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归藏”的另一部分线索,在侯府!在柳如眉手中!
凤清歌猛地站起身!柳如眉!这个毒妇!她不仅害死了生母,手上还握着如此重要的东西!
“不好!” 凤清歌脸色骤变,“柳如眉此人,心思狡诈狠毒,又极擅察言观色!我昨日在流民营暴露身份,又被九殿下的人带走,她必然得到消息!她做贼心虚,一定会联想到哥哥!她怕哥哥活着回来指证她,更怕哥哥查到的秘密暴露!她一定会……”
“销毁所有可能指向她的证据!尤其是……藏在侯府里的东西!” 君临渊冰冷地接话,眼中寒光乍现。
“夏竹!备车!立刻回侯府!” 凤清歌厉声下令,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紧迫而微微发颤。她绝不能让柳如眉毁掉最后的线索和证据!
与此同时,定远侯府,栖霞院。
柳如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铺着厚厚绒毯的暖阁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她精心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惊惶和青黑。从昨日得知凤清歌在流民营“妖言惑众”被官兵带走,又莫名其妙被九皇子的人接走开始,她的心就没落回肚子里过!
“娘!您别转了!转得女儿头都晕了!” 凤如雪不满地撅着嘴,“那贱人被九皇子带走又怎样?说不定是九皇子看她碍眼,直接……”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懂什么!” 柳如眉猛地停步,厉声呵斥,声音尖锐得刺耳,“九皇子是什么人?他从不做无谓之事!他带走凤清歌,必有缘故!而且……”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我刚刚得到消息……凤子陵……好像没死!”
“什么?!” 凤如雪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茶溅湿了她的裙角也浑然不觉,脸上血色尽褪,“他……他不是死在北边战场了吗?尸骨都……”
“尸骨无存!谁知道是真是假!” 柳如眉的声音都在发抖,“如果他没死!如果他回来了!如果他查到了什么……” 她不敢想下去。凤子陵失踪前就已经在查他母亲的死!如果他活着回来,又有凤清歌那个突然变得邪门的小贱人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绝对不行!” 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狠绝,“我不能坐以待毙!凤清歌那小贱人现在有九皇子撑腰,暂时动不了她。但证据……那些东西,绝对不能留!”
她猛地冲到内室,打开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在油纸里的东西。那似乎是一块陈旧的皮革残片,上面用极其特殊的颜料画着一些模糊的线条和符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这就是当年她从苏静姝的遗物里偷偷藏起来的,一直没看懂,却隐隐觉得极其重要的东西!也是凤子陵可能查到的东西!
她又翻出几封字迹模糊、措辞隐晦的旧信笺,以及一小包早已干枯的草根——正是九阴草!这些都是能直接或间接指向她的铁证!
看着这些东西,柳如眉脸上肌肉扭曲,眼中是毁灭一切的疯狂!她抱着这些东西,如同抱着烧红的烙铁,跌跌撞撞地冲向后院最偏僻角落的祠堂!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祠堂里烛火昏暗,供奉着凤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摇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森然。柳如眉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体因为恐惧和疯狂而剧烈颤抖。她将油纸包裹的残片、信笺、还有那包九阴草,一股脑地堆在供桌下专门焚烧祭文和纸钱的铜盆旁。
“苏静姝!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 她对着牌位嘶声尖叫,状若疯癫,“死了这么多年还要害我!还有你那两个孽种!想扳倒我?做梦!我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让你们死无对证!”
她哆嗦着手拿起火折子,用力一吹,橘红色的火苗跳跃起来。她眼中闪烁着毁灭的快意,将火折子凑向那堆东西!
“给我烧!烧成灰!统统烧成灰!”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火舌贪婪地舔舐上干燥的信纸和草根!
就在这时——
“砰——!”
祠堂厚重的大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飞雪狂涌而入,瞬间吹得供桌上的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凤清歌如同裹着风雪和雷霆的杀神,出现在门口!她身后,是面色冷峻如冰的君临渊,以及他带来的数名气息沉凝的黑衣侍卫!
凤清歌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铜盆旁那跳跃的火焰上,瞳孔骤然紧缩!那火焰里,信笺已经燃起一角,九阴草正冒出青烟,而那块包裹在油纸里的皮革残片,眼看就要被火舌吞噬!
“柳如眉!你敢!” 凤清歌厉喝一声,声音穿金裂石,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她身形如电,不顾一切地扑向铜盆!
柳如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火折子掉在地上。看到凤清歌扑来,她尖叫一声,竟也疯狂地扑向铜盆,想要用身体压住那堆燃烧的东西,或者干脆把它们彻底搅入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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