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假期实践,我选了哀牢山的诡异传说。
>入山后手机全部失灵,指南针疯狂打转。
>迷雾中浮现死去的姐姐:“晚晚,为什么丢下我?”
>背包里的录音笔突然播放失踪驴友的忏悔:“山神是镜子...它照见的是...”
>我颤抖着摸向姐姐的脸,触感冰凉如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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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指尖划过报纸粗糙的油墨表面,停在那则标题上:《哀牢山再响诡异回声?失踪驴友临终忏悔录音曝光》。窗外蝉鸣聒噪,搅动着七月午后沉闷的空气,却压不住报纸上那行字带来的寒意。油墨印出的“临终忏悔”几个字,像几滴冰冷的水珠,悄无声息地渗进她心里。
“爸!”她扬了扬报纸,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试图掩盖心底那丝隐秘的兴奋,“就它了!哀牢山怪闻,我的假期实践选题!”
父亲林国栋从厨房探出头,眉头习惯性地拧着,额间刻着深深的一道纹路。他看了眼报纸,那担忧几乎要凝成实质:“晚晚,那地方邪性得很。报纸上写得还不够明白?老张头他们村,年年都有人在那山里转晕了头,最后……”他没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锅铲磕在锅沿上发出一声脆响,“外围看看,拍几张照片就回来,听见没?别让你妈担心。”
“哎呀知道啦!保证就在外围!绝对安全区!”林晚拖长了调子保证,像只急于飞出巢穴的雏鸟,心思早已飘向了那片云雾缭绕的深山。她迅速在班级群里发起了“哀牢山传说探索小分队”的召唤令。
回应得最快的,是陈涛。隔着屏幕都能想象他那副跃跃欲试、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刺激!算我一个!带好装备,这次非得给它弄明白咯!”后面紧跟着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表情。
接着是苏雅,那个总是带着速写本、说话细声细气的文艺女生,发了个小兔子探头探脑的表情:“我…我也想去看看…听说那里的雾…很特别…”语气里怯生生的,又掩不住好奇。
最后是许晴,林晚的死党,回复永远带着一股冲劲儿:“晚晚去哪我去哪!不过说好,真吓哭了你可负责背我下山!”
小队集结完毕。一周后,四个高中生背着鼓囊囊的登山包,站在了哀牢山的山脚下。抬头望去,层峦叠嶂,郁郁葱葱,仿佛一块巨大的、沉默的翡翠。然而,那层层叠叠的浓绿深处,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湿重气息,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泥土和腐烂枝叶的腥味。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如棉絮的云层,吝啬地洒下几缕苍白的光线,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衬得山脚下的阴影更加幽深浓重。
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一口粘稠的冷水。
“这地方……”许晴搓了搓胳膊,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凉飕飕的,跟开了冷气似的。”
“心理作用吧你!”陈涛豪气地拍了拍胸脯,率先踏上进山的土路,“走着!目标,外围安全区!”
他们计划沿着清晰的主干道走一段,在几处开阔地标打卡拍照,收集些村民口述资料就折返。起初一切顺利,山路虽窄,痕迹却很明显。林间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雀短促的鸣叫,更添几分幽静。陈涛拿着单反相机走在最前,快门声清脆地响着。
“等等!”林晚忽然停下脚步,从背包侧袋掏出手机。屏幕右上角那个代表信号的扇形标志,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你们看看手机,有信号吗?”
许晴、苏雅、陈涛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的也没了!”
“一格都没有!”
“奇怪,刚进山时还有两格的……”许晴不安地划拉着屏幕。
陈涛皱起眉,从自己专业的登山包侧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金属指北针。他自信满满地托在掌心,等着那枚红色的指针稳稳地指向北方。然而,那指针却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猛地剧烈震颤起来,疯狂地左右摇摆、旋转,完全失去了方向,仿佛一只陷入绝境的陀螺,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嗡嗡”声。
陈涛的脸色变了,他用力拍了拍指北针的外壳,又尝试着变换了几个方向,甚至把它高举过头顶。没用。指针的狂舞毫无停止的迹象,那“嗡嗡”声在一片死寂的林间显得格外刺耳。
一股冰冷的麻意顺着林晚的脊椎悄然爬升。
“磁场干扰?”陈涛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地方磁场这么乱?大家跟紧点,别掉队!”
队伍的气氛明显凝重起来。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路旁那些形态狰狞扭曲的怪树,枝桠虬结,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干枯鬼手。四周只剩下他们踩在湿滑落叶和腐殖层上的“沙沙”声,以及彼此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陈涛,你……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许晴的声音有点发颤,紧紧挨着林晚。
“应该没错……吧?”陈涛的语气第一次不那么笃定,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光线变得更加昏暗。他指着前方不远处一棵被雷劈过、只剩下焦黑扭曲躯干的老树,“看,那棵雷劈木!我记得它,就在主干道边上,我们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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