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李长久,献给暗主!”黑影嘶吼着扑来。
司命身影一晃,已挡在李长久身前,指尖凝出冰棱:“你的麻烦,倒是总能牵连旁人。”
“彼此彼此。”李长久拔剑出鞘,剑光如练,“正好,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三足金乌的火焰在剑身燃起,与司命的冰棱交织成网。罪君残部的锁链带着审判权柄的威压,却被李长久一剑劈开——他能感觉到,随着星轨图的映照,身上的枷锁正在松动。
“原来如此……”李长久忽然大笑,“这枷锁,要靠‘战’才能破!”
他不再压制体内的帝俊记忆,任由那股属于上古神只的力量涌遍全身。剑光陡然暴涨,竟硬生生撕裂了黑影们的包围圈。司命趁机祭出时间权柄,将裂缝暂时封印。
“快走!”司命拽着李长久的衣袖,往石巷深处掠去,“不昼国的主力快来了!”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冲出断界城的迷雾,才在一处山谷停下。李长久低头看向掌心,那里多了一道金色的纹路,正是三足金乌的印记。
“枷锁解开了三成。”司命喘着气,脸颊泛红,“剩下的,得靠你自己。”
李长久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赵襄儿说,你曾是鹓扶神国的神官?”
司命眼神闪烁,转身望向断界城的方向:“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应那封战书?”
“快了。”李长久望着赵国的方向,那里隐约有龙气升腾,“赵襄儿要夺回失地,我要打破枷锁,正好一路同行。”
他顿了顿,看向司命:“你要一起吗?”
司命挑眉:“我为什么要陪你趟这浑水?”
“因为‘暗日’预言里,有你的名字。”李长久微微一笑,“而且,你不想知道叶婵宫夺走鹓扶权柄的真相吗?”
司命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成交。不过说好了,要是打不过,我先跑。”
李长久朗声大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他知道,从断界城出发的这一路,注定比皇城诡案、谕剑风波更加凶险。但握着手中的剑,看着身边这个亦敌亦友的同伴,他忽然觉得,这场以婚书为名的战争,或许也没那么难熬。
三日后,赵国边境传来消息:女皇赵襄儿亲率大军,收复了东部三城。而在她身侧,始终跟着一个白衣剑客,剑出如烈日,所过之处,神国残兵望风而逃。
没人知道,那剑客怀中,始终揣着一份烫金婚书。书页间,夹着半片鹓扶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一枚即将引爆的火种。
收复东部三城的庆功宴上,烛火摇曳,映得赵襄儿脸上的笑意忽明忽暗。她端着酒杯,看向坐在下手的李长久:“这三城,多谢你了。”
李长久把玩着空杯,指尖敲出轻响:“谢就不必了,毕竟是‘战书’上写着的事。”他刻意加重“战书”二字,目光扫过席间赵国将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有敬畏,有怀疑,更有对“驸马”身份的审视。
赵襄儿放下酒杯,凤目微挑:“怎么,怕了?”
“怕?”李长久嗤笑,“我连葬神窟都爬得出来,还怕这点目光?”他话锋一转,“倒是你,用三城战功稳固军心,顺便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这步棋走得不错。”
赵襄儿被戳破心思,却不恼:“彼此彼此。你借我的兵练手,松动了枷锁,不也赚了?”
两人目光相撞,像有无形的剑气在席间交锋,看得旁边的血羽君缩了缩脖子——这俩人哪像庆功,倒像是在比谁的锋芒更利。
忽有亲卫匆匆闯入,单膝跪地:“陛下,紫天道门残余势力联合万妖城的散妖,正围攻北部重镇云州!”
赵襄儿脸色一沉:“来得正好。”她看向李长久,“敢不敢跟我再打一场?”
“有何不敢?”李长久起身,长剑已握在手中,“不过这次,我要当主帅。”
“你?”赵襄儿挑眉。
“怎么,信不过?”李长久笑得狡黠,“别忘了,我可是从南荒九婴嘴里逃出来的。对付这些散兵游勇,比对付瀚池真人容易多了。”
赵襄儿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颔首:“准了。”
三日后,云州城外。
紫天道门的残余弟子祭出符阵,万妖城的散妖则凭着蛮力冲撞城门,城墙上的赵国士兵已是强弩之末。
“李长久呢?再不来,云州就守不住了!”副将急得满头大汗。
赵襄儿立于城楼,望着远处的天际:“再等等。”
话音刚落,一阵金乌啼鸣划破长空。只见东方云层中,李长久御剑而来,身后跟着宁小龄与陆嫁嫁——竟是把天谕剑宗和古灵宗的援兵都带来了。
“赵襄儿,接人!”李长久朗声道,长剑一挥,三足金乌的火焰化作漫天火雨,砸向符阵。
陆嫁嫁紧随其后,先天剑体爆发,剑气如瀑布倾泻,瞬间撕开妖群的防线。宁小龄则祭出轮回权柄,一道白光扫过,受伤的士兵竟缓缓站起,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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