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二、日本行
“那个女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影佑说:“她和整件事,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
“是的。”安西说:“但是,一个怀孕的女人,能在这纷争的烧坊毫发无损地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了不起。所以,我们不能小看这个女人。”
“你的意思是,沈培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是的。” 安西点了点头:“在这个充满算计和阴谋的地方,能够独善其身,尤其是还怀着身孕,这绝非偶然。她或许有着我们不知道的背景和手段。”
沈培,就像一个安静的影子,总是默默地待在角落里,仿佛与这个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的存在并不引人注目,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
此时此刻,烧坊里异常安静,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忙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逸。沈培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她在沉默
***
温政去了日本。
他们一行由新京出发,经过满洲国境上的城市安东,渡过鸭绿江,越过朝鲜半岛至釜山,再换乘关釜联络船在下关上岸。
一共用了四天了。
这几天里,他也亲眼看到了朝鲜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曾经一直是中国的附属国。
中国历史上,曾经多次援助朝鲜抗击倭人入侵,从唐朝的白江山之战,明朝万历年派兵打击丰臣秀吉,再到甲午战争。
如今虽被日本侵占,但朝鲜人民眼中的不屈与渴望自由的光芒却未曾熄灭。温政心中暗自感慨,这样的民族精神,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日本之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在下关靠岸的头天晚上,由于过分的兴奋,青木等人竟忘掉了长途旅行的疲劳,连眼也没能合一合。
早晨,被深绿色所笼罩的岛影渐渐变大,温政生平尚未见过的日本,已经浮现在眼前。
水上警察署的人员已上船开始检查护照。
检查进行得很快,先是日本客人下船,然后轮到外国人,经过查验,一个个下了船。
等到温政的时候,一名警察以轻蔑的眼神,从上到下,直盯盯地打量着他,然后就象吐唾沫似地说出一句:“哼,是‘清国佬’呀!”
另一名警察驱赶他,口里叫着:“快点走,支那猪。”
温政的拳头微微攥紧,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只是沉默地跟随着人流前行。
青木等人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时地发出惊叹声。他们兴奋地讨论着日本的种种,仿佛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国家。而温政,却一直无语。
抵达日本后,温政一行人首先感受到了这个岛国独有的秩序与繁忙。街道干净整洁,行人步履匆匆,电车穿梭其间,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偶尔有穿着和服的女子优雅走过,留下一抹淡淡的香风。
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他们被安排住进了一家传统的日式旅馆,木质的建筑,纸糊的窗户,还有那庭院中精心修剪的松树,无一不透露着日本文化的精致与内敛。
夜晚,温政躺在硬邦邦的榻榻米上,望着窗外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百感交集。
特二课的人员,在一座军营,受到了特工系统的训练。
爆破、暗杀、擒拿、空手道、密写、跟踪、化装、潜伏、方言、投毒、微表情……
温政表现出色。
由于他是课长,待遇及自由比其他人高了很多。
在日本的日子里,温政参观了许多的地方,从古老的寺庙到现代的都市,从繁华的银座到宁静的乡村,他试图从这些景象中寻找日本这个民族的真实面貌。
他看到了日本人军国主义的狂热。
几乎人人脸上都是那种狂热。
日本人还安排他们一行参观了船厂,军工厂,看着船台上在建的巨大军舰,军工厂里源源不断生产的弹炮,温政心情异常沉重。
在一家古朴的茶室里,温政与一位年长的茶道大师对坐,茶香袅袅中,大师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茶道的极致追求。
日本茶道源于中国,在唐朝由佛教传入日本。
这样的民族,既有对外扩张的野心,也有对内心宁静的渴望,这种矛盾与统一,或许正是日本民族复杂性格的体现。
他还注意到,尽管日本社会表面上看似和谐有序,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丝紧绷,仿佛在无形的压力下努力维持着平衡。
这种氛围让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度。
但最让温政难忘的,是与一些日本学者的交流。在那些深夜的长谈中,他们讨论了历史、文化、战争与和平。有的学者喜爱中国文化;而有的则依然坚持着某种程度的自豪,认为那是为了国家的强大而不得不做的选择。他们认同大东亚共荣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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