心疼了？”
黑泽阵没回答，只是低头，狠狠咬上他的唇。
织田律吃痛，却还是仰头迎合，舌尖纠缠间，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实验体。
——他只在乎黑泽阵。
黑泽阵猛地合上文件，拽住他的手腕：“走。”
“去哪儿？”
“离开这里。”
织田律没动，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抬眸看他：“哥哥早就猜到了？”
黑泽阵沉默。
织田律忽然觉得喉咙发紧，笑意一点点褪去：“所以你才一直不让我靠近组织？”
黑泽阵盯着他，绿眸深处翻涌着某种压抑的情绪：“……我不想你卷进来。”
织田律看了他几秒，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鼻尖几乎相抵：“可我已经卷进来了。”
黑泽阵的呼吸微滞。
织田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所以，别想甩开我。”
黑泽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克制彻底崩裂。他一把扣住织田律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织田律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像是怕他消失。
黑泽阵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粗重：“……我会杀了所有想动你的人。”
织田律笑了，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我知道。”
雨声淹没了未尽的话语。
组织瓦解那天，暴雨来得突然，织田律站在便利店屋檐下，银灰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黏在颈侧。他咬着根没点燃的烟，狐狸眼懒洋洋地扫过街道尽头——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缓缓驶来，车灯刺破雨幕，像某种野兽的瞳孔。
车门打开，黑泽阵撑伞走近，银发束在脑后，黑色风衣被雨水浸得发亮。他皱眉看着织田律湿透的衬衫：“又没带伞？”
“因为知道你会来接我嘛～”织田律笑嘻嘻地凑过去，指尖勾住他的皮带，“阵哥今天好凶哦。”
黑泽阵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蹭过他下唇的雨水：“再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织田律顺势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打断腿的话……你要抱我回家吗？”
黑泽阵眸色一暗，猛地拽过他的手腕，把人塞进车里。车门“砰”地关上，雨声被隔绝在外，车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安全带。”黑泽阵冷声命令。
织田律歪头看他，故意慢吞吞地拉过安全带，指尖在卡扣上轻轻摩挲：“阵哥帮我系？”
黑泽阵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倾身过来，手臂横过他的胸口，“咔嗒”一声扣紧安全带，却故意没退开，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满意了？”
织田律轻笑，偏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勉强及格。”
黑泽阵低骂一声，踩下油门，保时捷在雨夜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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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浴室里水汽氤氲，织田律懒散地趴在浴缸边缘，银灰色长发散在水中，像一捧融化的月光。黑泽阵靠在门框上抽烟，绿眸透过烟雾盯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阵哥——”织田律拖长声音，指尖拨弄水面，“帮我擦背？”
黑泽阵掐灭烟，走过去单膝跪在浴缸边，捞起他的长发拧干：“……麻烦精。”
织田律眯着眼享受他的服务，突然转身，湿漉漉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一起洗？”
黑泽阵的呼吸一滞，喉结滚动：“别闹。”
织田律才不听，指尖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掌心贴上他紧绷的腹肌：“……明明很想要。”
黑泽阵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嗓音低哑：“……你自找的。”
下一秒，水花四溅，织田律被按在浴缸边缘，黑泽阵的吻凶狠地落下来，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织田律仰头喘息，水珠从睫毛滚落，像滴眼泪。
“哥哥……”他哑声笑，腿缠上对方的腰，“……别忍了。”
黑泽阵掐着他的腰，织田律咬住他的肩膀，咽下所有声音。热水漫过交缠的身体，雾气模糊了镜面，只剩下失控的心跳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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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织田律蜷缩在被子里，腰上还搭着黑泽阵的手臂。他懒洋洋地翻身，指尖描摹对方锁骨上的咬痕：“……昨晚好凶。”
黑泽阵闭着眼，手臂收紧，把他往怀里带了带：“闭嘴，睡觉。”
织田律轻笑，凑过去在他唇上偷了个吻：“……阵哥最好了。”
黑泽阵终于睁开眼，绿眸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依旧危险：“再乱动就再来一次。”
织田律立刻老实了，乖乖窝在他怀里，唇角却翘得老高，指尖悄悄勾住对方的一缕银发。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而这一次，谁都不会再丢下谁。
窗外，东京的晨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仿佛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从未存在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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