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虽不说话,却默默站到了唐僧身前。
使团中那些怀孕的官员、军士更是群情激愤!他们本就对“男子产子”感到新奇甚至有些自豪,又被唐僧一番“杀生论”激起父性与义愤,纷纷开口:
“菩萨,圣僧所言极是,胎儿无辜,岂能轻杀?”
“此乃女娲娘娘遗泽,造化之功,岂是异端?”
“吾等自愿产子,不劳菩萨费心!”
“大唐律法亦保护孕妇胎儿! 菩萨此举,置大唐律法于何地?”
更有能言善辩的外交官上前,对观音行礼,语气恭敬却词锋犀利:“菩萨慈悲。下官乃大唐鸿胪寺丞。依《大唐律·户婚律》,强行使人堕胎者,徒三年。此虽异胎,然其情可悯,其理相通。菩萨欲强令我等堕胎,恐…恐于天理、于国法、于人情皆有不妥。还请菩萨体恤下情。”
这一顶顶“不杀生”、“众生平等”、“大唐律法”、“体恤下情”的大帽子扣下来,饶是观音菩萨,也感到压力巨大,骑虎难下!
凤辇珠帘后,李澄曦悠闲地品着茶,仿佛眼前这场激烈的佛法伦理之争与她毫无关系。她心中暗笑:“这和尚终于学会用对方的经,砸对方的庙了,甚好,甚好。”
观音菩萨脸色阵红阵白,她万万没想到唐僧竟变得如此“刁钻”,更没想到整个大唐使团都如此“难缠”!若强行灌药,必犯众怒,更坐实了“西方教漠视生命”的恶名,于佛法东传大业有损。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尽量让声音平和:“玄奘,你既执意如此,贫僧也不便强求。然西行取经,关乎天道,延误不得。你好自为之!”
说罢,竟收起玉瓶,带着惠岸行者,驾云而去,背影竟有几分狼狈。
女王见观音退走,心中大喜!她本就舍不得唐僧,如今更是敬佩唐僧的“仁德”与“勇气”,连忙道:“御弟哥哥深明大义,仁德无双!既如此,便请安心在敝国待产!敝国虽无男子产子先例,然举国医官,必竭尽全力,保御弟哥哥与各位大人周全!”
她立刻下令,召集全国最有经验的产婆医女,准备最好的产房与药物,务必要让唐僧等人“平安生产”!
皇宫内顿时忙碌起来。
唐僧瘫坐在地,冷汗淋漓,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阿弥陀佛,贫僧总算…未曾违背本心…”
孙悟空凑过来,嬉皮笑脸:“师父!好样的!俺老孙以后让我闺女认你当干爹!”
猪八戒苦着脸:“唉…生就生吧…公主殿下!记得派人送俺老猪的娃回高老庄啊!”
李澄曦这才从凤辇中走出,对女王笑道:“陛下放心,我大唐使团中亦有随行医官,可协助贵国,共克此医学难题。”她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处理一件寻常事务。
女王感激不尽。
于是,西梁女国上演了一场千古奇观:大唐御弟圣僧、齐天大圣、天蓬元帅、卷帘大将以及一众大唐官员军士集体分娩!
过程自是艰辛无比,啼笑皆非。
当然最终,都平安产下女婴!
唐僧产下一女,眉目清秀,颇有佛性。
孙悟空产下一女,灵秀活泼,目运金光,似有神通。
猪八戒产下一女,白白胖胖,甚是可爱。
沙僧产下一女,沉静乖巧。
使团众人亦各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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