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的阳光透过醉仙楼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谢辉结完账,故意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时,余光瞥见黄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 这丫头看似大大咧咧,指尖却悄悄绞着破袖口的线头。
“走啦黄兄弟,” 郭靖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去拽人,“谢兄说的布庄就在街口,我见过中原人做的衣裳,比华筝的蒙古袍还花哨!”
黄蓉却突然往后缩了缩,破碗里的碎银叮当作响:“我身上的脏污怕是要蹭坏了好料子,还是不去了。” 她低头时,谢辉看见她后颈露出的一截皮肤细白,与脸上的灰垢格格不入。
“不妨事,” 谢辉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素面手帕,“先擦把脸。” 手帕是他今早从体内小宇宙取的,带着淡淡的皂角香。黄蓉接过时指尖触到他的掌心,像受惊的小兽般缩回,却又鬼使神差地用帕子擦了擦脸颊,露出底下粉雕玉琢的轮廓。
布庄老板远远看见谢辉腰间的蒙古短刀,又瞥见郭靖壮实的身板,早已笑脸相迎。黄蓉刚踏进门,掌柜的目光扫过她的破衣裳,笑容僵了一瞬。谢辉不动声色地摸出二两碎银拍在柜上:“给这位小兄弟选两匹好料子,做身合体的衣衫。”
“这……” 掌柜的看着黄蓉的打扮,有些为难。谢辉凑近低语:“她是我家远房亲戚,路上遭了难,日后少不了来照顾你生意。” 银子的分量让掌柜的立刻改口,忙不迭地抱出几匹杭绸。
黄蓉盯着一匹月白色的软缎出神,指尖刚触到料子就像被烫到般收回。谢辉看在眼里,对掌柜的说:“就它了,再配些藕荷色的里子,做身男装。” 他特意选了中性的颜色,免得黄蓉觉得突兀。
量尺寸时,黄蓉始终紧绷着身子,直到谢辉让掌柜的去准备针线,才小声问:“为何对我这么好?”
“你与郭靖投缘,” 谢辉半真半假地笑,“再说,我还等着看你穿新衣的模样,总不能让你一直当个小叫花吧?”
郭靖在一旁用力点头:“对!华筝说好看的衣裳能让人心情好!”
黄蓉的嘴角终于弯起个弧度,却故意板着脸:“谁要你管。”
衣裳做得飞快,谢辉借口去买些路上吃的点心,让郭靖陪着黄蓉在布庄等。他转身走进巷口,确认无人后默念 “取出巧克力”,掌心立刻多了一小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 这是他昨晚特意从现实世界带来的,想着给黄蓉个惊喜。
回到布庄时,黄蓉已经换上了新衣裳。月白杭绸衬得她肤色胜雪,藕荷色里子在袖口若隐若现,束起的头发用根素簪固定,哪里还有半分小叫花的模样。郭靖看得直愣神:“黄兄弟,你…… 你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好看!”
黄蓉脸颊飞红,抢过谢辉手里的油纸包:“买了什么好吃的?” 打开见是几块黑亮的方块,疑惑地咬了一口,浓郁的可可香在舌尖化开,甜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是……”
“中原特产的‘黑糖糕’,” 谢辉随口胡诌,“吃了能让人心情好。” 他看着黄蓉吃得满足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 牛家村的土地庙该是遇见江南七怪的契机,得赶在天黑前到。
三人刚走出布庄,就见街角围了群人。一个卖字画的老汉被几个家丁推倒在地,画卷散落一地。为首的锦衣公子踩着一幅山水卷,嚣张地喊:“老东西,这画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敢跟本公子抢?”
郭靖见状就要上前,谢辉却拉住他,朝黄蓉使了个眼色。只见黄蓉眼珠一转,突然哎哟一声蹲在地上,指着锦衣公子的靴子喊:“哎呀!你的鞋上沾了狗屎!”
公子爷吓了一跳,慌忙抬脚查看。黄蓉趁机捡起地上的画卷塞给老汉,又悄悄在公子爷的靴底抹了把泥。等那公子发现被骗,黄蓉早已拉着谢辉和郭靖混进人群,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你这法子真妙!” 郭靖笑得直拍大腿。黄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却不小心撞到谢辉的胳膊,怀里的巧克力盒掉在地上。谢辉弯腰去捡,却触到她袖中硬物 —— 是柄小巧的匕首,柄上刻着朵精致的桃花。
黄蓉慌忙将匕首藏回袖中,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谢辉装作没看见,把巧克力盒递给她:“小心些拿。” 他心里清楚,这丫头的身份绝不简单,那匕首的形制绝非普通人家所有。
一路说笑,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远远望见牛家村的村口时,郭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土地庙的方向说:“谢兄!你看!”
庙前的老槐树下,七个身影隐约可见。为首的老者拄着铁杖,虽目不能视,气势却不怒自威 —— 正是江南七怪!柯镇恶似乎听到动静,铁杖在地上一顿:“什么人?”
谢辉心中一紧,知道真正的剧情即将展开。他悄悄对黄蓉说:“一会儿看我眼色,别乱说话。” 转头又对郭靖说:“走吧,去见你师父。”
走近了才看清,韩小莹正给张阿生包扎手臂的伤口,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袖。柯镇恶眉头紧锁:“村口发现金兵斥候的踪迹,看来完颜洪烈的人也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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