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岭军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竟从清晨一直睡到了傍晚,可见与白虎一战消耗之大。
"咳咳..."他撑起身子,牵动了胸前的伤口。那道虎爪留下的伤痕已经结痂,但内里的经脉损伤还需要时间调养。床边桌上摆着几个药瓶,看来青云子来过,却反常地没有叫醒他。
张岭军取出一粒益气丹服下,感受着药力在体内化开。他迫不及待地检查此行的收获——床尾的木箱里,白虎皮和雷击木安然无恙,万魂幡虽然灵性受损,但基本结构完好。
"是时候重炼了。"张岭军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取出一把锋利的刻刀,开始处理雷击木。这段三尺长的古松木表面布满天然雷纹,入手沉重,偶尔还会迸发出一丝细小电光。
刻刀在木料上精准游走,削去焦黑的外皮,保留雷纹最密集的核心部分。木屑纷飞间,一根长约二尺四寸、粗如儿臂的幡杆渐渐成形。张岭军不时停下来,用指尖感受木材的纹理走向,确保每一刀都顺应天然雷纹的走向。
"九转雷纹..."他轻声念着《青玄回忆录》中的记载,在幡杆上刻下九道螺旋纹路。每刻完一道,就用精血涂抹,让血丝渗入木纹。九道血纹在雷击木表面形成奇特的图案,隐隐有电光流转。
完成幡杆后,张岭军转向白虎皮。这张皮足有两米多长,毛发雪白,唯有额头那个血色"王"字格外醒目。他用特制的药水浸泡虎皮,使其软化,然后小心地剥去内侧的脂肪和碎肉,只留下最坚韧的真皮层。
"乾坤定位,阴阳分明..."张岭军念着咒语,用银针在虎皮上刺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每刺一针,都蘸一次混合了朱砂和黑狗血的墨汁。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完成后虎皮内面已经布满了暗红色的符文,在烛光下如同流动的血液。
子夜时分,张岭军开始了最关键的一步——将虎皮与雷击木结合。他取出特制的筋线(正是从白虎身上抽出的筋腱制成),将虎皮缝合在幡杆上。每缝一针,都要念一句咒语,同时注入一丝灵力。
缝制完成的万魂幡初具雏形:幡杆幽蓝中泛着血丝,幡面雪白,内侧符文若隐若现。但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需要将白虎魂魄炼入幡中,作为新的主魂。
张岭军取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白虎的精血和初步提炼的魂魄。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幡面上,同时掐诀念咒: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魂魄为药,万邪归宗!"
玉瓶中的血魄被引出,化作一团白雾在幡面上盘旋。雾中隐约可见一头微型白虎在咆哮挣扎。张岭军不为所动,持续注入灵力,逼迫白虎魂魄与幡面融合。
"嗷!"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在室内回荡,若非提前布下隔音阵法,恐怕整个道观都能听见。白虎魂魄激烈反抗,不肯就范。
张岭军冷笑一声,取出三根棺材钉,蘸上黑狗血,猛地钉入幡面!白虎魂魄发出凄厉惨叫,挣扎力度顿时减弱。他趁机加快炼化速度,同时念诵《血煞功》中的控魂咒。
整整一夜过去,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炼化终于完成。幡面上浮现出一头栩栩如生的白虎图案,虽然还有些模糊,但已经初步稳定。张岭军长舒一口气,脸色苍白如纸——这一夜消耗的精血和灵力,几乎让他虚脱。
"九九八十一日..."他喃喃自语。按照《青玄回忆录》记载,新炼的万魂幡需要连续祭炼九九八十一日才能稳固。这段时间必须每天以精血喂养,同时用灵力打磨。
接下来的日子,张岭军白天装作养伤,晚上则秘密祭炼万魂幡。为了防止青云子察觉,他在房中布置了隐匿阵法,还特意用清心诀掩盖血煞之气。
每天子时,他都会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滴在白虎图案上,同时运转灵力在幡面上刻画符文。随着时间推移,白虎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毛发根根可见,尤其是额头的"王"字,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第二十七天夜里,异变突生。当张岭军照常注入精血时,白虎突然睁开眼,猛地从幡面扑出,一口咬向他咽喉!
"孽畜!"张岭军早有防备,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镇魂符贴出,正中虎头。同时他全力运转清心诀,在体表形成一层防护。
白虎魂魄被符箓击中,发出痛苦咆哮,但去势不减,仍撞在张岭军胸口。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张岭军脑海——白虎在山中修炼百年、与伴侣相依相守、目睹伴侣被杀后的愤怒...
"原来如此..."张岭军强忍头痛,趁机一把握住万魂幡,将虎魂强行扯回幡中。这次反抗让白虎元气大伤,形象几乎透明,但张岭军也得到了意外收获——他知道了这山中还有更多妖兽,甚至有一个被称为"山君"的恐怖存在!
"有意思。"张岭军擦去鼻血,眼神越发冰冷。看来后山深处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完成万魂幡的祭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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