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门被一脚踹开。
林府的管家林安,带着当铺掌柜和一队家丁,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就是他!”
当铺掌柜一指张癞子。
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说!”
林安一脚踩住他的手。
“去当铺典当的东西,从哪来的?”
张癞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声求饶。
“是……是捡的!我真是捡的!”
林安冷笑。
“捡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张癞子疼得惨叫,情急之下,大喊起来。
“你们不能打我!”
“我姐夫是丁兴!是丁大人!”
“你们敢动我,我姐夫饶不了你们!”
“我没偷!是捡的!真是捡的!”
林安的脚下一顿。
丁兴?
他想起近日常听到的风言风语。
说丁兴抱怨给太傅的孝敬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
又说丁兴早年与那妙手空空石穿云有些交情。
林安的脑中,瞬间闪过太傅在密室里找到的那枚铁片。
上面,正刻着石穿云的标记。
原来是他!
林安几乎立刻断定,是丁兴伙同石穿云偷了林府!
他一把拎起张癞子,回府禀报。
林石诣听完,坐在太师椅上,半晌没说话。
“丁兴……”
他有些不信。
丁兴是他从他手里买的官,对他向来忠心耿耿,如同一条狗。
狗,会反咬主人吗?
“太傅。”
林安躬身道。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林石诣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若是真的,连人带府,都给我封了。”
林安领命,带着人马,直接闯进了丁兴的府邸,闹得一片鸡飞狗跳。
丁兴穿着一身寝衣,被人从床上粗暴地拖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反了!反了!”
林安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一挥手。
“给我仔细地搜!”
结果,在丁兴书房里,真的搜出了另外几件密库失窃的珍宝。
“我冤枉啊!”
丁兴看着那些东西,如遭雷击,百口莫辩。
他被粗暴地锁上镣铐,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府门被贴上了封条。
不远处的茶楼上,李阳歌看着这一幕,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丁兴。
那个草菅人命,害死她全家的狗官,终于倒了。
李阳歌知道,这只是开始。
离真正为家人昭雪的那一天,不远了。
林府地牢,潮湿阴暗。
丁兴被吊在刑架上,被打得浑身是血。
“说,你的同党是谁?”
林石诣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丁兴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觉得冤枉。
“林石诣!你竟敢对我用刑!”
“我虽官职不高,也是朝廷命官!”
“你敢屈打成招,我就去告御状!把你买官卖官,结党营私的破事,全都抖出来!”
林石诣笑了。
“狗急了,是会跳墙。”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
他挥了挥手,烙铁烧得通红,被狠狠按在丁兴的胸口。
“滋啦”一声,皮肉焦糊。
“啊——!”
丁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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