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扶着的聋老太太也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贾张氏腿上。
8
贾张氏松了口气,要是让这老太婆摔了,怕是她又要找借口不给钱。
“哎呀!老太太,你快起来,压到我了。”她推了推聋老太太的背,催促道。
聋老太太颤巍巍地回头,瞪大眼睛,嘴唇发抖:“来……来不及了。”
“什么?”
贾张氏一愣,什么来不及?
下一刻——
“噗噗~”
声音不断,像机关枪一样。
一股恶臭冲得贾张氏直翻白眼。
感觉到腿上慢慢变湿,她尖声骂道:
“老东西,**把我腿上拉了……”
一小时后。
贾张氏满脸不快地回到家。
她换上了新衣,门口的异味也散了。
但心里的伤痛却怎么也消不掉。
想起刚才那一幕,她一阵恶心,晚上恐怕是睡不着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
“老东西,说好给五块,就给了两块,拿我当乞丐打发?”贾张氏骂道。
聋老太借口她摔倒,扣了三块。
其实要不是贾张氏闹得厉害,她连一块都不想给。
“哼!死老太婆,咒你躺床上拉死,一分钱都花不出去。”
恶毒的诅咒声在屋里回荡,贾张氏心里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接着,她走进里屋,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铁罐,把刚刚拿到的两块钱放进去。
临放回去前,她忍不住晃了晃铁罐。
“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在她耳中是如此动听,悦耳……每一句都带着金钱的气息。
这是她的未来保障。
但她没注意到背后。
棒梗怔怔地望着她,准确地说是那个铁罐,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不知为何,听到那充满金钱味的声音,他脑海里“嗡”的一声,仿佛某个开关被打开。
他口干舌燥,手发痒,心更痒……
一小时后,贾张氏去上厕所,离开了里屋。
她刚出门,棒梗“唰”地站了起来。
他盯着里屋、床底,眼神蠢蠢欲动。
体内沉睡的野兽——苏醒了。
……
四合院门口。
李建东推着自行车经过门口。
他车头挂着大包小包,是刚在王府井买回来的特产。
“浪里个浪~”
他哼着小曲,往院子深处走。
就在这时,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棒梗满脸通红,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他连看都不看李建东一眼,像逃命似的冲出了院子。
“哎!那是什么?”
李建东惊讶不已,刚才棒梗手里拿的,难道是钱?
看起来数量不少。
“棒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李建东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隐隐觉得,好戏要来了。
四合院外的胡同里。
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子,一路小跑,冲出院子,穿过胡同,一溜烟不见了。
棒梗脸色涨红,心跳加快,手里的钱被汗水浸得湿透。
这是他第一次偷家里的东西,这种感觉——太爽了!
他眼中满是兴奋,边跑边来到街道尽头的一家商店。
店里商品种类繁多,从针线到日用品,从米油盐到瓜果蔬菜,几乎涵盖了日常所需。
在计划经济时代,大多数商品都需要凭票购买,但也有例外。
比如高价糕点和糖果,无需凭证,不限量供应。
棒梗看着柜台里的糖果点心,馋得口水直流。
糖果、花生、大果子……全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我要全部!”他举起手中的钱,拍得柜台“咚咚”作响。
……
贾家。
“棒梗这孩子去哪儿了?”
贾张氏回到屋里,发现棒梗不见了,脸上露出疑惑和不安。
不知为何,她眼皮直跳,心里空落落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哼!都怪那个死老太婆,扶了她,真是让我倒了八辈子霉。”
她骂了几句,走到门口。
“小当,槐花,你哥看见了吗?”
小当和槐花蹲在院子的一角,正数着蚂蚁。
听到贾张氏的话,两个孩子抬起头。
槐花一脸困惑:“我没看到。”
“哥哥出去了。”小当说。
贾张氏一听,瞪大眼睛:“谁不知道他出去了,我是问去哪儿了?”
小当和槐花都摇头,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没用的东西。”贾张氏骂了几句,转身走进里屋。
院子里只剩下委屈的小当和槐花。
后院里,
李建东听到外面的动静,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贾张氏,思想封建得很,孙子是宝贝,孙女是赔钱货,她自己又算什么?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
现在的小当和槐花看起来无辜,但等她们长大后,那副忘恩负义的样子实在让人讨厌。
“嘿!还是自家妹妹好。”
李建东想到自己的妹妹蓉蓉,脸上露出笑意,这丫头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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