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晨光带着温软的悸动,透过卧室的纱帘落在枕边,顾沉舟醒得比闹钟还早——今天是计划录安安胎心音的日子,他凌晨三点还爬起来查了“产检当天注意事项”,连苏晚早餐要吃的小米粥,都提前泡了两小时,确保熬出来软糯不费牙。
厨房的砂锅里,小米粥正咕嘟冒泡,顾沉舟站在灶台前,手里切着蒸山药——营养师特意叮嘱,产检当天吃易消化的食物,山药健脾,还能缓解紧张时的肠胃不适。他把山药切成薄片,铺在蒸屉里,又撒了点枸杞,“一点点甜味提味,还不刺激,”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像是在跟腹里的安安报备,指尖还沾着点小米粥的热气。
苏晚醒时,卧室里已经飘着粥香。她扶着腰坐起来,刚揉了揉眼睛,就见顾沉舟端着温水走进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粥再等十分钟就好。”他把水杯递到她手里,又帮她调整枕头高度,“今天产检要录胎心音,我把录音笔充电满了,还带了你的薄荷糖,紧张了就含一颗——对了,安安的小袜子也放产检包里了,想让医生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早餐摆在餐桌上时,小米粥温凉刚好,蒸山药透着淡淡的甜。苏晚舀起一勺粥,刚咽下去,腹间就传来一阵轻动,像是安安在“催”着去医院。“她好像知道今天要录胎心,”苏晚拉过顾沉舟的手按在小腹上,指尖传来细碎的滑动,顾沉舟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肯定是想让爸爸妈妈听听她的心跳,等下录下来,以后每天都放给她听。”
去医院的路上,顾沉舟把车开得极稳,过减速带时特意提前减速。副驾座上放着安安喜欢的童谣CD,轻柔的《小星星》旋律流淌出来,苏晚跟着轻轻哼,腹间的胎动也跟着节奏轻踢,像是在跟妈妈“合唱”。“你看,她最喜欢这首,”顾沉舟侧头看了眼她的小腹,“上次测试时,这首的胎动最明显,等下录完胎心,我们再给她多放几遍。”
到医院时,门诊楼前的人还不多。顾沉舟先扶苏晚下车,拎着产检包快步走到分诊台,提前取了号——他特意约了上午九点的号,避开就诊高峰,怕苏晚站太久累。“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我们,”顾沉舟扶着她坐在候诊区的软椅上,从包里拿出折叠靠垫垫在她腰后,“我去买瓶温豆浆,你在这儿等我,别乱动。”
候诊时,旁边一位怀了孕的女士看着苏晚的产检包,小声问:“你这包收拾得真整齐,里面都放了什么呀?我下次产检总怕漏东西。”苏晚笑着打开包:“有产检手册、医保卡、录音笔(录胎心),还有薄荷糖和宝宝的小袜子——你可以列个清单,每次产检前核对一遍,就不会漏了。”女士连忙拿出手机记下来:“太谢谢你了!我之前总忘带医保卡,每次都得让家人送。”
叫到苏晚名字时,顾沉舟几乎是立刻扶着她站起来,连产检包都拎得更稳了些。诊室里,医生刚打开胎心监护仪,顾沉舟就迫不及待地递上录音笔:“医生,麻烦您帮我们录一下胎心音,我们想留作纪念。”医生笑着点头,将探头轻轻放在苏晚的小腹上,没一会儿,诊室里就响起“咚咚、咚咚”的胎心音——清脆、有力,像小鼓在轻轻敲。
苏晚的眼睛瞬间红了,手紧紧攥着顾沉舟的手,指尖都有些发颤。顾沉舟的声音也带了点沙哑,举着录音笔的手稳了又稳:“这就是安安的心跳……”话音刚落,腹间传来一阵明显的胎动,刚好和胎心音的节奏重合,医生笑着说:“宝宝在跟胎心音互动呢,发育得特别好,孕18周的胎心这么有力,很少见。”
检查结束后,医生接过顾沉舟递来的小袜子,放在手心比了比:“尺寸刚好,等宝宝出生时穿正合适。对了,孕18周可以开始给宝宝做触觉刺激,比如用软毛巾轻轻擦肚子,能促进她的感官发育。”顾沉舟立刻掏出小本子记下来,连“毛巾选有机棉”“力度要轻”都标了重点,活像个认真的学生。
离开医院时已近正午,顾沉舟看苏晚眼底还带着激动的红,特意绕到她上次说想吃的那家清淡餐厅。靠窗的位置能看到街对面的母婴店,顾沉舟一边帮她舀起碗里的蔬菜粥,一边说:“刚才录的胎心音,我等下导进音箱里,晚上回家放给你听,安安肯定也喜欢。”
苏晚咬着软嫩的青菜,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社区的刘主任发消息,说想跟我们合作开‘孕期工作坊’,帮小微企业落地弹性制度,还想请你去讲营养师的知识,你看行不行?”顾沉舟立刻点头:“当然行!能帮更多人就好,我这几天整理下孕期饮食的PPT,把孕吐餐、孕中期食谱都放进去,让宝妈们能直接用。”
刚说完,苏晚的手机响了,是之前收到孕吐餐食谱的宝妈小吴:“苏总!太谢谢您了!我们公司今天正式推行弹性制度,还特意招了两位孕妇,老板说以后要跟你们公司学,做‘宝妈友好企业’——我现在每天能按时接孩子放学,再也不用愁工作和家庭平衡了!”电话里的声音满是雀跃,苏晚听着,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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