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李婶家的院子时,满耳都是压抑的啜泣声和焦急的议论声。土坯墙围起来的小院子里站满了村民,大多是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女老少,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担忧,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正屋的方向,连谢辉三人进来都没怎么注意。
“怎么样了?梦慈姑娘还没出来吗?” 王大叔挤开人群,朝着正屋门口探头,声音里满是急切。
门口守着个中年妇人,眼睛红红的,摇了摇头:“还没呢,进去快一刻钟了,里面就听见李婶疼得哼唧,刚才还晕过去了一次,可吓人了。”
谢辉顺着众人的目光往正屋里看,透过敞开的木门,能看到屋里光线昏暗,靠墙的土炕上躺着个人,盖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个脑袋,脸色苍白得像纸,正是李婶。炕边蹲着个姑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裙,乌黑的头发简单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手里正拿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往李婶的手腕上扎 —— 不用问,这肯定就是韩梦慈了。
韩梦慈的动作很轻,可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线,看得出来心里正急得不行。她扎完针,又伸手探了探李婶的脉搏,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轻声叹了口气:“脉象还是太乱,体内的邪火压不住,我带的清心草昨天给张大爷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这么一点,根本不够熬药……”
“那可怎么办啊?” 炕边坐着个年轻媳妇,应该是李婶的儿媳妇,一听这话立马哭了出来,“梦慈姑娘,你想想办法啊,我婆婆要是有事,我们家可就塌了!”
韩梦慈咬了咬嘴唇,刚要说话,就看到谢辉几人站在门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站起身,对着王大叔点了点头,又看向谢辉:“这位公子是?”
“这是路过的谢公子,还有他的朋友,刚才就是他们赶走了山贼,听说李婶病了,特意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王大叔赶紧解释,又对谢辉说:“谢公子,梦慈姑娘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大夫,医术可好了。”
韩梦慈听到 “赶走山贼”,眼里多了几分敬佩,对着谢辉微微欠身:“多谢公子为民除害,只是这里情况紧急,恐怕没时间招待公子了。”
“姑娘客气了,我们不是来做客的。” 谢辉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炕上的李婶身上,见她呼吸微弱,嘴唇都泛着青紫色,心里大概有了数 —— 看这症状,像是中了邪毒之类的急症,普通草药确实难起效。他想起体内小宇宙里存的九花玉露丸,那是从《射雕》世界带回来的桃花岛丹药,不仅能疗伤,还能清热解毒,对付这种急症正好。
“姑娘,我看李婶这情况,是不是邪火攻心,普通草药压不住?” 谢辉开口问道,故意说得笼统,没敢暴露太多。
韩梦慈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陌生公子还懂点医术,点头道:“公子说得对,李婶这是前几天被山贼推搡时,不小心沾了山边的毒草汁液,毒邪入体,我之前用清心草暂时压了压,可现在草药不够,毒又发作了。”
“我这儿倒有瓶药,或许能管用。” 谢辉说着,假装往怀里摸索 —— 其实是从体内小宇宙里取东西,指尖触到油纸包的触感时,才把手拿出来,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瓷瓶,“这是我家乡传下来的‘九花玉露丸’,专门解这种邪毒急症,之前我在老家的时候,见过有人跟李婶一样的症状,吃了半颗就好转了。”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李婶的儿媳妇立马扑过来,抓着谢辉的胳膊:“公子,真的管用吗?求你救救我婆婆!”
韩梦慈也凑了过来,看着瓷瓶,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 她从没听过这种药名,可看谢辉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刚才他能赶走山贼,说不定真有过人之处。她犹豫了一下:“谢公子,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药石之事非同小可,万一……”
“我知道姑娘担心。” 谢辉打断她,拧开瓷瓶,倒出一颗莹白的药丸,药丸刚一出来,就有淡淡的清香飘散开,屋里的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先闻闻,这药没有异味,是正经的解毒药,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先掰一点溶在水里,看看反应。”
韩梦慈凑近闻了闻,那股清香很温和,没有刺鼻的药味,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她看了看炕上昏迷的李婶,又看了看哭求的儿媳妇,咬了咬牙:“好,那就试试,只是剂量得少点,先喂四分之一颗。”
李婶的儿媳妇赶紧去倒了碗温水,韩梦慈小心翼翼地把药丸掰成四份,取了一份放进李婶嘴里,又用勺子舀着温水慢慢喂进去,生怕呛着。喂完药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李婶的脸色,连院子里的村民都凑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原本昏迷的李婶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手指动了动。韩梦慈赶紧探她的脉搏,眼睛一下子亮了:“脉象稳了!邪火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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