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不轻不重拍开他的手:“少得寸进尺。”
孟淮津也不生气,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声说:“时候还早,你再睡睡。”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舒晚怔住好半晌。
过去,数不清有多少回,他就是这样揉她的头顶。
不过,那时候他每次都很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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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还真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随手一摸,在枕边摸到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
舒晚盯着窗内伸进来的几片绿叶看了片刻,起床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穿戴整齐,她下楼,孙姨笑眯眯迎上来:“小姐醒了?先生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出门的时候天都没亮,特地叮嘱我别吵醒您,让您多睡会儿。”
这她知道,今天他确实有大事。
“先生还说,让您醒后一定要吃早餐,吃完早餐,外面会有人送您去单位。”孙姨说着,从厨房端来热乎乎的粥和小菜。
舒晚道完谢,交差似的三两下把东西吃完,便急匆匆去了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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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津今天的接班流程里,会有个发布会。舒晚想跟文青申请,去做这个发布会的采访记者。
火急火燎赶到办公室,她撞见了正在收东西的白菲。
看样子,白菲已被通知离职。
视线相撞,白菲低笑一声:“你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看来,孟大长官确实把你保护得很好,连关纹绣那样毒辣的人都不能奈你何。”
舒晚若无其事地把头天整理好的采访资料打印出来:“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
那边继续找存在感:“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不正常的?现在,和五年前。”
“不感兴趣。”舒晚把材料装订成册,淡淡说,“但也并不难猜,在这个圈子,喜欢把人当枪使的,除了蒋洁,应该找不出第二人。恭喜你,被她利用。”
白菲一愣,失魂落魄笑着:“确实是她告诉我的。原来,她是拿我当枪使啊……”
“不然呢?”舒晚清清凉凉瞥她一眼,“我劝过你的白菲,走正道。”
“是是是,”白菲笑得眼泪横飞,一个劲儿地鼓掌,“我们舒大小姐根正苗红,为人刚正不阿……”
悠地,她的脸色一霎间阴沉下来:“按理说,师从父母,你都这么正直,你父母不应该落得个知法犯法,最后还饮弹自戕的下场才对。”
舒晚目色一凝,视线化为寒光射过去,几乎能将白菲吞噬。
正在这时,上班大部队一拥而入来到办公室,看见白菲,一个个嫌弃都写在脸上,挖苦讽刺的话铺天盖地向她砸去。
“这只破苍蝇怎么还没滚。”
“就是,逼王居然还有脸来。”
“白菲,收了我们多少化妆品,你是不打算吐出来吗?”先前送礼的人恶狠狠地质问。
白菲低着头说:“已经原封不动放在你们的工位上了。”
几人大步走到工位,将那些化妆品通通扔进垃圾桶里,呸道:“晦气,恶心!”
白菲始终低着头,半句话没说。
舒晚面无表情,转身正欲出门,又被同事拦住。
“舒晚,同事这么久了,能不能告诉我们,您跟孟先生到底什么关系啊?他居然这么护着您。”那人说,“没别的意思,我们就是好奇。”
舒晚没接话,眼睛里的神情依然是冷的,她并不想搭理这几人。
“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孟先生啊,是我们舒晚的舅舅呢。”白菲不知死活地把话接了过去。
几人一听,瞬间惊在原地:“我天,舒晚,你真的好低调呀,原来的孟厅,现在的孟大参谋,居然是你的舅舅!”
舒晚动也不动盯着白菲,“你什么意思?”
白菲抱着收纳盒,与她擦肩而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舒晚,我若下地狱,你也别想好过。孟淮津那样的身份,你以为你跟他能走到最后?别做梦!”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们是这层关系,后期要是爆出点别的什么男女关系,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他这职位是容不得一丝杂质的仕途,一旦爆出丑闻,摘的不止是乌纱帽,违军纪、除军籍,甚至……连性命都得丢。”
舒晚猛地掀了白菲手里的收纳盒,掐着她的脖子,硬生生把人逼到角落里去。
白菲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惊人的爆发力,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铁青。
“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舒晚逼近,眸中寒光乍现,“谁教你的?”
刚才那番话,以白菲四肢发达的脑子,根本不可能说得出来,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威胁孟淮津现在的职位。
濒临窒息,白菲猛力挣脱束缚,狼狈地咳嗽一阵,从地上拾起几样自己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等着吧舒晚,你不会好过!”
舒晚直勾勾盯着她,目如寒冰:“你要是敢,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到做到!”
白菲慕然一顿,嘴角含笑:“我不怕你舒晚。你以为只有你有靠山吗?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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