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走进诡藏室,向着“厉廊”深处而去,当走到的时候,四周寒意刺骨。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冰霜冻结和无数凶物沉淀的怨念混合而成的沉重气息。
戏服厉凶被从黑渊转移到这里之后,但其逸散出的永久性寒域,如同跗骨之蛆,持续侵蚀着周遭的一切。最近,禁锢它的那扇巨大金属门边缘的门框,在极寒与内部厉气的双重作用下,发出细微且令人不安的“吱嘎”声,表面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冰裂纹路。
当林见深看到这里,心脏微微一沉,这里的维护迫在眉睫。他连忙将手中的铅箱放在地上,然后带着江婉以及携带着特制的,能抵御寒气和精神污染的加固材料,再次踏入这片冻结着无数厉凶的恐怖回廊之中。
林见深此时的状态依旧不佳,左肩的伤势在寒气的刺激下隐隐作痛,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动作也明显带着疲惫。江婉则全神贯注的协助他,传递工具,仔细感应着周围能量的细微变化。
他们停在那扇散发着死寂寒气的巨门前。林见深伸出双手,掌心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暗金色的血脉之力缓缓流淌,他将特制的、混合了矿物粉末和特殊树脂的加固材料,一点点填补、融合到出现裂纹的门框缝隙之中。这个过程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力,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发门后厉气的反扑。
江婉在一旁紧张的警戒,同时用林见深教导的基础能量感应,小心翼翼的感知着门框的状态和周围的能量流动。她的目光扫过冰冷厚重的墙壁,那些覆盖着白霜的金属囚室门板在微弱的光源下反射着幽光。
突然,她的感知力捕捉到靠近巨门右侧下方的墙角处,一块石砖周围的能量流动,有着一丝极其微弱且不和谐的滞涩感。
她蹲下身,凑近那块颜色略显深沉的石砖。指尖拂开表面的薄霜,轻轻敲击了一下。声音…似乎比其他地方更空一些?她尝试着用工具小心的撬动着石砖的边缘。
咔哒。 一声轻响,那块看似严丝合缝的石砖,竟然真的出现了松动!随着她小心翼翼的将其抽出,一个仅容一人勉强爬入的黑黢黢洞口,赫然出现在墙壁的下方!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陈腐、混合着尘埃和某种皮质腐朽味道的气息,从洞内弥漫了出来。
“见深!看这里!”江婉压低声音的呼唤着。
此时林见深已经结束了对门框最后一道裂缝的填补,他长长舒出一口气,额角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闻声走来,目光紧紧盯住了那个洞口,眼中也掠过一丝意外。他闭目感应片刻,眉头微蹙的说道:“没有任何凶物的气息…里边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储藏间?或者…档案室?”
他在心中暗暗思量,诡藏室深处,竟然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空间!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将那节木杆放进“厉廊”之中,在外边终究不是太安全,随即,他走到方才放下铅箱的地方,手中一提,紧接着,他带着那个箱子就来到了封印戏服门的另一边。
他利用血脉之力,将门打开,将手中的箱子放进了凹槽只中,在以血脉之力将门闭合,整套动作下来连贯自如,放昨要这些,他才又回到了这个洞口的位置。
林见深在洞口又感应与思索了半天,然后转头对着江婉说道:“你小心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一看,里边应该是没有危险。”
江婉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血脉之力,进去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点了点头,但目光之中却充满了担心。
林见深将这些看在眼中,但他没有多说什么,一个翻身就进入了洞中。
江婉在外边等待中,时间在这一刻变的无比漫长,不知过了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在她想进去找林见深的时候,那个洞口之中传出了拖拽物品呢声音。
只见林见深托着一个木质的匣子从那洞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布满了一层给灰尘,似乎知道江婉想问什么,他率先开口道:“里边没有危险,地方也小的可怜,只有一个桌子,一个椅子,以及这个木匣子,其他大多都腐朽了,这剩下这个东西。”说罢,他指了指那个被他拖出来的箱子。
随后,二人带着那个木匣子回到了书房之中,当那匣子放到书桌的时候,二人这才看清,这个匣子是同体红色,在经过漫长的岁月也不见一丝腐朽,上面没有锁,当林见深将它打开的时候,里面仅仅放着一个本子。
林见深小心翼翼的将那个本子拿了出来,泛黄、坚韧而脆弱的皮质内页在灯光下展开。上面记录的,并非寻常族谱的生卒年月、婚配嫁娶、功名成就。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血色!
墨迹是深沉的、如同干涸血液的暗红或黑褐色,字迹大多潦草、扭曲,仿佛书写者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记录的内容更是令人窒息:
· 林崇山(第七代家主): 卒年三十八。“镇三凶,力竭而亡,七窍溢血,体如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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