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取经的序幕,终于在李澄曦的强势干预下,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在大唐长安缓缓拉开。取经团队即将上路,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这位“变数公主”精心编排的、融合了朝廷法度、民生实况与仙神算计的九九八十一难。
观音菩萨留下锦襕袈裟与九环锡杖,带着满腔的憋闷与一丝不安,离开了长安城。她隐隐觉得,那位昭莲公主的存在,将会是佛法东传路上最大的变数。
待观音离去,昭莲公主李澄曦却并未停下她的“多管闲事”。她深知,玄奘西行虽是定数,但若能了却其尘缘牵挂,或许能让他心境更为圆融,未来面对磨难时道心更坚,也更不容易被西方那套“四大皆空”彻底洗脑。
一日朝会之后,李澄曦“偶遇”时任户部侍郎的陈光蕊。
“陈侍郎,”李澄曦声音温和,似是无意间提起,“本宫前日于大慈恩寺偶遇玄奘法师讲经,观其相貌堂堂,法相庄严,心中敬仰。细看之下,倒觉得他与陈侍郎您眉宇间颇有几分神似呢。”
陈光蕊闻言一怔,心中莫名一动。他早年遇袭,虽被救回后官复原职,但对丢失幼子之事始终耿耿于怀,成为心底最深的一道伤疤。此刻听公主提及,不禁仔细回想玄奘法师的容貌,越琢磨越觉得那法师的眉眼鼻唇,竟真的与自己年轻时有七八分相像!而且,法师的年岁,似乎也与自己那丢失的孩儿相仿!
一个荒谬却又让他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难道玄奘法师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儿?
他强压激动,恭敬道:“公主殿下说笑了,玄奘法师乃得道高僧,下官岂敢高攀。”
李澄曦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翩然离去。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
陈光蕊却再也无法平静。他立刻派人暗中查访玄奘法师的身世,几经周折,终于从当年收养玄奘的老僧处得知了“江流儿”的乳名与身世来历!
一切真相大白!
陈光蕊狂喜与悲痛交织,立刻赶往大慈恩寺,求见玄奘法师。
偏殿之中,当陈光蕊颤抖着拿出当年包裹婴儿的襁褓残片时,老法师浑身剧震,尘封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他与玄奘说明了他的身世。
父子二人相认,抱头痛哭。陈光蕊又将玄奘带回家中,与苦苦等待十数年的妻子殷温娇相见。一家团圆,悲喜交加,闻者无不落泪。
玄奘法师虽已出家,佛心坚定,但面对生身父母,那份血脉亲情与多年失散的愧疚感依旧汹涌澎湃。他感激父母生恩,更感念他们多年不曾再生育,多年寻找不曾放弃的深情。
然而,他已身入空门,更肩负西行取经的重任,无法承欢膝下。最终,他只能含泪叩别父母,发誓取经归来,再报亲恩。
陈光蕊与殷温娇虽不舍,却也深明大义,为儿子的宏愿感到骄傲,含泪送别。
了却这桩尘缘后,玄奘的心境果然更加通透坚定,对“众生皆苦”有了更深的理解,西行求法的决心也愈发纯粹。而这一切,都源于昭莲公主那看似不经意的一句“提点”。
西行使团出发之日,阵容浩大。不仅有玄奘法师及其弟子,还有朝廷派遣的护卫军士、精通西域语言的译官、绘制地图的匠作、记录风物的书记官等,完全是一支国家级外交勘探使团的规格。
然而,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使团队伍中,赫然出现了一架华丽却不失雅致的凤辇——昭莲公主李澄曦竟也要随行!
出发前几日,李澄曦私下找到李承乾一起和李世民商谈。
李世民大惊:“澄曦!西行路远,妖魔横行,你千金之体,岂可犯险?!”
“父皇,”李澄曦目光灼灼,声音清越,“您被称为‘天可汗’,万邦来朝,威加海内。然,儿臣以为,此名号尚不足以彰显我大唐之煌煌天威!”
李世民闻言,龙目一凝:“澄曦何出此言?”
“父皇请看,”李澄曦玉手一挥,一幅巨大的西域舆图在殿中展开,“西行之路,万里迢迢,国度林立,其中不乏强国,亦有诸多小邦。这些地方,或物产丰饶,或地处要冲,或民不聊生,苦待王化。”
她话锋一转:“如今我大唐国富民强,仓廪充实,甲兵犀利,更有父皇这般英主在位,太子哥哥年轻有为,正需历练。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李世民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眉头微蹙。
李澄曦继续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煽动力:“儿臣愿为父皇与太子哥哥前驱!此番西行,明为取经,实为勘探!儿臣将详记各国山川险隘、兵力虚实、民心向背,所有情报,皆会通过特殊渠道,第一时间传回长安,直达太子哥哥手中!”
她看向一旁侍立的太子李承乾,早已被她潜移默化影响,变得锐意进取:“届时,请父皇允准太子哥哥总领一军,持节西征!儿臣在前方为其指明道路,提供情报,太子哥哥在后统揽大局,择机而动!或抚或剿,或纳为州县,或册封藩属!将父皇‘天可汗’之威名,真正烙印在西域万里山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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