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赵风心问。
姜玉华摇头,笑着说:
“没有,是新的开始。”
他掏出手机,给老镜子铺的老板发了条短信:
“谢谢您的棠印,镜里的姑娘,找到她的家人了。”
很快,老板回了短信:
“好嘞!难怪今天镜子亮堂多了,真是谢谢你们啦!”
两人并肩走出钟表厂,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姜玉华摸了摸口袋里的溯镜,镜身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母亲和沈棠、老李在回应他。
雾城的雾,终于散了。而他们的守护,还在继续。
清晨的阳光透过修复室的窗棂,落在姜玉华摊开的古籍上,纸页上的墨迹泛着柔和的光。
他刚用细毛笔补完最后一个缺字,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赵风心拎着早餐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牛皮纸信封。
“喏,张队让我给你的。”
赵风心把信封放在桌上,撕开早餐的塑料袋:
“说是老李在精神病院留下的,昨天他女儿来收拾东西,发现后托张队转交的。”
姜玉华放下毛笔,拆开信封。
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老李病房里掉出来的那张“钟表厂工友留念”一模一样,只是背面多了一行字:
“林默,守好门镜,守好雾城,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照片边缘还夹着张字条,是老李的字迹:
“棠印用过后记得放回老镜子铺,那是沈家的传家宝;
门镜的钥匙藏在钟表厂保险柜第三层,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
姜玉华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母亲的笑脸,眼眶微微发热。
他抬头看向窗外,巷口的三轮车师傅正迎着阳光吆喝,老镜子铺的老板在门口挂起新擦好的铜镜。
镜面映出蓝天白云,这是雾城十年来最晴朗的一个早晨。
“对了,老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青轩重新开业了,邀请我们去吃开业饭。”
赵风心咬了口包子,含糊地说:
“还有赵强,他说想当钟表厂的看守员,以后门镜那边有他盯着,我们也能省点心。”
姜玉华点头,把照片小心夹进祖父的笔记里。
现在这本笔记里,不仅有苏晓祖父的“避镜诀”“镇镜符”,还有他和苏晓补充的“镜灵沟通法”“封印阵加固步骤”,成了一本真正的“守镜手册”。
“今天去钟表厂看看吧。把钥匙藏好,再检查下门镜的封印。”
两人收拾好东西,拎着给赵强带的早餐,往钟表厂走去。
路上,赵风心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
“差点忘了这个!上次在镜界核心,你母亲的意识碎片融入溯镜后,我发现溯镜里多了个映见功能,能看到镜灵的执念碎片,以后帮镜灵解脱更方便了。”
姜玉华接过盒子,里面是片透明的镜屑,正是从溯镜上脱落的。
他把镜屑放在掌心,碎片突然亮起,映出一段画面。
老镜子铺的民国镜灵,正陪着爱人沈书言的墓碑,在烈士陵园里晒太阳。
“她也解脱了。”
姜玉华笑了笑,把镜屑放回盒子。
走到钟表厂时,赵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门镜每日检查要点”。
“林先生,苏警官,你们来了!”
赵强热情地迎上来。
“门镜我早上检查过了,封印很稳固,就是镜面有点灰,我擦干净了。”
三人走进钟表厂,门镜的镜面光洁如新,映出蓝天白云的倒影,再也没有灰雾或白霜。
姜玉华按照老李的字条,找到保险柜,输入母亲的生日。
“咔嗒”一声,锁开了。
他把黄铜钥匙放进第三层,里面还放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母亲当年戴的发绳,上面还沾着几根浅棕色的头发。
姜玉华把发绳小心收好,又检查了一遍封印阵的痕迹,地面上的阵眼图案淡了许多,却仍泛着微弱的银光,那是沈棠和老李在镜界里传递的守护信号。
离开钟表厂时,赵强送他们到门口,认真地说:
“你们放心,我会看好这里的,每天都检查门镜,有情况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
姜玉华和赵风心点点头,转身往老城区走。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桂花落了一地,香气扑鼻。
“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进镜界了?”
赵风心问。
姜玉华摇头,却笑了:
“说不定哪天,又有哪个镜灵被困在镜子里,等着我们帮它解脱呢。”
他举起手腕,手臂上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阳光下发着极淡的银光。
“你看,这印记还在,说明我们的守护还没结束。”
赵风心看着他的手臂,也笑了。
初冬的阳光落在修复室的窗台上,姜玉华正用镊子夹着细如发丝的竹纤维,修补一页清代古籍的虫蛀处。
“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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