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民宿门口的早餐铺,老板说这是苏州的老味道。”顾沉舟帮她递过豆浆,“快吃,一会儿去晚了,晨光就不照在枫叶上了。”
两人赶到拙政园时,刚开园没多久。晨光像碎金一样洒在园林里,枫叶红得透亮,银杏叶黄得耀眼,落在青石板路上,铺了薄薄一层。苏晚拉着顾沉舟的手,沿着回廊快步走,像个第一次逛园子的小孩,眼睛里满是好奇。
“你看那棵枫树!”苏晚指着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枫树,叶子红得像火,“比照片里的还好看!快帮我拍一张!”
顾沉舟赶紧拿出相机,选好角度:“站近点,晨光刚好照在你脸上。对,笑一笑,自然点。”苏晚听话地笑着,手轻轻扶着枫树的枝干,晨光落在她发顶,连发丝都染成了金色。
顾沉舟按下快门的瞬间,苏晚忽然脚下一滑——青石板路上沾了露水,她穿着平底鞋还是没站稳,差点摔下去。顾沉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语气里满是紧张:“慢点!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我一跳。”
苏晚站稳身子,脸颊有点红:“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没事就好。”顾沉舟松开手,却还是紧紧牵着她的手,“以后走路看着点,别光顾着看风景。”他低头看了看她的鞋,又看了看路边的落叶,“要不我背你吧?前面的路还有点滑。”
“不用不用!”苏晚赶紧摇头,“我能走,就是刚才没注意。”
顾沉舟还是不放心,走得格外慢,时不时提醒她“这里有台阶”“这边滑,往我这边靠”。苏晚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是这样踏实的感觉。
走到银杏林时,苏晚忍不住“哇”了一声。成片的银杏树在晨光里舒展着枝叶,金黄的叶子像小扇子一样,风一吹,就簌簌地落下来,像一场金色的雨。“比咱们婚礼场地的银杏林还大!”她拉着顾沉舟跑进林子里,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你看这片叶子,多完整,回去压平了,放在咱们的相册里。”
顾沉舟拿出三脚架,调好角度:“来,咱们拍张合照。”他站在苏晚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苏晚靠在他怀里,手里举着那片银杏叶,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相机定格的瞬间,一片银杏叶刚好落在她发间,顾沉舟伸手帮她拂开,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满是温柔。
两人在银杏林里待了很久,顾沉舟帮苏晚拍了很多照片,有她蹲在地上捡叶子的模样,有她靠在银杏树上的背影,还有她对着镜头比耶的俏皮样子。苏晚也帮顾沉舟拍了几张,他站在银杏树下,穿着浅灰色的外套,阳光落在他身上,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有点饿了。”苏晚靠在顾沉舟怀里,揉了揉肚子,“早上的肉包早就消化完了。”
顾沉舟笑着从背包里拿出妈妈做的饼干:“早知道你会饿,给你带了饼干,还有热牛奶,刚才在园子里的小卖部热过了。”
苏晚接过饼干,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妈妈做的饼干,总是带着淡淡的黄油香。“还是妈妈做的最好吃。”她含糊地说,又递了一块给顾沉舟。
两人坐在银杏林旁的石凳上,吃着饼干,喝着热牛奶,看着晨光里的落叶。苏晚靠在顾沉舟肩上,轻声说:“顾沉舟,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不会停的。”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但咱们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明年秋天还来苏州看银杏,后年去北京看红叶,大后年去杭州看西湖,咱们要一起看遍所有好看的风景。”
苏晚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好啊,那咱们拉钩,不许反悔。”
顾沉舟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小指:“不反悔,一辈子都不反悔。”
阳光穿过银杏叶的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微光。苏晚靠在顾沉舟怀里,看着漫天飘落的银杏叶,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这场苏州的蜜月,不是一段旅程的终点,而是他们余生无数幸福时刻的起点——在每一个秋光正好的日子里,在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里,都藏着他们相守一生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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