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说话要凭证据。民妇昨日一直卧病在床,连门槛都没出过,如何能去镇上偷盗陈家财物?陈家丢了什么?何时丢的?可有凭证?人证物证何在?”
她句句反问,直指要害,虽然虚弱,却逻辑清晰。
那衙役被问得一噎,他们只是收了陈家的好处,来吓唬吓唬这村妇,哪有什么真凭实据?只得强横道:
“陈家乃诗书传家,岂会诬告你一个村妇?定然是你之前偷盗,如今东窗事发!”
“差爷!”王婶子忍不住挤上前来,大声道
“这话可不对!然然昨天一天都在村里,我们不少人都见过!她病得都快不行了,哪有力气去镇上偷东西?陈家这是血口喷人!”
“就是!”王猎户也站了出来,沉着脸
“张老汉一家什么样,村里谁不知道?老实本分,昨天还被流匪害成这样!陈家这时候落井下石,忒不地道!”
有几个平日受过张家一点小恩惠,或者单纯看不惯陈家做派的村民,也小声附和起来。
“对啊,没凭没据的……”
“人都快死了,还告什么告……”
舆论悄然开始转向。
张全福看着这一幕,八字胡微微抖动。
他精于世故,自然看出衙役理亏,也乐得见陈家吃瘪,但他更不想得罪村上的所有人。
他假意咳嗽两声,打圆场道:
“二位差爷,你看这事……张家确实刚遭了难,人也伤着。要不,先容他们缓口气,查清楚了再说?”
高个衙役脸色难看,狠狠瞪了刘然然一眼,又看看开始议论的村民,知道今天恐怕难以达到目的,只好撂下句狠话:
“哼!张李氏,你最好识相点!陈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完,便悻悻地对张全福道:“里正,既然匪患已平,我等就先回镇复命了。”
张全福假意挽留两句,便送着两个衙役走了。
村民们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但看张家的眼神,却与往日纯粹的鄙夷厌恶不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好奇,也有隐隐的佩服——
能打退流匪,还能在衙役面前不落下风,这张李氏,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婶子留下来,帮着赵氏收拾狼藉的院子,低声对刘然然道:
“然然,你放心,咱们村里人眼睛是雪亮的,陈家休想一手遮天!”
刘然然虚弱地点点头,心中却无多少轻松。
衙役虽走,威胁未除。陈家不会善罢甘休。
而里正张全福……他刚才看似打圆场,实则置身事外,态度暧昧。
他最后离去时,那若有所思地瞥向张家院内的眼神,让刘然然感到不安。
更重要的是,那黑甲军如同悬顶之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内忧外患,并未消失,只是暂时潜藏了起来。
她必须尽快恢复!必须尽快重新获得卦术的力量!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龟甲。
冰凉的触感传来,之前那丝诡异的温热早已消失无踪。
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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