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已报,单孤刀的野心与万圣道的阴谋彻底覆灭。江湖似乎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李莲花和苏小蕊并未在云隐山或药王谷久留。那辆被苏小蕊精心打造、堪称移动堡垒的超级马车,再次踏上了旅途。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背负着仇恨的沉重追寻,而是真正的——游历江湖。
在启程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苏小蕊站在车旁,叉着腰,对着正在检查车轮的李莲花宣布:
“喂!李莲花!我决定了!给咱们这车取个名字!”
李莲花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挑眉看她:“哦?苏债主有何高见?”
苏小蕊得意地扬起下巴,指着那庞大的车身:“就叫它——莲花楼!”
“莲花楼?”李莲花微微一怔,随即失笑,“为何叫莲花楼?李某这名字,可配不上如此‘宏伟’的座驾。”
“哼!当然配得上!”苏小蕊理直气壮,眼睛亮晶晶的,“因为这楼值二十万!二十万两银子!它叫莲花楼,就是时时刻刻提醒你!你李莲花欠我苏小蕊二十万两!这楼就是抵押物!跑不了!懂不懂?”
她顿了顿,看着李莲花无奈的表情,又狡黠地眨眨眼:“再说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嘛!多好!象征着我们劫后重生,重新开始!寓意多棒!”
李莲花看着她那副“我说了算”的得意样子,再看看那庞大的“莲花楼”,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噙着一丝纵容的笑意:“好,好……苏债主说了算。莲花楼……就莲花楼吧。” 他拍了拍结实的车身,“此楼甚贵,李某……定当好好珍惜。”
而“莲花楼”这个名字的敲定,也恰逢另一件大事——他们的婚礼。
在万寿山复仇之后不久,两人回到了云隐山。芩婆看着携手归来的两人,一个重新焕发神采、意气风发,一个叽叽喳喳、眉眼含笑,心中感慨万千。她拉着两人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相夷,小蕊……你们历经磨难,生死与共,这份情谊,老婆子看在眼里。如今尘埃落定,也该……定下来了。”
在芩婆的见证下,在云隐山竹舍前那片开满野花的空地上,一场简单却温馨的婚礼悄然举行。
没有宾客如云,没有十里红妆。只有芩婆慈祥的笑容,山间清风的祝福,和那辆崭新的“莲花楼”作为背景。
苏小蕊穿着一身她自己改良过的、方便行动的红色劲装(她坚持说红色喜庆),头上簪着一朵芩婆采来的山茶花。李莲花则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青色长衫(他坚持青色耐脏),腰间依旧悬着倚天剑。
芩婆作为主婚人,声音带着欣慰的哽咽:“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对着芩婆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
当两人抬起头,目光相对时,李莲花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郑重,苏小蕊眼中则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和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礼成之后,苏小蕊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塞到李莲花手里,叉着腰,一本正经地说:“李莲花!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但是!亲夫妻,明算账!那二十万零四百两!一分都不能少!快!签字画押!按手印!这债务……现在是夫妻共同财产了!”
芩婆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李莲花则笑着摇头,接过笔,在那小本本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三个大字——李莲花!然后,郑重地按下了手印。
“好了,苏债主……哦不,苏夫人。”他收起笔,将小本本递还给苏小蕊,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债主大人,满意了?”
苏小蕊美滋滋地收起小本本,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满意!非常满意!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跑不了!”
从此,江湖上便多了一对驾着“莲花楼”的侠侣组合。
驾车的依旧是李莲花。他坐在车辕上,手握缰绳象征性地控制着老马的方向,底盘深处的蒸汽核心无声运转。他嘴角噙着睥睨的笑意,眼神锐利如星。他是天下第一李相夷,但他更喜欢别人叫他——李莲花。这个名字,承载着新生,也承载着……那二十万零四百两的甜蜜债务。
车厢里,是苏小蕊的“移动医馆”——莲花楼的核心功能区。她整理药材,研究药方,哼着小调。她是妙手回春的苏神医,也是锱铢必较的“玉面财神”。
旅途依旧充满“行侠仗义”和“治病救人”。
路遇山匪?李莲花身形如电,倚天剑甚至不出鞘,剑鞘轻点,匪首便瘫软在地。动作潇洒,姿态优雅,引得旁观者惊叹:“青衫阎罗!名不虚传!”
恶霸欺人?李莲花眼神淡漠,一个字“滚”,便让恶徒屁滚尿流。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苏小蕊的“售后服务”。她笑眯眯地拿出金针药膏:“诊费五十两!童叟无欺!玉面财神,信誉保证!” 那些刚被“青衫阎罗”教训过的人,看着那张甜美却开出天价的脸,再看看旁边那个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青衫剑客……只能含泪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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