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看了看燕青:“也许人家有钱,买一匹宝马不是也很正常吗?”
孙二娘悄悄的说道:“这个人贼眉鼠眼的,时不时的总是往水泊梁山上看,我怀疑是官差。”
“哦!夫人,你盯紧一点。”
“好,要是以前...哼!”
晁盖去曾头市以前,水泊梁山只有“南山酒店”一家。
朱贵和杜兴管理的酒店,其实,就是一家黑店,主要以劫杀过往客商为主。
晁盖从曾头市回来后,又建了三家酒店。
而且,晁盖还把这四家酒店,归到情报处的下属。
规定,这四家酒店的功能转变为情报收集,和接待投奔梁山的英雄。
并且,严令禁止杀人越货,劫杀客商。
晁盖认为,想要做大做强,要有大的志向。
单靠偷鸡摸狗,杀人越货是成不了气候的。
最关键的是,水泊梁山已经完成了,第一桶金的原始积累,钱对梁山已经不是问题了。
孙二娘刚才说的从前,就是黑店的时代,她一把“蒙汗药”就能把燕青蒙翻。
然后,一刀杀掉就得了,省了多少后患。
现在,水泊梁山明令不允许这样做了。
张青和孙二娘说完话后,便独自来到了外边拴马桩。
果然,看到有一匹马拴在那里正在吃草。
张青对马匹非常在行,当年在十字坡的时候,他和孙二娘开了一家包子铺。
经常有贩马的客商从那里经过,一来二去,对马匹也便有了一些了解。
现在的这匹马,张青一眼便看出是一匹宝马良驹。
这匹马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毛。
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
张青分析,这匹马应该是产自西域。
西域的宝马,比中原的个头还要大上几寸,而且,耐力更强。
这匹马应该和西域所产的汗血宝马同等级别,真乃马中的极品。
张青再一看,却感觉这匹马有点眼熟。
“啊!”
他惊叫了一声,这不是卢俊义的“麒麟兽”吗?
前几日,卢俊义下梁山的时候,他见过这匹马。
张青三步两步进到酒店:“夫人,你来一下。”
孙二娘一看张青的神色不对,也赶忙随着来到后院。
“夫人,那匹马是卢俊义卢员外的‘麒麟兽’马。”
“什么?”
孙二娘也是大吃一惊。
“前几日,卢员外下山时,天王曾说,卢俊义将会有祸事,让我们格外留意。”
“当家的,你真的看清楚那匹马了吗?”
“当然,那的确是卢俊义的坐骑。”
孙二娘皱着眉头:“看来,卢员外是出事了,外边那个年轻人...”
孙二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低声道:“若真是卢员外的马,那这年轻人必与他有关。咱们得探探他的底细。”
张青点点头:“我去套套话,你准备些酒菜,别露了破绽。”
孙二娘会意,转身进了厨房,顺手将一包蒙汗药塞进袖口,又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违背晁盖的禁令,叹了口气将药包丢回柜中。
张青端着酒壶来到燕青桌前,笑呵呵道:“客官,小店自酿的‘透瓶香’,您尝尝?”
燕青正愁无处打听梁山消息,见店家主动搭话,连忙拱手:“多谢掌柜!”
他接过酒壶,故作随意地说:“掌柜的,这梁山泊景致雄奇,不知可有路上去瞧瞧?”
张青眯起眼:“客官是来游山的?”
燕青有点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啊...这个...”
张青又很随意的问道:“客官来自哪里呀?”
“来自大名府。”
燕青一说来自大名府,张青心中更是一颤,这个年轻人和卢俊义肯定有瓜葛。
“客官既然来自大名府,那大名府的首富卢俊义卢员外,您可认识。”
“啊...这个...”
燕青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不过,从说话的语气上,可以看出对方对主人还是蛮客气的。
心一横,正愁没有办法上梁山呢?
正好对方认识主人,那就实话实说吧。
“实不相瞒,卢俊义乃是小人的主人,我是他的仆人燕青。”
“啊!来,随我进来。”
燕青随着张青来到饭店的后院。
张青将燕青引入后院一间僻静的厢房,反手掩上门,压低声音道:
“燕青,卢员外究竟出了何事?这‘麒麟兽’怎会在你的手中?”
燕青眼圈一红,将卢俊义被李固陷害、贾氏通奸、梁中书设伏等事一一道来。
说到卢俊义中了埋伏,被梁世杰捉住时,燕青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如今主人被押往大名府死牢,若无人搭救,只怕...”
“好贼子!”
孙二娘踹门而入,手中牛耳尖刀狠狠扎在门框上,
“老娘早看出那李固不是好东西!当家的,我这就去剁了那对狗男女!”
燕青说道:“李固和贾氏,已经被我家员外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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