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然在门口停下,再次屈膝,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却清晰稳定:
“赵头儿恕罪,民妇刘然然,是伤兵营帮忙处理药材的。方才在外讨水喝,无意间见头儿面有倦色,眉宇间似有郁结之气,可是近来脾胃不适,夜间难以安枕?”
赵头儿一愣,他没想到这妇人开口不是求事,反而是给自己看病?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的确,最近确实时常胀满不适,夜里也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便没好气地道:
“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民妇家中略通些调理之法,”
刘然然不慌不忙,依旧垂着眼
“观头儿面色,似是积食化热,兼有思虑过度,心火扰神。若不介意,或可试以山楂三钱、麦芽两钱、淡竹叶少许,沸水冲泡代茶饮,助消化,清心火。若是夜间盗汗,再加浮小麦一小撮便可。”
她说的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安全无害,但恰好对症。
而且她点出了“思虑过度,心火扰神”,这几乎直指赵头儿当下的心境。
赵头儿再次愣住,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妇人。
她语气平静,眼神澄澈,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力量,与这油腻嘈杂的伙食营格格不入。
他最近确实被王老三那边不断加码的要求和越来越过分的勾当搅得心神不宁,吃不下睡不好。
“……你这妇人懂点医术?”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仍带着怀疑。
“不敢称懂,只是久病成医,略知些皮毛药性,在伤兵营也是做些粗浅活计。”
刘然然谦卑地回答,却巧妙地点明了自己的来历和价值——
她能在伤兵营立足,并非毫无根由。
赵头儿沉默了一下,目光扫过外面那些劣米腐肉,又看向自己桌上那碟酱肉,眼神复杂。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试探:
“哼……就算知道方子,这营里,好的山楂麦芽,又岂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刘然然心中一动,知道鱼儿可能咬钩了。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赵头儿,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
“头儿说笑了。好东西,自然都在该在的地方。只是有时,好东西放错了地方,或是与不该混在一起的东西混了,反倒成了祸害,损人不利己。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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